第443章 开导黎语瓷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完我老公又来勾引我儿子,你就是欺负我儿没有谈过恋爱心思单纯,所以就骗他出来不让他回家,可怜我连我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应该想到的,我早就应该想到他生病了。”
妇人哭的歇斯底里,猛地直起身子,抓住刘琳的领口,狠狠的就是两个耳光,全程没有听见刘琳反对的声音,看来妇人说的话八九不离十。
“现在你还自责吗阿语?”沈严问着。
她早就停止了抽泣,只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本来以为是一段凄美的爱情,值得被同情可怜,却没想到仍然没有躲过世俗,很有可能不配称之为爱情。
黎语瓷抹了一把眼泪,又挽着沈严的胳膊,带着他转身出了医院,以后做任何事情,她都应该先了解清楚再像今天似的着急,否则让自己白忙活一场不算,还要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原来最后刘琳说的那声对不起,全是因为出自内疚。”从医院出来,坐进了车里,可她的思绪还没有带回来,依旧在这件事情上耿耿于怀。
“要是当初我选择了她,可能今天的这一幕就不会发生了。”她若有所思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凄凉。
沈严开导着:“你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宁可让自己喜欢的人冒生命危险,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的面子和尊严,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可怜?不但不会感恩,还会恩将仇报,你看到那妇人的下场了吗?”
几句话轻而易举,就让黎语瓷心中舒服不少,人就应该少点善良,多点儿狠心,这样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也许,是那个妇人在诬陷她呢?”黎语瓷还抱着一份侥幸的心思,没有底气的说着。
“没有那么多空穴来风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宿命,不要过多的去为别人考虑,而忽略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其实有限,阿语,对于陌生人,帮助是情分,不帮助是本分,你明白吗?”沈严温柔的说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饶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幸,她还是心存善念,连沈严都不知道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因为他一句话,她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种种,在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都没有人愿意对她施以援手,她现在自己都不能保证好自己的生活,又凭什么去管那么多别人的闲事儿呢?
“我发现,好像人越来越大,心就会越来越小,似乎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以前还敢放手一搏,现如今很多事情连想一下都觉得是罪恶和奢侈,我渐渐明白,为什么年岁越长人就越容易堕落了。”黎语瓷心有千千结,语气也跟着凄凉了起来。
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攀爬过之后,她就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爱情都是能不碰就不碰,好像突然之间就看破了红尘,就差出家为尼了。
“心是永远都没办法装满的,只不过人只会缺少勇气和胆量,诸多事情只敢在心里想想,不会去付出行动罢了,所以保持一颗不老的童心,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阿语,在我面前,你永远都能做小孩子。”
那些白慕擎教会她的正大,活生生就是一条一条的疤痕,刻在她的性格里,永远都不会再消失。
可偏偏沈严从来就不相信这些,他相信只要自己更加用心用力,就一定会为自己喜欢的人,谋求一个无忧无虑的往后余生。
在这途中,他不会管对方到底是需要还是不需要,只是一门心思的觉得这是为了她好,就去执着的做了。
“好像是这样的道理,你的话我记住了沈哥哥,谢谢你开导我,要是没有你这番话,我肯定好久都从刘琳的事情里出不来。”黎语瓷感激的说着,靠在车窗上,举止行动都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要住在哪里?昨天你就住在酒店,今天不可能还是要去住酒店吧?”沈严有意无意的问着,身子往车窗旁靠,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继续说着:“黎家别墅你不愿意去,黎靖霆个诶你准备的别墅你也不愿意去,想必我家是你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这几天你就先住在酒店,我让澄明去给你找公寓,这一次你不会拒绝我了吧?”
他口中的找公寓,自然是去卖,饶是在金城市区一套随随便便的公寓,没个四五百万都买不下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在金城待多久,住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只是求一个心安而已,所以你就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了沈哥哥,我再怎么不喜欢黎家,那也是我的家,既然有家,何必又要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跟黎靖霆住在一起,你当真会开心?”沈严问着。
黎语瓷笑了笑,如今的黎靖霆肯定不会想和她住在一起,今天回去提了搬回家的事情,明天他肯定就会去公司安家,他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让她知道呢。
没有再回答,只剩下一车的沉默。
把沈严送回了海景别墅,澄明又开着车把黎语瓷送回了黎家,他肯定是要陪着黎语瓷的,这是沈严的安排。
说来也是奇怪,黎语瓷抗拒所有人的靠近,可明知道澄明是沈严的人,她却从来都不避讳澄明,像对弟弟似的对待他。
忙活完刘琳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了,回到黎家,没有出任何意外,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黎靖霆的人影,只有三个黎语瓷不认识的下人在打扫屋子,跟机器一样。
“黎姐,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战地了,我会陪着你在这里打下属于你自己的一片天下。”他豪情壮志的说着,活像是生活在古代的小跟班,惹得黎语瓷咯咯笑出了声音。
每一处都太熟悉,每一处都能引起她连绵不断的回忆,是贯穿了一生的遭遇,永远都刻在了脑海里,她面色越来越凝重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能坦然从容的出现在这里,不被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