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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117 出家为尼(求月票)

      纳兰云溪基本上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事,她见裴芊芊哭泣,心中也酸涩难过,想来裴芊芊会哭估计也是为自己伤怀,如她喜欢的人是上官清,那照她的话上官清和秦玉蓉师兄妹的感情那么好,又怎会对她生情?
    “娘,那之后是不是东陵皇上和其他两国攻陷了大尧皇宫,东陵皇帝掳走了皇后?”
    纳兰云溪待裴芊芊稍微平复之后,才又小声的问道。
    “恩,因为东陵皇帝毕竟和他们也曾有同门之谊,而且北疆和北齐都听他调度,其他两国只要大尧的财物,所以攻陷大尧皇宫后他们只是劫掠财物,对大尧的百姓伤亡还不算大,而东陵皇帝只是将皇后掳走,便退出了大尧境内,那一场劫掠整整持续了三日夜,虽然时间不长,但大尧皇宫被破坏得十分严重,值钱的财物基本上被洗劫一空,大尧国库中的财物也被劫掠得一分不剩,等他们退出大尧之后,大尧当年的繁荣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战败国。”
    裴芊芊说着当年那场惊动整个大陆的战争,本来皇后秦玉蓉是准备以皇后之尊进行和亲,嫁给东陵皇帝的,其实他最初的本意也是如此,只想要和其他两国联合逼迫上官清让秦皇后和亲,可是上官清拒不答应,最终惹怒了东陵皇帝,才率领三国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入大尧皇宫,洗劫了财物,掳走了秦玉蓉,让上官清痛悔一生。
    “那后来,秦玉蓉被劫到东陵后,又做了东陵的皇后?”
    纳兰云溪心里上其实是有点难以接受秦玉蓉是自己亲娘的事实,想来当初还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过,只是觉得按照一般的历史规律来说,秦玉蓉被劫后不应该自尽以保全自己的名声么?为何还做了东陵的皇后?而上官清亡国之后又去了哪里?
    “对,秦皇后那样的天人之姿,又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那般屈辱,只是,当时她已经有了身孕,所以,只好忍辱偷生,到了东陵后,东陵皇帝力排众议,立了她为皇后,并不准其他妃嫔去打扰她,而且,她自入了东陵后宫,便从此不再露出真容,无论见谁都一律戴着面纱,所以,见过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
    裴芊芊想到秦玉蓉的一生也是历经波折,诸多坎坷,本来和上官清师兄妹夫唱妇随可以共同管理国家,可是,天嫉红颜,不遂人愿,东陵皇帝一手破坏了她的幸福,她心里对他怨恨都来不及,如何肯再做他的皇后?
    “可是,秦皇后生的孩子不是燕翎么?而且,东陵皇帝对燕翎还十分宠爱,他又怎么会是上官清的孩子?”
    纳兰云溪心中更加怀疑了,觉得自己的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了,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么?
    “若论兵法计谋,秦玉蓉其实也不比东陵皇帝差,只是当时东陵皇帝围攻大尧时,她便刚诊出有了身孕,所以才会失败,而她到了东陵皇宫之后,皇帝虽然知道她有了身孕,但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他还是容忍了这个孩子,因为他也知道,保住她的孩子那就会保住她的性命,所以,秦玉蓉在东陵宠冠后宫,一时被人传为祸国妖女。”
    裴芊芊此时想来是憋得太久了,一旦将这秘密公开,便像决了堤的洪水,想要将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所以也不按纳兰云溪的思路走,只是想要将她知道的事完整的告诉纳兰云溪。
    “东陵皇帝雄才大略,怎么会不知道秦玉蓉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过是骗过了天下人,因为大尧国破之时,秦玉蓉刚刚有了身孕,并未在大尧皇宫中流传开,他将秦玉蓉掳到东陵之后,立即便和她圆了房,所以世人都以为燕翎是他的孩子,而且,他对燕翎也确实是真心宠爱,想来,当年他对秦玉蓉也是一片痴情,否则,身为帝王,怎会做到如此?”
    裴芊芊想到秦玉蓉得到两国皇帝的真心豢宠,而自己却痴爱那人半生,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心中不由又是哀怜自己,又是羡慕秦玉蓉,她虽然死了,但虽死犹荣,而自己虽然活着,却也生不如死。
    “娘,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会说我是秦玉蓉的女儿?难道她生了龙凤胎?”
    纳兰云溪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即立即就否定这荒唐的想法,若是这样,秦玉蓉怎会给自己的亲生儿女自小定亲?那得亏燕翎悔了婚约,若非如此,那他们岂不是要亲兄妹乱。伦了?
    “不,她生了的只有你,而燕翎不过是她身边的密卫用了掉包之计,将你换了出来而已。”
    裴芊芊摇了摇头,平静的说出这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掉包?你是说,狸猫换太子?”
    纳兰云溪顿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自己和燕翎是被人换了?可是,既然皇帝那么宠爱燕翎,为什么要将她换出来?倘若没有换出自己,那享受如此宠爱的不就是自己了么?她何至于在安宁侯府受苦这么多年?而且,自己到底是如何成了裴芊芊的女儿?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掠过脑海,纳兰云溪猛的抬起头看向裴芊芊,眼中情绪难辨,想到她如此大爱无私,不禁落下泪来,心里如被重锤狠狠的击打了一下,疼痛蔓延过全身,为了裴芊芊,为了这个历尽千辛万苦将自己抚养长大,而她却经历了人间最痛苦的事,如她这样痴傻的女子,恐怕天下仅此一人。
    “当年我外出游学之时,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在江湖上行走,在大尧的时候被人识破身份,遭人调戏,恰好碰到了微服出巡的上官清将我救了下来,我对他一见钟情,而他那是便已经和秦玉蓉结为夫妻,伉俪情深,我知道后本来还想入宫做他的宫妃,可是,他却说自己此生只娶秦玉蓉一个皇后,不会再立妃……
    我得知他是如此情深意重之人,心中更是倾慕,于是当即认他做了兄长,还见了秦皇后,和她结为姐妹,之后我便再没心思游历各国,悄悄回到东陵,一直深居简出,暗自疗伤,直到听说东陵三国攻破大尧皇宫之后,我心中担心他们,再次出了将军府去了大尧,那时候秦玉蓉已被东陵皇帝劫走,上官清因此也一蹶不振,弃了皇位行走江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不好了,他托我照看秦皇后,我应了下来,在照顾了他一段时间等他的身子好了些,我便在秦皇后即将临盆之时又回到东陵……
    她生产的时候整整痛了三日也才生下了你,你出生时,天降五彩祥云,秦皇后早就知道凤星的事,所以大惊,因为若是东陵皇帝知道你是凤星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所以她才命自己的密卫从民间找了个男婴代替你,将你连夜送出宫交给我,我当时便带着你去了大尧,找到了上官清,和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原来真的是这样,娘,你受苦了。”
    纳兰云溪听着裴芊芊说的话,心里百感交集,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她果然是替别人养了孩子,还是她心中所爱之人和别人的孩子,她不知道裴芊芊对上官清的爱有多深,才能让她为了他和别人的孩子背负一世骂名,又被纳兰康糟蹋,凄凉半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了,想到这些,她心里便如压着一块大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云溪,娘不苦,我这一生所爱之人已经不在人世,幸好还有他留下的骨血陪伴着我,令我能在这世上活下去,若是没有你在,我也早就活不下去了,你是我活着的唯一寄托啊……”
    裴芊芊越是这样说,纳兰云溪的心里越是难过,想到自己撒手而去的亲爹娘,他们是一死百了了,却将自己留给裴芊芊,她是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活下来,面对这漫长的人生?
    “娘,你太不容易了,那我亲爹娘又是如何死的?”
    事情说到这儿,后面的事她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她的亲爹娘是什么死的,这也算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带着你出了宫后便去找了上官清,我们一起生活了一年多,那时候他因国破家亡又思念你母亲,身子已经油尽灯枯,不过是熬日子而已,你的到来多少给了他一点安慰,一年后,他便撒手而去,临终时,将那张藏宝图交给了我,对我说若你将来想要复国,便去取用那宝藏,若是不想,便让你嫁给平凡之人,安乐的过一生罢了,不要再像他和你母亲一般……”
    裴芊芊说到这里终于是止住了哭泣,估计是想到了当时和他一起生活的情形,想必那段日子也是她此生过得最幸福的日子了吧。
    “之后我安葬了他,将他的尸体葬到了大尧皇家陵墓的旁边,便带着你回到了将军府,后来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裴芊芊总算断断续续的将当年的这件事说完了,她长长的吁了口气,瞬间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这让纳兰云溪的感觉很不好,她这样子倒有些向回光返照……
    “那我和燕翎的亲事又是怎么回事?皇室关于秦皇后的事迹好像流传下来的少之又少,她是什么时候去了的?”
    纳兰云溪想到自己和燕翎,若是他没有退亲的话,那自己和他此时已是夫妻,就算不能同甘共苦,想必也相安无事,日子过得总不会太差吧,可是,他终究还是退了亲。
    “我带着你嫁给纳兰康进了侯府之后,在一次宫宴上,我偷偷的带着你进了宫,去见了她,她知道了我的事之后,心中也是非常自责,而且她的本意也是让你在民间平安长大,然后平淡的过一生,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被卷入了贵族之家,所以她便决定给你和燕翎赐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她才说要找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孩子和燕翎相配,这样才不会引起皇帝怀疑。”
    “而当时燕翎虽然是秦皇后和上官清的儿子,但东陵皇帝却爱屋及乌,对燕翎竟百般宠爱,视如己出,但他终究不是东陵皇帝亲生,所以他并没有立他为太子,秦皇后在见过你之后,也得知上官清病逝的消息,也终于一病不起,次年便撒手而归,东陵皇帝痛不欲生,不仅将她葬入皇陵,而起给自己和秦皇后单独修建了陵墓,准备百年之后和她永生在地下相守……”
    “哼,真是岂有此理,太无耻了,他生的时候抢了别人的妻子,令人家家破人亡,死了之后还想霸占着人家,让人家死了都不能团聚么?”
    纳兰云溪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若是当年东陵皇帝没有率领三国攻打大尧,那她现在估计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吧,而她今日一切的悲剧都是他造成的,她的国家因他而破,她的父母因他而亡,生为子女,如何能不为父母报仇,不夺回自己的国家?
    “云溪,只是如今,皇帝一定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他恐怕不会放过你的。”
    裴芊芊担心的说道。
    “娘,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纳兰云溪此时心中也很乱,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做,若是按照秦玉蓉的旨意和燕翎成亲的话,那有一日她们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便可以联手夺了这天下,既然她是传说中凤星,会自己选择明主辅佐其继位的话,那她嫁给燕翎,而燕翎又有夺得皇位的心思,若将来成事岂不是刚好暗合了传言?
    可是,燕翎却终究没有遵循秦皇后的旨意,阴差阳错的退了亲,也将她的处境陷入了危险境地。
    “若是燕翎没有退亲,那将来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他若是有意皇位,你和他联手一定能夺得东陵的江山,到时候由你和他来继承东陵的江山,也算为你父母报了仇,可是如今……哎……”
    裴芊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到秦玉蓉苦心筹谋了一切,眼看就要步入成功的境地,却被燕翎亲手毁坏,难道纳兰云溪真的逃不过劫数了么?
    “娘,那我和国师的亲事……”纳兰云溪此时对国师已经动了心思,若是让她和国师退亲,再次嫁给燕翎的话,她心中真的不愿,但身为子女父母的仇却又不得不报,亡国之仇也不得不报。
    “云溪,如今娘已经将你的事都告诉了你,以后的路可能要你自己走了,也许,你和国师才是天定的姻缘,我想,他会保护你的。”
    裴芊芊叹了口气,她心中也没了主意,原来的计划被破坏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年上官清和秦玉蓉都没有一定要纳兰云溪为他们报仇,也没有要她必须复国,他们的心愿很简单,就是要她能够平安顺遂的过完一辈子,不要像他们那样就好了,只是如今,恐怕不是她和她能左右的了。
    “可是,娘,国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难道嫁给他便能保证我的安全么?说不定,他也是皇帝身边的走狗,也在寻找凤星,所以才会接近我呢。”
    纳兰云溪想到国师和自己相遇的过程,凭他在东陵的势力,难道能不知道凤星的事么?况且,他也懂得预测之术,能预测到东陵国的大事,难道他预测不到自己就是凤星么?
    她摇了摇头,此时脑袋有些炸,这一刻她的心中动摇了,过去容钰对她的种种,她因开始对他的处处躲避到后来对他有了利用之心,进而开始不自觉的有了依赖之心,好像她的心里还有了一点动心。
    可若是她嫁给他之后才被他告知这一切都是阴谋,他对她别有心思,是为了凤星和宝藏的话,那她情何以堪?
    “云溪,如今,娘也不能替你做决断了,这件事,还需要你自己决定,因为,你现在已经有了决断的能力,而且,你一直做得很好,我想,我被囚禁的这些年,你在府中一直受苦,大约也是秦皇后不想你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只在保证你安全的情形下不得已才让你被人欺凌的吧,否则,她既然派了密卫在你身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什么事,我想,她应该会对她的密卫有所吩咐,不如,你去问问她的意思也好。”
    裴芊芊已经从纳兰云溪的口中知道了何嬷嬷的事,当年的事她也隐有耳闻,上官清曾和她提过一次。
    秦玉蓉行走江湖的时候,碰到人称“闪电妖狐”的何嬷嬷,她轻功高强,善于易容,也有人叫她“千面妖狐”,当时她为祸江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秦玉蓉为除祸患,和她大战三日夜,最终将其收服,之后何嬷嬷改邪归正,做了她的贴身侍女,且忠心耿耿,一直跟着她,从大尧皇宫覆灭到进入东陵国,她始终都跟着她。
    后来在秦玉蓉去世之后,又奉她的密令悄悄潜入安宁侯府,暗中保护纳兰云溪,直到如今,没想到当年十恶不赦之人,居然也能如此衷心,看来人的善恶只在一念之间,有些大恶之人一旦洗心革面重新向善,便能成为最衷心之人。
    “也好,娘,今日之事实在令我心中太过震撼,我要静一静,好好想想,不过,皇上既然能容忍燕翎那么多年,而且还对他宠爱有加,也许他知道当年的事之后,说不定心中也会有所犹豫。”
    纳兰云溪想了想回答道。
    “不,皇帝绝对不会云溪你颠覆东陵的皇权,唯一能够解除那预言的方法,便是将你除掉,永诀后患,如今你便要赌一赌,若是国师的能力足够强,必定会保你安全嫁入国师府,只是,一旦你嫁入国师府,那就如瓮中之鳖,想来皇帝想什么时候动你便什么时候动你了。”
    裴芊芊却摇了摇头不如纳兰云溪那般乐观,皇帝必定是一国之主,他亲手颠覆了别人的国家,怎么会让人再来亲手颠覆他的国家?
    “好,那我们便等,看看是否能够安全嫁入国师府,反正如今天下之大,早就没了我的容身之地,无论我逃到哪里,估计都不会安生,我的国家已经成为东陵的附属国,年年向三国进贡,而北疆和北齐又以东陵马首是瞻,也不会收留我,所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如今只有留在这里,静观后变了。”
    纳兰云溪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无力感,这才真正的是天下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呢,她的身份一旦曝光,那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通缉犯,除非自己悄悄地来,再悄悄的离开,穿回她原来的世界去,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恩,云溪,别害怕,那宝藏中除了有你爹娘留给你的财富,还有一支秘密的军队,那支军队会在你需要时出现在你面前,而调动那支军队的信物,便是你腕间的那串黑濯石手镯,所以,这手镯你绝对不能还给燕翎,而且,这镯子有灵性,会认主,你既然戴上了,便再脱不下来了,当你需要军队的时候,只需找到宝藏,然后对守护宝藏的人出示你腕间的手镯。”
    裴芊芊差点就将这件最重要的事忘记告诉纳兰云溪了,若不是她提起天下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处,那她便将这件事忘记了,这事是当年秦玉蓉见她的时候告诉她的,她有一队自己的亲卫军,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动用,当年她就是亡国之时都没有动用那支军队,却将他们留给了纳兰云溪,其实她心中怀疑过那支军队是否存在,也质疑过秦玉蓉当年为何不动用那军队,只是如今她人已不在,所以也无从查证了,无论是否属实,她都要将这件事告诉她。
    在她临走之前,她要将自己知道的事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她,也算全了她这一生对上官清的情意,也算没有辜负当年秦玉蓉待自己亲如姐妹的情分,还有她将纳兰云溪视如己出,胜过自己亲生儿子的母女之情,虽然她这一生就是个悲剧的存在,却也终究不负任何人。
    “娘,原来这手镯还有这个作用?不过,我表示很怀疑,若真的是这样,那当初大尧国面临被毁灭的危险,为何她都没有动用这股兵力?想来,这股兵力应该是很强悍的吧。”
    纳兰云溪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当即便向裴芊芊提了出来。
    “是啊,这也是我疑惑之处,不过,当时我见秦皇后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急,也没来得及细问,她只告诉了我这些,想必这个秘密连东陵皇帝和燕翎都不知道,否则,燕翎既然退婚,就算想尽办法也一定会要回这镯子,而他却没有强行要这镯子,那就说明他并不知道此事。”
    裴芊芊也点了点头,对纳兰云溪提出的问题表示赞同,但这个问题她也无解,至于到底有没有这支军队,当年为何大尧亡国之时没来支援,恐怕只有等纳兰云溪找到宝藏,找到这支军队之后才能知道详情了。
    “哎,娘,如今,侯府也再也没我的立足之地了,纳兰云朵和云烟出事之后,她们二人心中必然很死了我,还有侯夫人和许兰芝,她们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陷害我,我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先嫁给国师了,至于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想来也和那凤星有关,职能待我过去之后再慢慢向他探问了。”
    纳兰云溪一时觉得自己陷入了僵局,如今她的身份尴尬,还没有暴露,令整个东陵都知道,但是,总有一天,她的身份会曝光,而她此刻也绝对不可能像个普通人似的过平凡的生活了,今日之后,她身上背负着的便是整个大尧的复国之责和父母的不共戴天之仇了,她注定和东陵还有东陵的人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她和容钰即使成了亲,可能有一日也会走到对立的一面。
    “云溪,你休息一下吧,好好想想今后的事,如今即使你出了安宁侯府,入了国师府后也必然不会太平,你记住,你亲爹娘和娘这一生唯一希望的不是你为他们复仇,也不是要你必须复国,这些事都顺其自然便好,他们和我唯一希望的便是你能保全你自己,什么时候都要以自己为第一,不要你为了那些责任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你知道了么?”
    裴芊芊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为了最后这句话,无论是上官清还是秦玉蓉,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的唯一的孩子穷尽一生都为自己报仇,或者去复国,背负这样不大可能的责任,这不是他们所愿,也不是他们心中所想,他们唯一的愿望是希望纳兰云溪能够活着,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弥补他们的遗憾。
    “是,我知道了娘,我会好好记住你的话的。”
    比起那对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爹娘,纳兰云溪对裴芊芊的感情更加深重一些,也因为怜惜她坎坷的一生,所以对她的话也更顺从一些,如今她的身世终于揭晓,而她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心中压着 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像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挤压出来般,各种心酸难过和无奈齐齐涌上心头。
    不是不心疼自己的爹娘,而是自己此时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们毕竟已经都离开人世,再也不用经受人世间的纷扰,而自己却还要背负着他们的伤痛和他们未完成的责任生存下去,这对于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人士来说,是非常困难的。
    “云溪,娘先出去了,如今我将多年压在心里的话都对你说了出来,心里痛快多了,从此再也没有一分牵挂,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你也静一静,好好想想将来的事吧,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娘都会支持你,你亲生父母也会支持你的。”
    裴芊芊长长的吁了口气,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纳兰云溪的背脊,像是安慰受伤的孩子一般,安抚了她一番,便转身出去了,留下纳兰云溪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
    此时安宁侯府老夫人的屋子里,纳兰云烟和纳兰云朵跪在她身边泣不成声,纷纷求老夫人为自己做主,因为近日一早,老夫人便怕这件事给安宁侯府和安庆侯府造成影响,意欲在纳兰云若和纳兰云溪出嫁之前,将她们二人送到白云寺去出家,省得到时候因为这件事被京城众人笑话。
    因为虽然大家都不敢议论这件事,但京城上流贵族几乎都知道了,到时候纳兰云若和纳兰云溪一同出嫁,若将她们还留在府中,那势必会被人嘲笑,也会拖累二人的名声,还不如尽早将二人送走省心。
    “云烟,云朵,你们二人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理解,我在这样做,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老夫人皱着眉头对下面哭泣的二人说着,许兰芝和侯夫人也都来了,也在一旁哭丧着脸,想求老夫人不要将二人送走。
    “祖母,当时我在大殿中觉得沉闷,便出殿去散心,不知为何竟被人打晕,待我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玷污了清白,我,我真的好委屈……”
    纳兰云朵哭着向老夫人诉说当日的情形,此时她恨不得到纳兰云溪的青山院去活活的撕了她,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将她打晕扔给那三个侍卫的,所以只能是对老夫人哭诉一番,希望老夫人能网开一面,让她继续留在府中,若是让她去白云寺落发为尼,那还不如将她杀了来得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家的。
    “如今事情都出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了,难道你还想待在侯府影响侯府的名声么?你大姐和三姐出嫁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待在府中只会影响府中的名声,也带累她们而已,难不成你们还想着要嫁人么?”
    这这种事情上老夫人是半点都不会含糊的,她守护了侯府这么多年,是绝不会允许别人来破坏的,即使是自己的亲孙女也不行,也许她们二人同时失贞这件事幕后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但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终究是无法弥补了。
    “祖母,孙女也不要去白云寺出家,求祖母让孙女留在侯府,孙女愿意终生不嫁,留在侯府伺候祖母,只求祖不要将我送去出家。”
    纳兰云烟此时也哭哭啼啼的向老夫人说着不愿离开侯府的事,她明明是打算和齐逸生米煮成熟饭的,可是中途却被人打断,当时她没看清打断她的人是谁,但事后一想,当时的声音和自己晕去时隐约看见的身影,似乎正是纳兰云溪。
    都是这个贱人毁了她的一生,她才不会出家,她要留在侯府,要伺机报复她,让她也不能好好嫁人,她一定要报复她。
    此时纳兰云烟的心里已经扭曲,心里对纳兰云溪是满满的恨,怎么可能遵从老夫人的话,出家当姑子?
    “当日之事究竟详情如何,想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也别觉得我老了,便能随你们糊弄了,为何宫里那么多贵族小姐,别人都没事,单单你们俩个出了事?”
    老夫人见她们二人不肯遵循她的命令,心中顿时觉得厌烦,便将自己心里的质疑提了出来。
    “祖母,我们怎么能知道?也不知是哪个贱人忌恨我和云朵,故意陷害我们,若是被我知道是谁害的我,我必然会和她拼命。”
    纳兰云烟恨恨的嘶吼着,此时已经不顾自身的形象,*后的她更加的扭曲变态,言语也更加的尖酸刻薄了。
    “你们平日里若是不害人,又如何好端端的会被人所害?哼。”
    “祖母,反正,我是不会去白云寺的,无论您说什么,我都要待在府中,若您强行将我送到白云寺,我必然会将侯府搅得鸡犬不宁……”
    纳兰云烟跋扈泼辣的性子一上来,立即又口不择言了,一下子站起来恨恨的说道。
    “你……你这个逆女。”老夫人见她死皮赖脸的要待在侯府,竟敢不服从她的命令,顿时气得冷哼一声。
    这时候纳兰和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然后屈膝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母亲,儿子不同意将云朵送去白云寺,云朵的事,以后便不劳您操心了,儿子自己会处理妥当的。”
    纳兰和说话态度强硬,虽然是一股文弱书生的气质,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强硬,丝毫不容人辩驳。
    “你……你……和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两府的名誉和前途着想,她们二人被人毁了清白,唯一能保全的法子便是出家为尼,若是继续留在府中,难道不会被人耻笑么?”
    老夫人被纳兰和突然闯进来又说了这样的话有些激怒了,她没想到一向听话乖觉的纳兰和会如此强势的和她说话,她瞬间有些恼怒,不悦的说道。
    “母亲,当年儿子被你和大哥联手赶出了侯府,我因着父亲,不肯和你们闹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如今的一切,可是我如今刚刚被封为安庆侯,云朵便出了这事,你不说安慰一番,还要将她送走,你是安得什么心?你的心也未免太过狠毒,你的做法也未免太过令人寒心。”
    纳兰和却丝毫不肯退让,一下子就将自己积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这也算是向老夫人摊牌了。
    “什么?和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怨我和你大哥?”
    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纳兰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向她摊牌,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他当年终究还是暗中忌恨她和纳兰康了,自己以前的想法也大概太天真了。
    她还以为这次他回来是要为了要和她们团聚,共同为了侯府的前途而努力,她心里本来还很高兴,想要待他好一些,可是,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就说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自己还有纳兰康同心了。
    “自然,母亲当年和大哥合伙将我赶出侯府,这是我毕生的奇耻大辱,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凭什么要你们坐享其成,凭什么要为了侯府的前途着想?我如今是安庆侯,我和你们已经是平起平坐的了,再不存在依附关系,所以,从今往后,安宁侯府是安宁侯府,安庆侯府是安庆侯府,我们的事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替我们做主。”
    纳兰和硬气的说完这段话,便又一扭头道:“朵儿,你起来,跟你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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