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买醉
这样的弦外之音,黎语瓷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多谢张小姐提醒,我一定回遵从自己的内心。”她礼貌的回答完,关上了车门,很快身影就涌入了人群中,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张柳轩的车。
最难过的是黎语瓷不是吗?这里明明承载着她那么多的东西,现在回来她却像是一个外人,这里的什么都不属于她,最悲情的人应该是她。
她倒好了,还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领,还跑去安慰别人,看不清形势的那种人,说的就是她吧?
街道两边的路灯有些昏暗,湿冷的风吹来,她感觉到冷,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正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身后有一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双大手已经将她的身子完全控制住,紧接着,一个宽大结实的怀抱抱住了她。
她惊恐间,有声音从头顶传来,是白慕擎的声音,“我好想你,我和毛毛都好想你,真的很想你。”
“放开我,白慕擎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动手动脚。”她现在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他,饶是他依然还顶着她老公的名义。
可如今,婚都还没有离,他已经是温瑶的未婚夫了,这样摇摆不定的男人,她拿什么对他保持好感?
黎语瓷奋力的挣扎着,在夜空下,车水马龙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就死死的用手臂控制着她的身子,密密麻麻的吻不讲道理的落在她的耳垂处,企图用身体的亲近让她适应自己的靠近。
“白慕擎,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你就放开我,混蛋。”她受不了他这样,类似这样的温柔,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也给过他身边的女人吧。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跟温瑶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你已经决定了要和沈严在一起是吗?你不要忘了,他是已经订婚的人,沈家是名门望族,他父亲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你跟他没有未来。”
“我跟你也没有未来,名门望族怎么了?我难道就还不如名门望族这四个字吗?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一样自私,你以为所有的这些名门望族都跟你们白家一样吗?”她怒吼着,一遇到白慕擎,情绪就很难受控制。
这番控诉,刷新了他对她的认识,他将她整个人都搬过来,让她和自己对视。
她曾经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是那样的渴望融入白家,现在这是怎么了?
“语瓷,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这一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白慕擎坚持说着。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事情,我不爱你了,对你的爱在我的孩子流产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你把我像囚犯一样囚禁起来,我不会流产,如果不是你去招惹那些人,我就不会受伤,小艾和雅姐也不会因我受伤,以后,就让你得罪过的那些人去伤害温瑶吧,我再也不要和你有什么关系了,你这个间接杀人凶手。”
一句话,直戳白慕擎的心脏,他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孩子没了,他的痛苦悔恨不比她少,他愧疚的整日整夜都睡不着,现在她回来了,他就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弥补她受过的那些伤害。
“放开我。”黎语瓷一脚狠狠踩下去,直接踩到了他的脚背上。
他忍着疼,依旧不想松开抱着她的手,她又扬起了自己的巴掌,不偏不倚的扇在了他的俊脸上,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怨气,这一巴掌远远发泄不够。
白慕擎看她真的是生气了,要是还死缠烂打不松手,说不定真的会气死她,只得乖乖的松了手。
她挣脱后,转身就跑,丝毫留恋都没有,也不关心他疼不疼,人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他循着她离开的方向,缓慢的移开步子朝前走着。
手机在口袋里一直不停的响着,他好像没有听见。
……
已经是后半夜了,温瑶开着车找了许久,才在一家酒吧门前找到白慕擎,他手中还拿着一瓶烈酒,不停的往嘴里灌。
除了黎语瓷,还有谁能把他伤的这么厉害呢?
温瑶顿时心疼,停了车跑下去,抱着他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她是一个坏女人,可她对白慕擎的爱比任何人都要多。
“滚开。”白慕擎喝的大醉,却依然能够分的清楚靠近自己的女人是不是黎语瓷,一把推开温瑶。
她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摔倒在了地上,腿已经破了皮,还是站起来重新走到他的面前,忍着疼扶着他要往车里塞。
“滚。”他又怒骂了一声,如出一辙的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她还是摔倒,然后还是爬起来走到他身边。
如此往复循环了几次,在这期间,白慕擎手里的酒已经全部被他灌进了肚子里。
“砰”一声,酒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又是一把推倒刚刚爬起来走到自己身边的女人。
这一次,温瑶直接摔在了玻璃渣上,膝盖直直的跪了下去,鲜血淋漓,委屈加上疼痛,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自己最爱的男人,把温柔给了另外一个女人,把伤害和冷漠给了自己,她心痛。
“慕擎,我们回家。”忍着剧痛,温瑶艰难的扶着白慕擎,愣是让他坐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才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驾驶室门前,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了车子送他回家。
喝的酩酊大醉,可白慕擎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叫着黎语瓷的名字,温瑶安安静静的听着,这个不仅让白慕擎痛苦,也让她痛不欲生的三个字,是悬在她心头的一把刀,时不时就要落下去在她的心上狠狠的砍两刀。
把白慕擎送回家,她亲自扶着他进了卧室,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放着这样大好的机会,温瑶什么都没有做,甚至都没有替白慕擎脱外套,只是一遍遍的用毛巾给他敷额头,忍受着他一遍遍的呼唤黎语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