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禽濉重伤潜逃,仙门子弟相聚
风铃所说的那里其实就是废墟那边,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去,赫然不敢置信。
那个少年……
“于赞,他会不会是我们火狐仙门的弟子?”盖朝雾的指着从简吃惊地问道。
那少年的实力恐怕在他们二人之上,今后可能会是个不肯融入队伍的佼佼者。
于赞也不好断定,望着前方激烈的打斗,那少年完全是单方面压倒对方,“如果是他的话,我觉得火狐仙门很快就可以发扬光大了!”
盖朝雾再望一眼前方,忧心忡忡,“我觉得自己的师兄之位要保不住了。”
“怎么会?你比他先进门,年纪又比他大,师兄之位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做的。”于赞肯定地说。
“那如果他把我打趴下呢,逼迫我让位呢?”盖朝雾的心登时悬在喉咙上,把一向善良的从简想得十恶不赦。
风铃弱弱地插了一下嘴,“我觉得从简不是那样的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初衷是不会改变的。”
“他是从简?!”旭鹰第一个惊讶地脱口而出。
风铃点点头,“即便他变成这个样子我也认得出,他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你很了解他?”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风铃瞧着那火红色发丝的少年,淡定说道:“他是被凤凰神珠选中的人,如果是个恶人的话,神珠会将他烧成灰,但如果他是特别纯净的人,凤凰神珠就会在他身上散发强大的力量。看,那就是证明!”
余下三人纷纷将目光落定在从简身上,那气吞山河的气势仿佛要把面前的人吞噬掉。
“那小子先前可不是这样的,单凭一个风昃就能把他弄死,然而现在,禽濉在他面前居然不堪一击!”旭鹰挪着脚步上前,据他所知,禽濉就是风昃背后的势力,无论哪方面的才能都比风昃强很多。
倘若风昃不是被风铃吸引了去,他或许不会这么容易就将他铲除掉。而从简能变成这个样子,大概也是被禽濉逼上死路才激发凤凰神珠给予力量。
“所以说凤凰神珠的力量往往在别人意想不到的时刻会爆发,不过这现象持续不了多久。”
“为什么?”三人不耻下问。
“因为从简实力不高,身子无法支撑神珠太久,之后便会恢复以往的样子。”风铃如实说道。
“只是你这小姑娘又怎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凤凰神珠的事?”盖朝雾不明所以,随即问道。
风铃轻笑,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凤凰神珠是北裘的圣物,是我们皇族世世代代都要守护的神珠。”
“你是公主?”盖朝雾和于赞忽然露出无比吃惊的神情,让旭鹰极为不爽。
“怎么,风铃不配做北裘的公主吗?”旭鹰颇有些冷漠道。
盖朝雾摇摇头,“就是想象不到公主会打架。”
盖朝雾和于赞不经常走出仙门,遇到的人少之又少,传闻公主是金枝玉叶,一般只会琴棋书画,对于打架的公主,他们还真没有想过。
废墟这边,从简已经把禽濉剩下的胳膊废掉。此刻,禽濉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目中无人。
“好小子,算你狠!”
从简如青松一般立于他面前,月光倾洒而下,将他的红发映得煜煜生辉。
“拿命来!”废话不多说,从简气势一凛,扬起周围的碎石瓦片。
“该死,这家伙已经走火入魔了!”
禽濉没有双手只能依靠嘴巴呢喃,忽然间,在他面前有一股强大的黑气在凝聚。
从简一惊,前进身子已经没法停下,咬着牙让炎火在拳头化开直接冲进黑气里头。
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似有似无,仅能依靠自身的炎火作为武器。
怎么回事!炎火无法冲破黑气!
从简被黑气包围,禽濉嗤嗤大笑,“小子,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栽跟头,这下吃亏了吧。”
从简冷哼,周身散发凤凰神珠的力量,七彩的光芒犹如黑夜里的点缀,将这黑气一点一点地驱逐。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劲!”从简冲破黑气团,裹着炎火的拳头就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脸上,并痛斥:“你也够能抗的,大战三百回合也不见你有半分认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禽濉的牙齿被打飞了几颗,双眸也被这无敌的一拳震到翻白。
“得意忘形这四个字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从简双脚落地,身上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流失,七彩的流光渐渐隐匿,火红色的长发也逐渐变回原本的颜色。
他光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禽濉,冷冷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丢进火海还能活着出来,你倒是好,直接断定我死了!”
“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从简上前一脚踩着他的胸膛,“我让你插翅难逃!”
“呵呵……小娃娃就是小娃娃。老大!劳烦了!”
“别攀关系……”
话音未落,一股杀气腾腾的黑雾瞬间袭来,从地板里渐渐将禽濉的身子融入黑暗中,连月光都无法阻止他们。
“想走没门!”从简眼疾手快抓住他的一条腿,让黑雾无法带走他,但它的的范围越来越小,从简力不从心开始呼唤同伴的声音,“旭鹰、风铃,你们快来啊!!!”
声音洪亮有力,穿透在场几人的耳膜,谷渊从头看到尾,第一个赶来现场帮忙。只见他宝剑往地上一插,刹那间,淡蓝色的光芒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可是,也就因为如此,从简的双手也只能抓住一条腿而已,没有了对方的抢夺,失重的他摔了个四脚八叉!
闻声赶来的几人纷纷停下脚步,月光下,从简赤 裸仰躺的样子令人不齿,让旭鹰赶紧捂住风铃的眼睛,并焦急说道:“别看这恶心的玩意,会长针眼的!”
“让他逃了。”谷渊眉头一皱,淡淡道。
从简怀中还抱着禽濉残留的大长腿,没有血迹,皮肉呈青黑色,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样子。
于赞心细,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往他身上一扔,盖住了羞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