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比电视剧里还刺激
回家时苗苗还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还没醒,宋律看她出神,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宋律微惊:“怎么个不可思议?”
“我看的电视剧里,富家子弟找了个贫民窟的女孩,富家太太总是抵死不同意的,还会认出好多钱逼女孩离开,怎么伯母却这么平易近人呢?并且,那些有钱人家里都是勾心斗角的,但是宋家所有人都好平易近人啊,我都很喜欢。”
宋律哭笑不得:“那是电视剧,不是真的。”
苗苗偏着头看他,嘿嘿的傻笑:“我感觉我今年过的比电视剧还刺激。”
宋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宋家的确不会出现砸钱让女孩离开的那些事情,起码宋家不会,宋家人只会逼走女孩,若她不走就直接废掉。
至于苗苗为何得宋母这么青睐——
宋律故意把她的领口扯的不算低,但足以看清她脖颈处的吻痕,宋母看到吻痕就会有所分寸,再加上戒指和他全程都没松开的手,宋母知道即便自己有所不悦,这件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一点宋家人都做的很好。
送走了宋律和苗苗,宋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余晖柔和,霞光万丈,一地流光溢彩。
宋父给她端了杯茶:“怎么心事重重的?”
宋母长叹道:“苗苗的身世太普通。”
“阿律很优秀,不需要自己妻子出力。”
“但也不能拖阿律的后腿。”宋母说,“我很喜欢苗苗的性子,她单纯,不像外面的妖艳贱货。”啧,她觉得头脑,“阿律故意那么做就是不想让我说实话。算了,只要阿律喜欢就行,我也不想做封建迂腐的老古董。”
“是啊,我先前调查过苗苗,她父母是开武馆的,只她一个女儿,但从小不是被娇惯大的,且她也活的简单,二十多岁了也没有男朋友,很清白。”
那就这样吧。
苗苗回家吃饭时在餐桌上说了这件事,苗父苗母都感觉挺正常的:“不能一棍子打死嘛,有钱人也不见得都冥顽不化,就这亲家母的性格我挺喜欢的。”
苗苗咬着筷子:“宋律说改天让你们见一见,然后他就开始筹办我们的婚礼。”
见一见?
苗母立刻一拍手:“好啊,我和她打麻将!”
苗苗为难皱眉:“她不打麻将。”
“那斗地主?”
“也不玩。”
苗母怔了怔:“广场舞?”
“也不。”
“那她有什么兴趣爱好?”
苗苗仔细想了会:“听说是打高尔夫和听演唱会。”
“……”
呵,有钱人。
不过苗苗没有继续往下说,她低着头继续扒饭,她知道她要是说了自己暂时不想要举办婚礼,苗母肯定一擀面杖打死她。
她也的确不想办。
首先她马上就要毕业了,她还想着靠自己的本事去找份工作,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而一旦举办婚礼想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嫁给了宋氏集团的总裁宋律,哪家公司还敢要她了?她不就得一辈子都跟在宋律身后一辈子顶着宋家少奶奶的光环了嘛?
她不习惯那样。
宋律倒是也不强求,揉着她的头轻声说:“你什么时候喜欢就什么时候办,婚纱做好了,度蜜月的地点我也找好了,就等你。”
她有些受宠若惊。
和宋律在一起,她一直都处于受宠若惊的状态。
她已经快毕业了,自然这段时间学业繁忙,宋律这段时间公司也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也忙的历害。偶尔会给她发短信,电话很少了。
苗苗有些感动,因为很多时候她接个电话就忘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而宋律一个极少用短信的人也因为她而频繁的用了起来。
她真的挺感动的。
陈洛下了晚修累的瘫在了桌子上不想动,苗苗去拉她她也不想动:“我好饿啊……”
苗苗哭笑不得:“那你现在起来啊,我请你去吃饭。”
“吃什么?”
“嗯……你说。”
“烧烤!”
苗苗思忖着苗母给的生活费是完全没问题的,虽说宋律也给了她黑卡,但她总是不好意思用,时间长了就觉得是个累赘也不肯再拿了。
于是两个少女就聊着八卦兴致冲冲的去吃了烧烤,一贯是点了她们最喜欢吃的东西,来几瓶啤酒喝的津津有味。
年少的开心是真的开心。
她们也不担心以后工作或是之后生活,今朝有酒今朝醉,开心一场是一场。
吃完了苗苗扶着陈洛回宿舍,陈洛抓到她的手突然看到了什么:“你怎么戴戒指了?”
苗苗瞬间反应过来:“觉得好看就戴了。”
陈洛想去看个仔细,却被苗苗给拦住了,她把手放在身后,讪笑的解释:“路边摊上买的便宜货啦,我就是看着好看才买的,没什么。”
还好陈洛没继续问。
她酒量实在是差,苗苗扶她上床给她擦了擦脸,麻烦同宿舍的照顾她些就着急忙慌的回了。苗苗的酒量也不怎么样,两瓶啤酒是顶破天的了,她这一路也是踉踉跄跄的。
助理接到她时皱了下眉:“嫂子,总裁今天回来了。”
“真的?!”宋律回来了?苗苗眼底瞬间溢出了光彩,她问,“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吗?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助理犹豫着道:“忙完了。”
苗苗一路小跑,她盯着电梯的数字更迭,本来就因为喝了酒脸红的不轻,现在更是想到宋律的脸就激动的不行。
她拍了拍脸。
淡定。
看到宋律他会首先对自己说什么呢?会先抱自己吗?还是说那些腻歪人的情话?
苗苗惊觉自己现在竟然会这么开心。
一想到有人在等她回去,还是她一直在等着的人在等她,她就格外开心。
开门的是宋律,他西装革履还没来得及更换,神色倦怠,苗苗借着酒劲直接扑进他怀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提着肩膀提到一边去。
他面色阴鸷,悲喜不辩:“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