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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122 洞房(求月票)

      容钰牵着纳兰云溪的手将她送入临时在这里布置的洞房中去,喜娘进来将剩下的礼节一一走完,便道了早生贵子出去了,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纳兰云溪静静的坐在榻上,今日折腾了一天,她穿着这厚重繁琐的喜服和顶着这满头珠钗翠玉的凤冠都快要将她压出颈椎病来了,此时好不容易可以歇歇了,她顿时期待容钰快些将盖头揭了,然后她好将头上这几斤珠宝拆下来,若是急用的时候还能卖个好价钱。
    因为这里是环境清幽的白云寺,而且这里只是临时布置成了拜堂和洞房的地方,所以等喜娘和流觞清泉走了之后,屋子里便安静下来,纳兰云溪端坐在榻上左等右等不见容钰过来揭盖头,也不知打他在墨迹什么,她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只听衣料翻飞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容钰过来揭盖头。
    “喂…”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叫了一声。
    “嗯?”容钰听她叫他喂,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很快的便答应了。
    “你在干嘛?”纳兰云溪恨不得自己将盖头揭开,见容钰一点都不解风情,人都出去了,他还不过来揭盖头,是在等什么?
    “等。”容钰清清淡淡的说了一个字便不再说话了。
    “等什么?”纳兰云溪不由得拔高了声音,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能等得住?难道他是不行?她心中犹豫着猜测着。
    “等吉时到了,才能揭盖头,现在还不到时候。”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轻笑,还带着些戏谑,容钰好像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所以向她这般解释道。
    “这也要等吉时?这…我头上的这几斤珠宝快将我的脖子压断了,你先将这东西给我拆下来啊。”
    纳兰云溪最害怕这么干坐着等待,听他说吉时还未到,也不知道还要顶着这东西再坐多久,登时急急的将这番话说出来,表明她不是急着要让他揭盖头,不是急着要和他洞房,而是她要卸妆。
    “这一整天都等了,还在乎这点时间?虽然不得已我们只好先躲在这里成了亲,但一应礼节可一样都不能少,乖,再忍耐一会儿,我这里已经备好了酒菜,一会儿揭了盖头,就让你吃东西。”
    容钰自己坐在桌子边,隔着盖头看着纳兰云溪,见她小脑袋摇摇晃晃似乎想把那盖头摇下来似的,不由压低了声音,有些好笑又安抚着她再等等,他费劲心思才娶来的小妻子,自然方方面面哪儿都不能太过粗糙了,该有的程序该走的礼节一定要半点不落的完成,否则,他那强迫症心里不会安生。
    至于自己哪来的强迫症心里,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就是知道自己有强迫症这么个毛病,就和他脑海里原本就有的军人作风是一样的。
    “酒菜?”
    纳兰云溪闻言顿时振作了,头也不摇晃了,本来她还想着这盖头要是自己掉下来那可怨不得她,所以就摇了几下,看看它会不会掉下来,听了容钰的话她顿时吞咽了一口口水,今儿一整天了从四更天就起来到现在她还没吃一口东西呢,恰在此时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静谧的房间中突然不和谐的响起几声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安静,待纳兰云溪反应过来是自己的五脏庙在嚎叫,还被容钰听了个正着,顿时大囧,她差点就不顾一切掀了盖头用被子笼着头装死。
    “咳咳,这个……”半晌后,见容钰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他并没有笑话她,纳兰云溪才支支吾吾着想要解释一下。
    “辛苦你了,今儿累了一整天饿坏了吧,乖,再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揭盖头了,要不,我先喂你吃两口?”
    容钰并没有笑话她,听到她肚子叫的声音反而有些心疼,这一整天到现在还没吃饭也真是难为她了,他说了一半的话想要劝她再忍耐忍耐,又不忍她饿成这样子,所以后半句话就成了他要先喂她吃两口东西的话,即使这样,他仍然死板的遵守着要到了吉时才揭盖头这个礼节,不肯有丝毫的疏忽。
    “哎呀,这东西跟三座大山似的压在我头上,我怎么吃,算了,反正也饿过去了,就再等等吧,对了,你和我说说话,时间就过得快了。”
    纳兰云溪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要他喂她,她可吃不下,还是忍着吧,反正肚子都响过了,窘也窘过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了,如今还不到入夜,想来他坚持要等到吉时再揭盖头,是想等着时间再晚点吧。
    这里连宾客什么的都没有,也不知道国师府那里他是如何安排应对的,若是在国师府的话,她恐怕要枯坐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等他待完宾客才行,所以,现在想想,也就觉得平衡了,而且今日的事她还有好多疑问呢,刚好让他给她详细的讲一下好了。
    再有,她发现她对容钰真的是关心太少了,如今她都和他拜了堂,正式成了亲,她对他的府中人口状况,财务状况,以及他的身份背景亲族朋友还没什么了解,这对于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既然如今已经正式嫁给他,那以后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以及能过什么样的日子,以上那些情况就必须得了解得清楚些才好。
    “恩,说什么,你问,我来回答。”
    容钰应了一声,柔声说道。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回怎么突然要来背我上花轿?”
    纳兰云溪想了想就从燕回的事开始问起吧,他送她上花轿的时候她可是将容钰和他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容钰说谢谢燕回,那就说明这件事和他是有关系的。
    “没什么,就是想着你没有兄弟送亲,所以才临时想到他,之前我修书一封给了燕世子,说了你的情形,想让他认你做义姐,他很快就回信说可以,所以我便让他今早去侯府送你的。”
    “ 哦,可是,他身份尊贵,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又尴尬,皇上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和他若是有了这样的名分岂不是连累了他?”
    纳兰云溪暗道果然是他的手笔,她觉着凭着容钰的心思手段,他让燕回认自己为义姐肯定没这么简单,说不定他心里也是有所图谋,想让她仰仗荣王府的势力呢。
    “不会,皇上对荣王府的恩宠是真正的恩宠,所以,你若是成为他的义姐,那皇上多少会有所顾忌。”
    “真的么?那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那坑是谁挖的?你将这件事说给我听,不许隐瞒。”
    纳兰云溪真正想问的是这件事,她已经好奇了一整天了,既然她被抬到了这里来,那国师府花轿中的又是谁?她又被抬去了哪里?
    “恩,这件事,说起来有些繁琐。”
    容钰揉了揉眉心,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简明却细致的将事情告诉了她。
    “那日宫宴之后,皇上便对你起了疑心,将我召到宫里商量凤星的事,想必现在你也知道自己是凤星了吧。”
    “恩,我知道,不过,我对那个什么开国帝师没半点好感,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却留下这样的遗言,这不是给我招祸么?况且,我哪里是什么凤星,哼……”
    纳兰云溪暗道我就是个普通的穿越女,异世的一缕幽魂,到了这里倒被说成是什么凤星了,无端被那么多然惦记,她顶多也就是会耍点小聪明,会点医术而已,哪有辅佐人建立国家的能力,对于带兵打仗治理国家她可是一窍不通,真是无语了。
    “恩,也许,这件事是他算错了也说不准,只不过他留下来的好多话都应验了,历代皇帝对他的话是十分相信的。”
    容钰说完之后又接着道:“我进宫后对于凤星之说表示了怀疑,可是皇上说当年秦皇后诞下孩子的时候长庆宫上空确实有过异象,只不过当年他深爱皇后,而且她诞下的又是男胎,所以他便没有怀疑过,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宫外,尤其后来听说了侯府大小姐的批命之后,便以为凤星是她,而燕翎和你退婚之后,又和她订了亲,他在没有确定纳兰云若是否凤星的情形下,想着若她确实是,那她进了庐陵王府的话,他便不会动她。”
    “你的意思是,皇帝居然有意将皇位传给燕翎?”
    纳兰云溪不由心中震惊,暗道燕翎是最受宠爱的皇子,而皇帝却并未将他立为储君,估计就是因为他不是他亲生的原因,而如今他允许有凤星之名的女子进入燕翎的府邸,是想要燕翎继承皇位么?
    “也许吧,皇帝心思别人很难猜测,不过心思再深,手段再狠毒,他终究也过不了情字这一关,也许当初他并不想将储君之位传给秦皇后和大尧皇帝的儿子,可是秦皇后薨了这么多年,也许他的心思有了变化觉得亏欠了秦皇后想要弥补她也说不定,而且,当年秦皇后那般辗转为你和他定下亲事估计也是这个意思,让你辅佐燕翎登上皇位,这也就能间接报了她的国恨家仇了。”
    “那…那现在呢?皇上是如何和你说的?他要杀了我么?”
    纳兰云溪其实是想说那现她和他成了亲,皇上会怎么做?
    “皇上那日叫我进宫,想让我答应退婚,然后扔将你赐婚给燕翎,维持秦皇后原来的意愿……”
    容钰想着那日皇帝叫他进宫后,在书房背着手,身影落寞,沉吟良久,然后淡淡的和他说出的一番话,他说他当年带领北齐和北疆三国围攻大尧,令大尧国破,令自己的师弟师妹家亡,这是令他一生都内疚的事,尤其他觉得亏欠秦玉蓉良多,所以在她薨了之后对燕翎百般疼爱,并亲自教养,将对她的思念之情都放在了燕翎的身上……
    如今他甚至有了将这个天下交给秦玉蓉和上官清的儿子的想法,可是却出了凤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当年秦玉蓉是如何瞒过众人耳目李代桃僵,将她换成燕翎的,他也不愿意再追究,却又狠不下心杀了她和上官清的女儿,想来想去便只有仍然让纳兰云溪嫁给燕翎……
    “那…那你拒绝了皇帝?”
    纳兰云溪不由得心中紧张了起来,没想到皇帝还真是个情种,不仅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别人的儿子,对他爱屋及乌,百般宠爱,居然还想将皇位传给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人,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也不敢估量自己那亲生母亲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一国皇帝对她情深至此,若不是那般的深情,如何能容忍得了这样的事?
    “自然,我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才娶得了心仪的小娘子,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容钰理所当然的应道。
    “你才是煮熟的鸭子,你全家都是煮熟的鸭子……”
    纳兰云溪听了他调侃的话不由喝骂出声,顿了顿又追问道:“那你是如何拒绝的?你拒绝得了皇上?”
    这才是她真心好奇的地方,她不知道他和皇帝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不过,想来当今皇上一定不是昏庸之辈,否则哪里容得人忤逆他的意思?
    “嗤,我自然有我的倚仗,我手中掌握着东陵以后的国运,他如今还离不开我,所以我自然直接拒绝,并对当年开国帝师所说凤星的话表示怀疑,而且也对他承诺娶了你之后会好好盯着你,不会让你做传说中凤星会做的事。”
    “切,这话皇帝也信?”纳兰云溪撇了撇嘴诧异的问道。
    “自然不信,不过他也拿我没办法,如今他还不能杀了我,所以,在我离开之后,便召了燕翎进宫,那日宫里的事燕翎后来也知道了,也通过皇帝的反应和蛛丝马迹推测出了你是凤星。”
    “而皇帝召他进宫之后,和他商定出一个计策,那便是大婚之日抢亲。”
    “抢亲,你是说今日的事是燕翎和皇帝串通好的?”
    纳兰云溪心中释然,她就说谁能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在当街上直接挖个坑阻断迎亲队伍的行程,除了皇帝别人恐怕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做此事。
    “恩,我根据赵公公传来的消息,推测出今日燕翎和皇帝会有所动作,所以提前做了些准备与安排,那大坑之处的院子想必是燕翎早就安排的好的,他是想来个李代桃僵,趁你和纳兰云若在那里歇脚的时候将你抬上他的花轿,到时候拜了堂礼成之后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既定事实了。”
    容钰吁了口气,将这样惊险的事淡淡的说了出来。
    “卑鄙无耻。”纳兰云溪恨恨的咬了咬牙,忍不住爆粗口,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她就说燕翎那么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将他迎娶纳兰云若的日子和她定在一天,她就知道没好事,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恐怕就算没有皇帝的插手,他也会这么做的吧,有了皇帝的从中作梗,他做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哼,本国师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绝不允许出什么差错,何况是这样的事,如何能让他们如了愿?”
    国师吐出一口气,听声音就知道他此时应该是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那你是如何做的?上了你的轿子的人是谁?上了燕翎的轿子的人又是谁?”
    纳兰云若想到自己被流觞悄悄的接走,看来是走了密道,从角门上出去,那容钰的花轿和燕翎的花轿总得有人上吧,是谁上了他们的花轿?
    “哼,皇帝和燕翎将九公主早就打扮好在那院子中等着了,只等你一来便将你送入他的花轿,将九公主送上我的轿子,我便来个将计就计,配合他们的行动,让九公主上了我的花轿,却让纳兰云若仍然上了他的花轿。”
    容钰说到这里,颇有些得意,说话也轻快了起来。
    “呃…这,这样做真的太坑了。”纳兰云溪不由咂舌,这中间要买通多少人,要怎样一步一步的算计才能成功啊,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便会露馅了,真是难为他了。
    想来如今燕翎和纳兰云若应该已经拜了堂也入了洞房了吧?哎呀呀,她若是有一双翅膀那该多好啊,真想飞到燕翎的洞房中去,亲眼看看他揭开盖头之后,看到新娘是纳兰云若而不是自己之后的表情呢,对于他她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啊,虽然,他是她亲娘的孩子,可是,她和他大概真的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
    “那……那九公主呢?哼,这女子太过恶毒,那日在宫里是她和纳兰云烟纳兰云朵合谋害我,而且她还是主谋,最后却让纳兰云烟和纳兰云朵替她背了黑锅,她安然无恙,如今这样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真是恶人自有恶报。”
    纳兰云溪没想到皇帝和燕翎居然会让九公主代替她嫁给容钰,这还真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呢,幸亏他们的计谋没有成功,否则她非得被气得吐血不可。
    “她?她上了花轿我带着她在城内绕了一圈,然后拆了花轿上的装饰,将她原路送回宫里去了。”
    容钰说到这里有些向纳兰云溪邀功的意思,他这样做也算是替她惩罚了九公主了,只是,九公主也是在玉灵山学习武艺的,算是他的同门师妹,他不好对她太过了。
    “原来如此……”纳兰云溪叹了口气,不过,随即她就又忧愁起来了。
    “国师,你这么做,可是将燕翎九公主还有皇上统统都得罪光了,而且,我如今和你正式拜了堂成了亲,那以后就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这…你确定皇上不会杀了你?哼,你可坑死我了。”
    纳兰云溪听完整个事件之后,第一时间想到便是这个,既然皇帝和燕翎定下那样的计策,燕翎一定是成竹在胸的,可如今被他反将一军,而且九公主的面子也被他给弄没了,明日皇帝若是一怒之下要将他满门抄斩,自己岂不是成了替死鬼?
    “对,娘子,如今,以后你可要和我一条心,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和我商量着些,我除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了,你要和我一起面对,你知道了么?”
    容钰的话由远及近,转眼间便到了纳兰云溪跟前,他说完这话之后,便拿着玉如意轻轻将纳兰云溪的盖头挑了起来。
    纳兰云溪还兀自生着气,突然眼前一亮,盖头被挑了起来,她对突如其来的光亮顿时有些不适应,闭了闭眼睛。
    “你……”纳兰云溪用手挡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又睁了开来。
    “娘子,吉时到了,该喝交杯酒了。”容钰的手中拿着两个玉杯,杯子里盛着透明的液体,香气扑鼻,引诱着纳兰云溪,此时的她顿觉更加的饥饿了。
    容钰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庞,仔细的打量着她。
    盖头下的女子淡扫蛾眉,唇红齿白,肤白如玉,鲜嫩光滑,如泛着光泽的羊脂玉,一身裁剪合体的大红喜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包裹在其中,一近她的身便有淡淡的体香飘来,引诱着人想要将她拆穿入腹。
    “呃……”纳兰云溪见容钰无视她的话,也并没有否认他捅了马蜂窝,要她跟着他一起上刀山下油锅,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看着递到她唇边的酒杯,容钰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发出柔和静谧的光泽,有种淡淡的温馨飘散在室内。
    似乎这个时候,她若是一再的提这件事,有些煞风景,她看了他半晌,才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绕过他的胳膊,将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下去。“”
    喝完交杯酒之后,容钰一把拉着她的小手,先是放在掌心揉捏了一会儿,牵着她走到桌边坐了下去,桌子上是流觞早就准备好的酒菜,他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凤冠和喜服,她整个人被层层包裹在里面,的确是有些沉重,顿时将她拉着坐下来,这才伸手开始给她拆凤冠和头发。
    “我自己来吧。”纳兰云溪见容钰已经将凤冠摘了下来,顿时觉得头一下子轻了许多,而发髻上还有好多珠钗翠玉,她不好意思麻烦他,抬手拦了拦。
    “别动。”容钰抓住她作乱的手,按着不让她动,手脚麻利的一件一件将那些发钗簪子和流苏抹额都拆了下来,将她的发髻也顺便拆开,又拿过旁边妆奁里的梳子将她一头柔顺黑亮的头发梳顺,披散在肩膀上。
    拆完头上的之后,他看了看,又动手将她喜服的纽扣解开了两颗,纳兰云溪脸一红,想到洞房两个字,顿时大囧,一把握住他的手,颤了颤,然后道:“这个我自己来。”
    她说着便站起身来将西服的纽扣解开脱了下去,只剩下贴身的衣裳,这才又转了回来,坐在桌子边,拿起筷子准备吃菜。
    “等等,先喝点热汤再吃。”
    容钰阻止了她,将旁边放着的一个食盒拉开,从抽屉里拿出一碗在炭火上温着的排骨汤,端在她的面前。
    “哦,好。”纳兰云溪也没推辞,答应一声,将碗接过来,先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刚好,便吸溜着几口将汤喝干,然后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慢些吃,小心噎着。”容钰小心的伺候着她,不时的给她夹菜端水,生怕她吃得这么猛被噎着。
    纳兰云溪这一顿吃了小半个时辰,才拍了拍肚皮觉得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漱了口,又在流觞早就准备好的铜盆里洗了手,这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今天这一整天实在太累了,一吃饱就想睡觉。
    然后她便看到容钰也收拾妥当了,此时正坐着轮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纳兰云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此时已经被剥光了一丝不挂的任由他观看欣赏似的,她有种自己被他用目光一点一点强奸的感觉。
    “娘子,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安睡吧,明儿一早回府,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处理呢。”
    容钰轻笑一声,见此时吃饱喝足的她脸上尽是疲倦之色,绝美的小脸因喝了几杯酒面色酡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呃,那个,那个…”纳兰云溪暗道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洞房了?她好想说今天很累,可不可以不洞房,又觉得这好像推辞不了,所以纠结的拽着衣襟顾左右而言他,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做什么好。
    “娘子,快点上床歇息吧。”容钰抓住她的手,牵着她到了榻边,纳兰云溪紧张得身子都要颤抖了,却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腿,又瞄了瞄腿间,然后羞恼的转过脸去,身体僵硬着坐在了榻上。
    “噗,娘子,今晚恐怕要委屈你了。”
    容钰见了她的小动作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仍捉着她的手轻笑道。
    “啊?什…什么?”纳兰云溪已经准备好了他若是一扑上来她就赶紧闭眼,或者说已经做好了和他洞房的准备,听了他这话后顿时抬起头来傻傻的问道。
    “娘子,我如今腿部中了毒,还没将毒驱出去,暂时还不能洞房,所以,今晚要委屈你了。”
    容钰说着已经轻轻一飘上了榻,将纳兰云溪伸手一抱放在床里头,他在外面靠着,揽着她的肩膀指了指他的腿说道。
    “啊,这样啊。”纳兰云溪暗中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没准备好要洞房来着,毕竟,她此时对容钰的感情还停留在萌芽阶段,还没到深处,若是真的洞房她也不会排斥,只是总是有些不甘心,不过,她口中的话却听起来好像有些失望似的。
    “娘子不必失望,我是为了你好,很快我就能将腿上的毒解了,到时候为夫会给你补上一个难忘的洞房之夜的。”
    容钰见了她的反应心中有些高兴,这么看来她至少是不排斥他和她做这件事的,他心里想着,看来,他要尽快恢复自己的腿了,总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以前为了让皇帝放心,他只用内力压制着毒素不会扩散,也不着急解毒,如今他和他成了亲,那这腿若还是不能动,那闺房中便少了很多乐趣,他自己忍不住不说,也不忍让她难以尽兴。
    “去,我才没有失望,我是在想,你的腿这个样子,到底能不能行。”
    纳兰云溪被他一调笑,才反应过来登时恼了,一怒之下便将自己方才心中盘算着的事说了出来,只是这话一出,她就觉得不对,又忙着捂住了嘴,恨不得收回方才的话。
    “我的双腿不行,但那条腿却怎么都不能不行的,不信,你试试看。”
    容钰被她的话一激,身体顿时有了反应,她难道不知道不能洞房,辛苦的是他么?他真的恨不得立即将她压倒成了好事,可是,如今他还不能,他害怕自己腿上的毒会传给她,即使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敢冒险。
    他说这话便拉过纳兰云溪的手一把就往自己身上按去,纳兰云溪一怔,顿时大急,狠狠的一把抽回手,但方才已经被他强自按着触碰到了,她心中有些害怕,这硬度和尺寸,可真是…
    “怎么样?这下相信为夫的那条腿了吧?你放心,等我双腿解了毒,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洞房之夜的,我再次向你承诺,嗯?”
    容钰好笑的揽着他的肩膀重新躺了下来,然后又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还有些挑逗的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
    “住嘴,不许再说,不许再说……”纳兰云溪实在受不了了,一边推拒着他,一边口中急急的说道。
    “好,不说就不说,不过,洞房是不能,可是如今这般良辰美景,长夜漫漫,做点其他的事还是可以的。”
    容钰说着便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解她身上的衣裳,唇随着也落了下来,逮着她的香唇一阵狂吻。
    “不不,混蛋,你不是说不能洞房么?快放开,而且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唔……”
    纳兰云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急切吓了一跳,她挣扎推拒了半晌,发现他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只是压着她的唇辗转碾磨,双手也几下就撕开了她的衣裳,不一会儿她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细腻的肌肤如上好的丝缎一般光滑柔润,容钰一触手便再也控制不住,狠命的压制着她在她身上摸索游走起来,唇齿间还含糊不清的低语道:“没事,这里不是寺里的厢房,是我的私人院落……”。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而房中暧昧缠绵的气息才刚刚开始,纳兰云溪被他折磨的浑身像被碾压过似的,不知是痛楚还是欢愉,但她也清醒的知道,容钰始终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忍功,一直坚守着阵地不肯逾越,只是一遍一遍的亲吻抚摸,不知疲倦。
    她心里默默的哀叹,说是不能洞房还将她折腾成了这样,若是能洞房了那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剥皮拆骨,拆穿入腹,怪不得他自己都说自己年纪大了才娶了一房媳妇,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憋了多少年了。
    最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她累得昏睡了过去,容钰仍在她身上奋战良久才侧身躺了下去,搂着她沉沉进入梦乡。
    就在容钰和纳兰云溪到了白云寺的同一时刻,燕翎的迎亲队伍终于经过国师府的大门又穿过一条巷子到了庐陵王府门前,他将轿门踢得异常响亮,然后接了新娘下了轿子进了王府,跨过火盆,去了秽气,一路到了喜堂中,在礼官的主持下和新娘拜堂,将新娘送入洞房。
    燕翎心中激动,将新娘送入洞房后,也不敢吱声,小心翼翼的将她引到榻上坐下,然后便出了喜房待客去了。
    他暗道兜兜转转花了这么多的功夫与心思,终究还是将她重新娶了回来,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当初,幸好,是他的跑不掉,她注定只能是他的。
    纳兰云若坐到喜房中,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自从燕翎说要纳纳兰云溪为妾开始,她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燕翎再弃了她和纳兰云溪成亲,担心了那么久,总算是和他拜了堂入了洞房,她的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从今以后,她就是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庐陵王妃了,以后,看谁还敢小瞧她,她一定会让父亲将母亲重新接回来的,还有,纳兰云溪那个小贱蹄子,嫁给国师便宜她了,不过,国师再权势滔天,也终究是做臣子的,他还能尊贵过皇帝的儿子?要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等她将来当上皇后,纳兰云溪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她心中暗暗的想着,越想越觉得爽快,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待燕翎待完客回到喜房中,喜娘同样说了吉利的话都出去后,他顿时迫不及待的拿着喜秤去揭盖头。
    “娘子,以前…我做了些事让你伤心了,我之所以会和你退婚,实是因为我被别人故意放出来的流言所蒙蔽,才做下了蠢事,但我见了你之后,便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所以也后悔了,可是,你对我误会已成,我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你也不肯给我机会听我解释,我便只能用这种方式重新将你夺回来。”
    燕翎将喜秤拿在手中走到纳兰云溪身前,却迟疑着没有立刻就揭开盖头,他害怕盖头之下的她见新郎突然成了他之后会情绪激动,说不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想了想还是准备先不揭开,而是先和她说说话,将自己的心事向她剖白一番,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之后再揭下盖头。
    他这么做也实在是事出无奈,自从上次二人一同坠落悬崖之后,他本来想趁那个机会和她说说以前的事,最好是能将二人之间的误会解除,没想到容钰神通广大,居然那么快就找到了他们,丝毫不给他一点时间,而后他更是将他防得死死的,他但凡想要制造个机会和她单独相处,都被他破坏,而她对他又误会颇深,根本不肯和他私下再见面,所以他上次受伤之后便一直也没机会再见她。
    等他养好了伤之后,便听到她和国师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比他预估的提前了好几个月,这一下让他措手不及,只好也匆忙的将他和纳兰云若成亲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并且开始暗中部署大婚之日偷偷换亲的事。
    宫宴之后,皇帝召他入宫,告诉他凤星一事,基本上和他当年无意中得知的凤星之事差不多,之后皇帝又说母妃当年给他定下和纳兰云溪的亲事本是因他是纯阳之命,需要找个纯阴之命的女子相配,没想到纳兰云溪竟是凤星。
    他问父皇是如何判断出纳兰云溪是凤星的,父皇并未详细说,只说他和纳兰云溪的姻缘是天定,若凤星嫁给他,将她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皇上说自己也放心些,无论凤星是会颠覆皇朝还是会辅佐明主,也无论这一传说是真是假,终究要她花落皇家才可以,是绝不能让她嫁给国师的。
    他当即便欣喜的答应下来,没想到父皇果然疼自己,最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父皇也说了国师不愿和纳兰云溪退亲,所以他便和父皇合计了一番,他将自己准备大婚之日偷偷换亲的想法告诉了他,最终得到了他的支持。
    本来他是打算再私下里询问一番纳兰云溪的意见来着,可是国师派人暗中将她看得太紧,他没有丝毫机会接近她,这才在大婚之日搞突袭,成功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换了亲。
    燕翎心里想着他今日换亲前前后后的事,并没有注意他方才说完话后,笼着盖头的新娘身子然颤抖了一下。
    见新娘不言语,燕翎顿时有些讪讪的,他顿了顿又道:“娘子,你放心,如今我们已经成了亲也拜了堂,以后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的,你放心,以前那些事便让它过去吧,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负你。”
    对于纳兰云溪死心塌地的爱恋他的事本来有所动摇,如今见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听他说话,虽然没有立即就应了他,但也没反驳,顿时又觉得她心里应该还是对自己念念不忘的,毕竟他无论长相容貌还是身份地位都是东陵拔尖的,她嫁给他做正妃可一点都不亏。
    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发现面前的新娘身子控制不住的剧烈的颤抖起来,同时盖头下面有一滴眼泪滴落在她放在双腿间的手背上,他有些不明所以,因为自己说错了话,一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拿着喜秤的手将盖头挑了起来。
    盖头下面的新娘子头低低的垂着,此时眼泪掉得更凶,正啪嗒啪嗒的落在她身上、地上,燕翎有些怜惜的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抬了起来,口中放低声音温柔的说道:“娘子,你怎么哭了?莫哭,我说话定然算数,以后一定会待你好,一定不会辜负……”
    燕翎的话在看到那张脸的正面时戛然而止,一张泪痕斑驳美若天仙的小脸映入眼帘,却不是他心心念念倾诉衷肠的纳兰云溪,而是原本就和他定了亲大婚的纳兰云若。
    此时的纳兰云若大红喜服下的双手连同身子剧烈的颤抖,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害怕和愤怒,她方才已经将燕翎的话听全了,也从他的话中知道了他今日做的事,她也明白燕翎失败了。
    “怎么是你?”
    燕翎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待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纳兰云若之后,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布置的那么严密,而且将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推敲过好几遍了,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此时的新娘应该是纳兰云溪,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眼前的女子仍然是纳兰云若?
    “王爷,云若不知您话中是何意,难道您今日娶的不该是我么?您方才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纳兰云若虽然哭着,却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她故意装作没听懂燕翎方才的话,反正他也没指名道姓,她也想明白了,无论如何,如今和他拜堂入了洞房的是她,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庐陵王妃。
    “你……怎么可能是你?本王明明将你先安置在那院子中,等几日再迎娶你过门当侧妃,怎么会变成了你?”
    燕翎此时快气疯了,他就说纳兰云溪那般烈性的女子,他方才说话的时候怎么一句都没反驳,原来根本就不是她,那她如今在哪?她在哪?他亲眼看到九公主上了他的花轿,那纳兰云溪去了哪里?
    “王爷,不是妾身还能是谁?云若不明白王爷话中的意思,什么将我安置在哪里要娶我做侧妃?请恕云若愚钝。”
    纳兰云若一口咬定自己不明白,准备装傻装到底。
    “你……你……哼。”燕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纳兰云若说了两个字,便一甩袖子,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喜服,然后摔门而去。
    屋子里纳兰云若待燕翎走了之后,身子一软倒在了榻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燕翎此时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想着纳兰云溪不知去了哪里,想到她可能和容钰在一起,和他拜堂,入洞房,他心里就嫉妒得想要杀人,他匆匆骑了一匹马出了王府便直奔国师府而来,到了国师府,却见府中大门紧闭,没有半点办喜事的样子,连宾客都没有,他暗道人去了哪里?九公主又在哪里?
    此时的九公主正在国师娶亲的花轿里,她一身大红喜服,盖着盖头,坐在轿子里被国师抬着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最后还似乎进了一道院子中,在院子中她听到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才又出去继续走,她已经被转晕了,也不知道如今到了何方,总之她感觉绕京城这一圈用了很长时间,她坐在轿子中饿得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些人终于绕完了京城,将轿子抬进国师府之后,连声招呼都没和她打,便放下轿子自己离开了,自己在这里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却还是不见容钰踢轿子,接她下轿子拜堂,她因为心中有鬼,所以也不敢掀开盖头查看,更不敢出声说话,生怕被人听出来声音。
    所以她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她感觉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由得心里紧张着急起来,她此时也感觉出不对劲了,但还是心存侥幸,耐着性子又等了一阵,直到快要饿得晕过去的时候,她终于狠下了心,揭开盖头,掀起轿帘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她顿时大惊,一把扯掉盖头,径自从轿子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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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写了洞房,等真的洞房的时候要叫什么标题?难道叫行房?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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