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果听到团子这么说，不禁抿了抿嘴。
    任务失败什么的，简直不能想象……
    而此时的江纹贤也发现了小仓鼠的不对劲，比如说原本那温暖的身体渐渐的开始变得冰冷，比如说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她的呼吸……
    江纹贤心里一惊，震动不安，他的脑海里有一个猜想，但他不敢去承认它，他害怕，一旦承认这个事实，他的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江纹贤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一直等到私人医生的到来。
    他察觉到小仓鼠不对劲的时候便已经叫了一声，可是，终归是迟了。
    医生检查了半天之后，才缓缓说道：“这只小仓鼠，寿终就寝了。”
    仅仅一句话，便将自欺欺人的江纹贤拉回了现实。
    他沉默着，一把抱过小仓鼠已经僵硬的身体，转身上楼。
    医生挠挠头，不明白boss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收了收东西离开了。
    江纹贤将小仓鼠放在床上，他的头紧紧的顶着小仓鼠僵硬的小肚子，沉默着，死一般沉默着，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几分钟后，江纹贤放声大哭。
    他第一次被人迫害差点死亡的时候，没有哭，有的只是满眼的仇恨。
    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哭，有的只是满眼的冷漠。
    他第一次看着那么多人因为他家破人亡的时候，没有哭，有的只是满眼的残忍。
    那么多个第一次，残忍的，不堪的，痛苦的，绝望的，他没有哭。
    但是现在，只是一个小仓鼠的死亡，他哭的撕心裂肺，撼天动地。
    房间里除了他压抑又狂傲的哭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很久很久以后，哭声渐小，他的身体颤抖着，颤抖着。
    莫云果飘在空中看到这一幕，沉默着。
    此时，已然离死亡过去了8个小时。
    “小家伙，你说是不是我这辈子作孽太多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失去你呢？”江纹贤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嘶哑的嗓子让人听着不适。
    江纹贤将小仓鼠抱起来，温柔的亲了亲它那小小的唇，冰冷的感觉就好像他此刻的体温。
    “为什么我作的孽，却要你来承担呢？”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小仓鼠的皮毛之上，打湿了皮毛，却唤不醒沉睡的小仓鼠。
    江纹贤轻笑一声，那笑声里的含义，莫云果不懂。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邹天佑的好吗。
    “喂，老大？”邹天佑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明白江纹贤怎么会突然间联系他。
    “嗯。”因为痛哭过，江纹贤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邹天佑，如果我现在赎罪，还来得及吗？”江纹贤问道。
    “什么？”邹天佑有些不解，诧异的问了一句。
    江纹贤看着眼前的小仓鼠，用手指勾了勾它那僵硬的小爪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角却泛起滴滴泪光。
    “如果……”江纹贤克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我现在……赎罪……还……来得及……吗？”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邹天佑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