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对数字哪有什么具体概念，百分之十只是顺口说的，听到这话，就马上改口说:“那得先打听一下，反正我们要的肯定比他去借高利贷的利息少，而且要少不少，这样他才愿意找我们嘛。”
    “人…我想想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个双赢的事。最重要的是，马艳参与进来，肯定会比他自己出面强。比如刚才他想输钱，郑行长都不要。这些人虽然贪得无厌，但肯定明白一个道理，有了钱还得有命去花，所以不熟的人的钱只怕再多也不会要。
    “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真办成了事儿，你那朋友感谢你都来不及。我虽然没见过他，但估摸着，这年头做生意的人肯定不会不懂事的。”
    “那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李天冬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钱东肯定在睡觉，但如果听到这好消息，肯定会兴奋的0
    “算了吧，这事急不得，慢慢来。”马艳一副老成的样子，“另外，我还得去问问老王的意思，他要是反对，咱这事就等于白说。毕竟我们说得再天花乱坠，人们也只认他的身份。”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马艳看看时间，说自己得走了，她让李天冬在这睡到明早再回去。李天冬跟她吻别，让她有消息就通知自己。
    第二天早上，李天冬醒过来，刚把手机打开，里面就叮叮终终跳出一大串短信提示音。他一看，多是张妈打来的，还有一个是陌生号码。
    他先给张妈回了电话，电话一通，张妈就急着说：“你昨晚去哪了，电话也关机，行了，快点回来吧。”
    “什么事这么着急？”
    “高老跟你说过的，去中医药大学进修的事，小陈已经帮你办了，就等你回来把具体事情告诉你了。”
    “这事呀，行，我知道了。”李天冬有点不愿意去进修，但事已至此，只怕是推不掉了。
    “那你快点回来啊。”
    李天冬挂掉电话，又去看那个陌生号码，越看越觉得可疑，怀疑是诈骗电话之类，干脆就不理它了。退房后，他顺手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送自己去卫生局。昨天出门时他把那张填好的表格带在了身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周芳。
    到了卫生局，他向人打听到周芳的办公室，但过去一看，里面却没人，又问了边上一间办公室的一个人，这才知道周芳正在区里开会。他又向那人问起周芳的手机号。
    那人一开始不愿意说，问他是什么人，李天冬就说了。那人听说他就是局里正准备聘请的特殊人才，态度这才一下子就转变了。原来，卫生局引进特殊人才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那人估计是认为，李天冬这个第一次，要么，就是确实有本事，要么，就是特别有路子。
    他自我介绍说姓严，叫严守，是一个副科长办事员。李天冬知道，在机关里，有很多这样的人物，干了多少年，积下苦劳，于是给个副科长待遇，其实一点实权也没有。他呵呵笑着跟严守打招呼，说了些以后请多关照之类的话，最后要到了周芳的手机号。
    跟严守告辞后，李天冬出门给周芳打了电话。周芳一听是他，笑着说：“小李呀，表填好了吗？”
    “填好了大姐，我刚去了你的办公室，说你在区里开会。”
    “是啊。这样，你过来一趟吧，刚正好跟周区长说到你。”
    “那行，我这就过去。”
    李天冬打了出租车到了区政府，问到了会议室，见大门口挂着条红幅：东山区卫生系统送医下乡宣誓大会。
    看起来会议正好开完，三三两两的人正从里面走出来。李天冬在人群中见到周芳，招着手走过去。周芳看到他，笑了笑，跟边上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向他走来，说：“小李，咱们有好眸子没见了吧？”
    “是啊，大姐你还是这么优雅有气质。”
    “你呀你，才进城多久，这嘴就调皮起来了。”周芳开心地笑了起来，又看到身边正好走过周大鹏，叫住他，“周区长，小李过来了。”
    周大鹏停下脚步，惊喜地说：“是小李呀，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又不知道你的手机号。来来，先把手机号留下来。”
    两人互换了手机号，李天冬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周大鹏看看四周，呵呵笑说：“还是一会再说吧，现在有点忙。这样，你中午别走了，跟大家一起吃个饭，你现在也算是卫生系统的人嘛。”
    李天冬有些犹豫，因为大院里小陈在找他，不过一想，上学的事自己本来就愿意，惹得那冷面美女生了气，不让自己去更好，当下，他点头说：“哎，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先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