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黑暗中的对弈(四)
‘奥格在城西南方向的供销社小区,一处拆迁楼里。’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李一凡不由的皱眉,脑海里,刚刚看到的换面,以及蒋冬的声音还清楚的就在眼前和耳边。
“拆迁楼?刚刚蒋冬所在的位置也是一处拆迁楼,这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李一凡看着短信,莫名就把里面的内容和蒋冬联系到了一起。
“蒋冬不是回去了吗?难道他没有回去,而是去找奥格了?”李一凡一边快速的换掉身上的病号服,一边回想着蒋冬和奥格之间的恩怨,还有蒋冬离开时那幅决绝而孤寂的样子。
在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李一凡看着旁边熟睡的韩烁,抽回原本打算叫醒韩烁的手,而是小心翼翼走到韩烁的另一边,从他脱去的衣服堆里找到那把,沈嘉怡给他的军刀,拿在手上,比划了一下。
“嗡嗡~”就在这时,韩烁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下,下了李一凡一跳,看到韩烁没有要醒的症状,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亮着的屏幕,上面是一条短信。
“其他名下的资产调查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还有梅与一些人见面的照片,这里面……”还没有看完,手机屏幕再度黑了下去,李一凡赶紧别过头。
‘我怎么偷看起别人的短信了。’李一凡对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好奇心感到无语。‘不过韩烁最近确实是手机不离手,一直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收起好奇心,在时间刚过十点的时候,李一凡想办法从住院部溜了出来,一站打车到了短信所说的地方,看着眼前和周围住宅小区成明显区别的旧式建筑,和之前梦里通过蒋冬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
“蒋冬果然没有离开。”环顾了下四周,李一凡嘴角斜挑,笑了下说道:“看来蒋冬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在步入这惨败的小区里后,李一凡一手轻按着,刚刚下车时,腰际牵扯到的伤口,一边单手握着军刀,在手里比划了几下,脑海里开始设想着接下来如果见到奥格了,自己该如何应付。
同时注意力也全放在周围所有角落里,依次来确保如果奥格突然像之前一样出现,自己该立马做出怎样的反应,他可不容许自己再像上次一样,被弄的那么狼狈。
“蒋冬是向着第三排住宅楼过去的,不知道他碰见奥格了没,毕竟离见到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李一凡在心里说着,看着无比安静的小区,除了脚下走过干透的泥土地发出的声音外,周围连点风的声音都没有,而此刻周围陪伴他的,却是他那控制不住,无边的被害妄想妄想。
“砰!”就在李一凡刚踏入第三排第一个单元的住宅楼时,最边上的一个单元里,突然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枪声,李一凡先是一愣,接着立马向着最边上的单元楼跑了过去。
“咔咔~”刚走进楼道,就听到连续两声手枪空扳动扳机的声音,显然这把枪里现在是没有子弹的,在确定这里确实在发生什么后,李一凡的所有动作开始放轻,手上的军刀握的也越加的紧。
“嘿嘿~没想到我们曾经的警局明日之星的蒋队长,也有触犯警规的时候,只是蒋队你爬在地上狼狈的样子还真是搞笑啊~”才走到一楼,李一凡就听到楼上奥格那阴森沙哑的笑声和说话声。
“少他妈的废话,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的命来了!”蒋冬大骂了一声,吧手里的五四手枪扔到旁边,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他的右手,被奥格前面拿凳子袭击时受了伤,这也是他连续开枪却没有射中的原因。
刚才那一枪只是沿着奥格的右胳膊边擦了过去,应该没有伤及到骨头,奥格扯下早已在两人打斗中被撕烂的衣服,随意一绑,就开始迎接起蒋冬的一轮拳头。
“来呀!”蒋冬大喝一声,立马健步冲上前,再度和黑暗中站在另一边的奥格厮打在一起,原本看起来病态的奥格,没想到他除了个子高,身手还十分的敏捷,没费多少经历就多过了蒋冬的猛拳。
“呀,刚刚可是连续开了四枪,都没有打中啊,我看蒋队长,你是不是该会警校重修下射击技术了。”奥格冷笑着,在这样高强度的进攻下,他还能开着玩笑,躲避着蒋冬,而每次出拳,却让蒋冬都要全力招架才能抵抗的住。
“为什么要杀我未婚妻!”蒋冬大喝着,紧挥上去一拳,这一拳真真切切的打在了奥格脸上,力道全开,奥格一下被打的慌了神,紧接着又挨了几下,但很快,他就一个弯腰侧移,躲开了蒋冬的拳头,直接给蒋冬脸上来了一记重击。
“切~”奥格轻啐一声,把嘴里的血水啐了出来,看着又要挥拳上来的蒋冬,先是右手一个接招,立马跟着一转身,左手架住蒋冬,用力一番手,把蒋冬压制住,对着他的头就是连环的拳头直接都糊了过去。
“为什么?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吗?要怪就怪你为了功劳和破案效率,得罪的人真的太多,我可是一直都没有想过要你的命,只是想多给你点教训,让你收收心,不要那么莽撞,谁知道~哈哈,房闯,对就是房闯,你说你得罪的人到底有多少?
我就是随便问下谁要去给你点教训,就有一堆的人争先抢后的要去,这也就是巧了,正好选了房闯,现在想来,那小子还真是做事够绝,知道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杀了房闯!”蒋冬看着手下痛苦的奥格,问道。
但很快,又站上方的奥格立马双手牵制住蒋冬,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弯着腰,附在他耳边阴森森的说着,那沙哑的口气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药味,而蒋冬也发现自己被奥格指甲抓破的地方,都异常的疼痛,就像是那被浓盐水蛰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