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虫生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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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壳?什么意思?”林岩慢慢蹲下身,抽出长剑开始耐心拨弄虫蜕,在他的印象当中这种脱壳的现象意味着生长,可这是普通的虫子吗?这是寻常的时候吗?别说什么打着打着突然长大临时脱个壳吧,他不信。
“怎么这些虫修都喜欢这种装神弄鬼的调调?他到底做了什么?”林岩想不明白,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只大眼睛的虫子怎么从虫修摆脱毒水之后就失去了踪影?它到底去了哪里?
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一个它蜕下的壳?还有妖鱼跑到哪里去了?它当初为什么会口含傀儡核心当做暗器?这一切的一切虽然随着那只怪虫的出现有了大概的方向,但却终究不能当做一个恰当的解释。
天上打得热闹,但这个距离却已经很安全,所以林岩干脆坐在地上一边看着半空不是爆发的法力火花,一边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经过,想要梳理出一个头绪,找到那个令两者都惧怕的东西。
樊季奇已经恢复了部分法力,慢慢的走到林岩身后站定,俨然一名忠心的护卫一般,“林岩我们应该走了,那两个怪物不是好惹的。”
此时樊季奇已经没有任何奢望,若说有的话那就是自己的命,林岩境界不足或许看不出半空中战斗的凶残,但他却一清二楚,那根本不是他所能插手的战斗,他怕了。
但林岩知道就算他们此刻就逃,又能逃到哪去?虫修有得是办法能够追踪到他们的行踪,到时候他们又如何应对?依然是打不过啊。
况且越激烈的战斗结束的往往越快,或许马上就见分晓了,分出胜负之后呢?不管是谁活着都不会饶过他们两个,所以倒不如留在这里试着寻找办法。不是有那么句话说嘛?只有死掉的仇人才是好仇人。
“再等等,或许会有转机。”这是他的直觉。林岩说着话,试探着伸手摸向地上的虫蜕,他总有一种感觉,似乎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上面。
同时他也急需一些布置,便让樊季奇在周围数十丈范围布下一道火系符阵,他始终觉得最终获胜的将是怪虫,而这虫子貌似是怕火的。
虫蜕已经检查个遍,除了最初那一点朦胧的感觉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发现,这不免让林岩有些失落,不过这并非问题的关键。
林岩继续思考,但始终抓不住要害,似乎所知道的只有那怪虫怕火这一点浅显的特征,但又好像这是对方故意留给他的。
“他到底在惧怕什么?”林岩的心咚咚跳着如同战鼓,让他的精神好像绷紧的弦,整个人都跟着紧张的颤抖。
他抬起手看了看封印尸火的中指,单凭自己的修为根本无法催发出尸火全部的威能,倘若是自己将之炼化或许还能够被对方忌惮,所以这并非是对方所怕。
那么还有什么?难道是剑匣?那更加不对了,若对方不过元婴或许还有一拼,甚至不惜性命激发剑匣部分威能能够重创甚至杀死,但对方是什么修为?起码在分神境,又岂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于是他又排除了剑匣,那么自己身上还有什么?难道是那支神秘的青铜小箭?更不可能那东西自己误打误撞用出过一次,虽然威力不小但凭此依然不可能让对方不杀自己。
最后就只剩下毒水了,本来对此寄予厚望的,并将之跟妖鱼组合在一起,期望毒水重创虫修之后,妖鱼补刀吞噬魂魄,可谁曾想对方竟如同蜕皮一般便化解于无形。
突然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不是惧怕而是另有所图呢,可是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被它看中?值得他如此小心谨慎布局?将自己杀掉不是一切都落在他手中吗?
“虫子?”林岩猛然发现自己的思路从开始便走入了误区,自己御灵镯当中不是正有一只无比珍稀的虫吗?惊风蝉。
“小风?或许这才是真相。”林岩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此前一直想不明白的细节突然全都理顺了。
那只怪虫以分身回到东茅国,发现戎州修士身上的香息虫,对于虫修来说这一发现自然足够吸引,交流之下知道抓捕自己这一笔大买卖,便打算插上一手,而恰好他身上也有香息虫,便拉拢几个戎州修士作伴,以便确认目标身份。
却不想他在林岩身上发现了惊风蝉的气息,于是宁肯分身被毁,暗中跟随却又迟迟不肯下手,定然是没有把握得到惊风蝉,生怕林岩与之有契约一死俱死。
随后事情有了戏剧性的变化,因为林岩偶然打开怪虫的储物袋,泄露了他的气息却引来了他的师兄,十余年后再相见,却早已没了情谊反成仇敌。
待怪虫潜回宗门明白了十几年来的真相,曾经的师兄弟便成死仇,而那位虫修师兄也正是因为怪虫的离开才没有对林岩和樊季奇动手,反而将之当做师弟的帮手,打算以二人引出目标。
这样连串的算计终于在最后爆发,林岩本以为自己算计精妙,就算不能杀了虫修起码也能将之重创,但谁曾想到背后算计的并非他一人,那怪虫师弟何尝不是以他们两个为饵钓自己的师兄上钩?
而虫修师兄又何尝不是如此?分明看起来已经大势已去,没想到最终居然来了个大逆转,差点就让他成功反杀,再想想樊季奇,如果不是有所图有所怕他会乖乖跟在自己身旁?他突然发现,在场所有人谁心里没揣着几分狡诈?
“果然人心叵测啊!”林岩一边想一边直冒冷汗,“最终靠得住的唯有自己。”他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
但现在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微弱,妖鱼不知道躲在哪里,毒水也掉落在远处无法寻回,自己能够依仗的还有什么?果然如剑气宗长辈所说,一切外物都是自己成长的禁锢。
此时半空中的激战终于接近尾声,在怪虫拼着自己一只刀足尽毁的代价下,终于将自己的师兄斩成两段,即便如此他的师兄依然没有当即就死,而是虚弱的跌落在地,两只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你赢了,我总以为只要肯努力就能弥补天赋的不足,只可惜最终还是败给了你,不公平,我已经十倍百倍的努力了,为什么老天不给我一个好的天赋?”
“不是老天的不公,而是你所求的太过!”怪虫从半空坠下,踉跄几步才终于站稳身形,此时他已经是狼狈不堪,不但一只刀足被斩断,浑身上下更是密布无数伤口。
“你只知道你努力过,又何尝想过我所吃的苦?所以你败在我手并不怨,而且你手里那把刀又何尝不是老天对你努力的补偿?你真的明白它的意义吗?真的珍惜过它吗?你没有!你只将它当做你实现欲望的工具罢了,所以你败给了我其实是败在了你的贪心上。”
“如果你不是执意要杀我,如果你不是丧心病狂毒害师尊,戕害师妹,掌教的位子又何尝不是你的?你知道我离开之时师傅跟我说过什么吗?他说我的性格太过软弱,而且性子散漫一心只求修炼,更容易被那些新奇的事物吸引,所以不适合做掌教,掌教终究是师兄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不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我就不信你对那位子半点也没心动过?”虫修濒死之时悲怒交加脸色更加狰狞。
怪虫茫然摇头说道:“我唯一要跟你争的只有师妹,只可惜她也遭了你的毒手。”“师妹?师妹!我对不起你呜呜呜……”虫修终于大悲失声,他的生命也终于随着悔恨的泪水流逝而尽。
怪虫蹒跚着步子将师兄残躯拼凑在一起,然后捡回他那把无形宝刀端正的摆放在他胸口,深施一礼说道:“师兄安心的去吧,师傅和师妹都在地下等你,今后再也没人跟你争了。”
当他抬起头他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笑容,似乎终于摆脱了心中的桎梏,那种自由的喜悦从眼中爆发然后在脸上荡漾开来。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再看一看远方泛着微白的地平线,然后深吸一口气,活着只有活着才是一切希望的根源,才是奇迹的承载,才是机缘的归宿。
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么世间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就好比脚下躺着的师兄,一切对他都已经失去了意义,甚至他都无法决定自己埋骨何处,这是怎样的悲哀?
所以他必须顽强的活着,哪怕活得像个虫子,他也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来,哪怕自己活得多么卑贱,他也要活出自己的风采,谁说卑贱的人就没有风采?只是没有人愿意注目罢了。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因为他突然在死去的师兄身上发现了一种报复的快乐,原本他还为东荒妖王交代的任务感到负罪,内心犹豫和挣扎,甚至想过用自己的死来拖延妖王的布置,可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何必背负那个沉重的包袱?他明明已经是一只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