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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199.大度恬

      “等等!”齐恬忽然反应过来, 然后一张灵符过去封了那人的口, 同时散开灵能在他身上查起来, 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波动,这才消符放开他。
    那弟子吓傻了, 他如今刚练气四级,只以为齐恬要取他性命,这会儿还缓不过来。
    “怕什么,这里又不是秘境。”鹿依在边上道。
    “大师兄!我错了, 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你放过我吧!”这弟子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众人把陷阱设在了这里, 这里没准真有什么秘境,等进了里头,就不受法则限制了!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
    郎义叹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我们并没有要把你怎么样。”
    枭松不满地看看自家大师兄, ——这是叛徒内奸!脏心烂肺的, 干嘛对他这么好口气!
    大概枭松散发出的敌意太明显, 那人缩在地上不敢吱声。
    枭松一看他这模样更生气了,好么,你一吃里扒外的被抓了个现行还跟这儿装鹌鹑要人捧着你哄着你不成?!
    面色一沉,便道:“想说, 还是想搜魂, 自己选。”
    那人立时从地上弹了起来:“师兄!我说!我什么都说!不, 别, 不能……别搜魂……”
    其实他们几个并一块儿也不知道这魂怎么个搜法,可做贼心虚,他还真信了。
    一通说下来,知道了事情原委。
    这位兄弟也是个苦命人,当年听郎义的号召,也进秘境待过一阵子。只是心静不下来,加上一个人待久了越来越慌,到后来差点生出了自我了结的念头,加上受了这么些罪结果也没涨多少灵力,之后便没敢再去。
    “我就是得有人一块儿待着,我喜欢热闹。”
    果然这秘境修炼的起始阶段,真不是一般人能扛过来的。二宗里这么些人都去试过,最后也只成了大萌一个。大萌好在不怕寂寞,他只是怕鬼,有齐恬给的辟邪灵符就安心了。
    但需要人陪需要有人说话需要能听点声音做点什么有动静的事儿才能安心的人就惨了。幸好成事的不多,他们又疑心郎义几个没把真诀窍教给他们,索性不去也落个清净。
    这时候天地门已然分裂了,六宗主即后来的门主那边得势,二宗这一早年间的嫡枝则彻底没落。同时二宗里头也开始分裂,郎义为首的那几个能进秘境能引灵修炼的算一波,剩下的那些能投靠其他宗的都走了,同那边不对付的不得不留下来的就成了三不靠的弃儿。
    郎义他们和其他宗的人该探秘境探秘境,该修炼修炼,虽相互间不怎么对付,但是各有路可走,日子过得有条不紊。他们这几个就惨了,六宗七宗那边没人带他们,自家大师兄这块他们也跟不上。
    见大萌换了好装备,他们也旁敲侧击问过几回,可那家伙是个面憨心奸的,只说是那没归总的九级大圆满给的,能信?再逼问,就又说起让他们进秘境引灵的事儿上,这是明知道他们来不了那个,故意搪塞他们的。
    如此一来,引灵他们又不成,还得靠吃丹丸,可这来钱的地方却越来越少,丹丸又越来越贵,有心求人,自家宗里也没个人可以指靠。
    怎么办呢?就开始找些偏门的活儿来干。在什么丹丸法器铺给人当个托儿啊,替高等级修士教训一下低等级的修士,或者临时凑一块儿劫个外来的散修什么的。再后来,他大概干得不错,得了人赏识,带着他进了一个专门引人赌钱的场子。
    那场子里头许多隐秘的法阵,他们几个就混在人堆里根据上头人的指示起哄抬人,最后一场下来,能得点分红。磨了一阵子,他自觉已经把这些“偏门”看透了,加上整日兜里揣着三两个子儿看人几千几万灵石的进出,心里发烫,也想下场试试身手,盼着能一朝发达。
    就这样自己也开始跟着玩起来,起初还能赢点儿钱,后来让里头的人发现了,说他这样做违规矩,不许他再这么来。让他自己选,到底是要赌,还是干陪赌。
    这小子赢了几天,自信得不得了,说了几句漂亮话,就算退出了。之后再去,就不是里头的小弟,而是正经的客官大爷。
    可是好景不长,没两天他就开始输了。他在里头待过,知道里头的猫腻,凭着职业素养,照理说不该输啊。他咽不下这口气,下的注越发大了,输得也更狠了。
    这时候之前带他进这地方的人跑来告诉他,他这几日都是被人针对了。这小子一听立时十分上火,就要找人拼命。等那人说出出手对付他的人是谁的时候,他又怂了。幸好那人念着是自己带他进的圈子,愿意帮他,就偷偷给了他一张令信,说可以在场子里借“火钱”。
    这“火钱”就是从前他们陪赌时候用的钱,因为入不了自己口袋,算不上自己的东西,只是好看而已,称之为火钱。这“火钱”虽不能拿出场子,但是火钱赢来的钱可以啊!这火钱向来是只管花,不用还的,因为那钱本就是赌场出再进赌场的,不过充当个“钱引子”而已。这人相当于给了他一个赌金金库!
    有了这个令信,他就滋润了。借来的钱不用还,赢来的钱归自己,这还能不好?
    如此逍遥快活了好一阵子,这日他带着赢来的钱正要离开,却被几个同级的修士堵了门。他一下子就慌了,在这里,被高阶修士堵了不怕,他动不了你;被同级修士、尤其是一群同级修士堵了,那就可能是要命的事儿了!
    “你们干什么!”其实他心里也一直有一点隐忧在的,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里头的人了,那火钱真的能由着自己这么花么?只是长久没人过问,他这点担心就压得越来越深,自己骗自己说没事儿了。
    现在一看这阵势,他就知道要糟。尤其这阵子赢来的钱他也早换了丹丸法器花了个干净,若是火钱都加起来要他还,他可拿什么还呢?这事儿他还不能找门里撑腰,真闹出来没准就直接被驱逐出门了,那更任人宰割了。
    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人来找他,说新接了一个活儿,就是这个阵盘。只要拿去放在门派里,那边确定放置无误,就会替他还这笔钱。
    “宗主什么的不敢为难你,但是得放在高阶修士活动的地方才算数。这活儿可不容易来的,只这一次机会,你要做不来就直接告诉我,别白浪费这样大的好处。”这位看着还有几分舍不得。
    “我知道了。”这小子就接了那几块阵盘,还学了几个对应的法诀。
    “他们让我放心,说这阵盘只要安放启动,就是神仙也找不到的。我做了这件事儿,绝不会有人知晓……我,我想来想去,高阶修士就……”
    齐恬可是现在门里唯三的大圆满之一,又住在荒郊野岭的地方,护阵都是防风防雷不防人的,怎么想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再加上他心里觉得自己今日落到这样地步,也有自家宗门大师兄的责任,索性另一个送他了。
    “大师兄,都是我鬼迷了心窍,求求您原谅我吧!那人说这阵盘就是听人说话的,反正我看你们也不怎么回那里住,所以才放在那里的,我可没想害你们啊!……”
    郎义刚要说话,齐恬抢在了前头道:“所以你还真信他们的话了。”
    “他们给我演示了,真的只是听人说话的,不会伤人……”
    齐恬一笑:“我是说,他们哄你说那东西神仙都发现不了,你还真信了?”
    这人张了张嘴,他想说启动了之后我确实看不见它们了,不过眼前明显人家已经发现了,这可怎么说呢?
    “他们跟你说神仙都发现不了,又坚持要你放去高阶修士活动的地方,你猜是为了什么?你先在他们赌场里帮忙,因识破了他们骗钱的伎俩就想反算他们的钱,他们能不恨你?他们不止恨你,还惧你……他们也怕你会把他们骗赌的事儿捅出去,那他们才真完了!
    “可是在里头帮手的人挺多,往后肯定还会有来来去去的,所以他们不能直接对你下狠手,省得让其他人看了心寒。但是放着你又是个祸患,怎么办呢?就有了这几个东西。
    “你是碰上了大师兄,你想想你这要是放到了七宗或六宗呢?你这会儿还有命?只怕魂都没了……”
    借刀杀人!这人听得两眼渐渐泛上血色,紧握着的拳头抖个不停。
    “起来吧!毕竟同门同宗,大师兄又心肠最软,还能真把你怎么样?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反正你东西也放了,那笔欠账也一笔勾销了,他们的计谋没有达成,也是因为你命好,赶上这样一个大师兄。只是经了这事儿你也该长点心,外头多的是要算计你的人,邪路终究走不长的,还是得踏实修行才好。”齐恬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
    二宗这位弟子听完嚎啕大哭,又要找那暗算他的人拼命。
    齐恬摇摇头:“既然是要暗算你,你又是门派中人,他们能没有后手?你要找那个给你阵盘的人,只怕根本找不到了。”
    这位弟子想起来道:“果然!他当日确实说过,帮完我这桩事,他就要远游了……”
    齐恬笑笑:“所以你去找谁?找赌场的人?你可丁点证据都没有啊。”
    这人傻愣了半天,忽然怒吼一声:“下回让我见着他,一定取他狗命!”
    齐恬摆摆手:“好了好了,先把自己能耐练出来再说吧。这事儿我们不会同任何人说起,你自己也在意着点儿,要不然走漏了风声,门里要罚你的话……便是大师兄也拦不住的。”
    这人默默点点头,抬头看看一直没说话的郎义,郑重行了一礼,就匆匆去了。
    “你怎么忽然变得像大师兄似的?不是,就是那种假假的大师兄似的!”等人走没影了,鹿依才开口问道。
    齐恬淡淡道:“原是有人要往各门派里嵌耳朵,专门要找这样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只是咱们这里的特别无耻一点,还算计到本宗大师兄头上来了。我给他指条路,往后他要碰到了那‘意图谋害’他的人,自然会出点动静,咱们也好顺藤摸瓜。”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那阵盘其实是用来借刀杀人的吗?”这怎么又成了往门派里偷听的了,鹿依不解。
    齐恬冷笑一声:“要杀他这样一个,用得上那么金贵的东西?”
    鹿依喃喃:“噻……你故意骗他的……你还说什么同宗同门……我说怎么听上去虚情假意的。”
    齐恬对他们可从来没这样温情脉脉的话,都是直接给东西……
    “自己起贪心做错事,心里明知不妥,为了眼前的好处也要骗人骗己一直错下去;真的出事情了,在自己担当还是嫁祸旁人的选择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旁人去死……便是眼前,所有的恶事都一一揭开,他口口声声‘我错了’,接着就是一句‘原谅我吧’,连一句‘我认罚’都不敢说。这样的人,天生认为好处都该是他的,错处都是旁人的,若是哪日他不小心犯了错,只要没被发现,那就不算错;如果真让人发现了,那别人就有义务原谅他……”
    鹿依听了点点头,又道:“不过说到底,他也是中了旁人的暗算……”
    齐恬淡淡道:“哦?这法阵是传音的,这声音传到何处?若果然后头的事儿全不经他的手,他又怎么摸到这里来的?不管他用的什么法子,事实证明他也一直在监听我们说话,可你见他刚才提过一句么?”
    鹿依看看齐恬,不说话了,枭松当空挥了一拳,骂道:“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