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章，你的前妻柳如莹已经证实了卓欣美的身份。”
    审讯室内，周勇涛眼神坚定地看向仍旧拒不交代的梁丘章。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拒绝认罪，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对你该有的罪名起诉一样都不会少。”
    对于周勇涛的陈述，梁丘章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他正在说别人的事情，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梁丘章！”
    “周队。”边上的警员见周勇涛已经在怒火的边缘，赶紧出声提醒。
    梁丘章这种嫌疑人，不值得为了他动气，自从他移送过来后，始终坚持着这样拒绝配合调查的模样，包括之前在秋城发现的巨额现金，他也不肯交代其来源。
    这应该是他律师打的牌。
    抓人很重要，但是那只是第一步，更为重要的是找到明确的犯罪事实，然后让嫌犯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责。
    周勇涛从审讯室出来，打算吃去抽根烟回去再继续，如果不是警员及时提醒，他刚才应该已经一拳挥出去了。
    ......
    “小周。”
    “邱局。”
    周勇涛一回头，就看到应该早就回去的上司。
    这会儿都已经接近凌晨了。
    “梁丘章还不肯交代？”
    邱局根本不用猜，看周勇涛的表情就知道了。
    “嗯，之前秋城那边也提醒我了，这是块硬骨头。”
    怎么啃都不动，谁啃就要崩坏牙齿的那种。
    “卓欣美那边呢？”
    “还算好受害人柳如莹可以作证。”
    “那就好。”
    邱局走上前拍了拍周勇涛的肩膀。
    “小周，再艰难也得想办法。或者，撇除你现在在用的，想想其他的。”
    “你做刑警这么多年，应该明白，越是恶的罪人，越不愿意承认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否则在一开始，他们就不会做这些事情了。”
    “当然，所有的犯罪都是遗留下证据。”
    “我明白。”
    “梁丘乐那边呢？”
    “阎教授那边已经在紧急行动了。”
    “他疯狂杀戮的罪证应该很快都会被找到。”
    ***
    有了梁丘乐贴身助理洪泽的提示，阎煜调遣着江南西还有周勇涛派给他的一组队员，将所有可能性的案子都找了出来，然后排列成序。
    排除已知的这些人，更多的是之前还没有发现跟梁丘乐有关系的。
    自从天启文投创立开始，所有失踪的或者死亡的人，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全部都被列进了名单里，江南西他们都在一一求证。
    阎煜要求的两天时间，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不过江南西的脑子到底不是摆来看的，一旦找到了规律，只要沿着之前发现案发现场有道具这个特征来查，一下子他们就发现了另外五个死者。
    其中有两位死于他杀，还有三个被判定为自杀。
    他杀的两个罪犯，目前在监狱服刑。
    江南西第一时间把囚犯的名字还有相关的材料给到了阎煜。
    两天的时间不是用来找出梁丘乐所有的犯罪事实跟证据，但是只要确认其中的一项，他们之后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耗着梁丘乐。
    总之，他请的律师再强悍，也不可能把他给保释出去。
    “江南西，跟监狱联系，就说我们需要单独跟着两个人谈话。”
    “好的，阎教授。”
    江南西开门出去时，萧衍正好进来。
    “进展怎么样？”
    萧衍那边已经把精力移到其他的案件上去了。
    “不错，找到两个可能有用的证人。”
    “我明天去监狱见他们。”
    萧二少哦了一声。
    阎煜看萧衍的表情，貌似有些欲言又止。
    “找我有事？”
    “跟安医生又吵架了？”
    阎煜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可以让萧衍烦恼的。
    萧二叔啧了一声。
    “在你心目中，我现在已经是这么无聊的人了么？”
    阎煜眨了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萧二叔太阳穴一抽抽。
    好吧，的确。。。是关于安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