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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定远本来打算先回国一趟的,机票都订好了,结果人刚从酒店出来,就接到韩国警察局的电话,希望他能去一趟警察局协助调查。
梅定远愣了一下,好半天没回过神儿,对方表示,昨天那个挟持人质的女人是中国人,因为语言不通,想请他帮忙翻译一下,顺便也录一下口供,毕竟他也是事件当事人之一。
去她的当事人,他难道不是受害者?
梅定远满身戾气的赶到警察局的时候,陆申申正坐在审讯室里对着以为韩国女警官张牙舞爪地解释着什么。
梅定远推门进去,和女警官打了声招呼,低头看了眼陆申申,真是恨不能一把掐死她算了,要不是她,他现在恐怕已经手术成功了。
沉着脸坐在陆申申旁边,梅定远克制着自己伸手去掐她的冲动,冷冷地说:“我现在是翻译,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我会替你跟韩国警方转达。”
陆申申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她对这个长得有点过分好看的男人没什么好感,要不是他,她现在没准已经杀了那个混蛋庸医了呢。
“哼!转达,我看你就是那个庸医的托儿吧!你说你跟着个庸医昏,坑害国人的钱,你还有没有良心了?”陆申申恶狠狠地说,梅定远脸色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的,好半天才咬着牙冷笑道,“你是不是有毛病?疯狗么?见谁咬谁?”
陆申申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站起来,指着梅定远的鼻子说:“我疯狗?我有毛病?要不是他们害死了我未婚夫,我会千里迢迢来韩国当疯狗?”
梅定远听她说完,不由得一愣:“什么叫他们害死你的未婚夫了?”
陆申申突然间一阵悲从中来,好像这几日经历的一切委屈,恐惧,愤怒都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不由得号啕大哭。
梅定远愣愣地看着旁边突然号啕大哭的女人,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好半天才伸手碰了碰她的肩:“喂,你到底怎么了?”
陆申申一把挥开他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冷笑道:“怎么了?我未婚夫被他们害死了。”
梅定远一时间有点蒙,抬头看女警官,警官摇了摇头,表示那家整容医院并没有发生命案啊!
“那个,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你未婚夫到底怎么了?”梅定远皱着眉头问。
陆申申咽了口吐沫,吸了吸鼻子,看了眼梅定远,激动地说:“一个月前,我的未婚夫参加国内的一档整容节目,后来就免费来韩国整形,结果。”说到这儿,陆申申又是一阵悲从中来,梅定远心说,你说就说,大喘气儿干什么呀?我这都快要赶不上飞机了。
陆申申抹了下眼泪,继续说:“谁知道三天前,我收到一通电话,说我未婚夫在手术中出了意外,死了,然后下午我就收到了从韩国寄回来的骨灰。”
梅定远听完,后脊梁骨一凉,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说,这,还有这种神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