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6.动心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醒了。小龙女还在床上睡着。我可没有趁人之危,小龙女睡在床上,我则打了个地铺。
我也不吵醒她,轻轻地走出房间去。我站在门口,看着正对着房门的一株开着梅花花苞的梅树,倒是想起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即将进入腊月了。看来此次回桃花岛倒是可以过个年。
天色鱼肚白,朝阳未过地平线。我关好房门,一个跃身,上了房顶。看着远处天际线的朝霞,我深呼吸一口气,享受着一日之晨的安静与美好。
不知过了许久,旭日东升。
我的耳边传来小龙女叫唤的声音,我连忙下了房顶,进去应答她。
“你去哪里了?”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我就在屋顶上。怎么了?”我以为她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睁开眼没有见到你,以为你不见了。”小龙女舒了一口气,恢复一贯的冰冷语气。
我耸了耸肩,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打些洗脸水来。”
却也是巧,一个下人正巧进来,还端着一盆洗脸水,倒不用我亲自去了。
“好了,既然有人送来了,我给你擦一下脸。”
我扶起小龙女,叫那个下人把水放近点,才拧了拧毛巾,给小龙女擦了擦脸。
她是不施粉黛的,却比那些涂满了胭脂水粉的妖艳之人更加美丽。她的脸蒙了一层水汽,让她的仙气更清新了一些。
明明这几天我都有做这些的,唯有这一刻,我承认我的确动心了。
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美脸,不遗落任何嫩肤。
擦完脸,我又拿起一枚青梳帮她整理秀发。不记得谁曾经说过:“一个女孩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帮她梳头的男孩。”(这句话参考自唐家三少《斗罗大陆》。)
是的,尽管我和小龙女相处不过一个多月,我的心动了。明明一个月前,我还是很不看好她的冷淡的。也许这就是“情”,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会有留在古墓不想离开的感觉。
“你梳完了没有?”小龙女冷淡的言语惊醒了情窦初开、沉浸在欢心之中的我。
“啊,梳完了。”我连忙放下梳子,把她挨着床边半卧着。
“我饿了。”她眨着一双有些欠缺灵气的美目,说道。
那个下人听言,说道:“请两位客人随我来。”
“还要我背吗?”我很温柔地对小龙女说道。
“嗯。”她没有拒绝。
幸好她受伤这几天来,吃的都是蜂蜜,喝的清水也少,不然她要是内急了,我都不知道有多尴尬。
我拾起包袱,挂好葫芦,背起小龙女,跟着下人出了房门。
到了一个厅子,耶律晋已经坐在那里了。
见我们来到,他站起身说道:“杨兄弟和杨姑娘都醒了。在下刚好摆好饭菜,请杨兄弟食用。还有一些蜂蜜,是准备给杨姑娘的。”
“如此多谢!”
吃完饭,我却是该启程了。
“耶律兄,我还要带着我姐姐去找人救治。你的盛情款待,我来日再报。”我拱手告辞。
“既然如此,杨兄弟、杨姑娘,我们后会有期。”耶律晋也是拱手拜别,“我送你们出去……”
…………
拜别了人品不错的耶律晋,我们又继续赶路了。
我背稳小龙女,施展起轻功,赶路啊赶路,周围的人和物都在后退。至于某些武林人士的评论,风声都盖不住他们的胡言乱语,不过我可没空停下来听他们说三道四。
这回我们一路沿着官道向东南方向赶路,终于到了长江流域。接下来,只要搭船顺江而下,就可以可以省去不少时间了。
我背着小龙女沿江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丐帮的渡口据点。
守门的几个三袋乞丐见我们靠近,却是警惕地迎了上来:“你们是谁,来这里要做什么?这里的船不搭人。”
“我叫杨过,是你们帮主的侄子。我要去桃花岛!”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杨过?我们帮主的侄子?有什么证明没有?”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乞丐说道。
“证明?你要不认识我,叫你们管船的出来,他总该认得出我来。”我和气地说道。
“行,你等着啊!”一个乞丐说完,就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内一声脚步响,出来一个人,却是丐帮长老鲁有脚。我自然认识他,他时常上桃花岛会见郭伯母,禀报丐帮事务。他虽然对我父亲恨之入骨,却是没有连着我一起讨厌。
“杨过兄弟,真的是你啊。”鲁有脚高兴地说道。
“鲁长老,有礼了!”我双手在托着小龙女的腿,却是不能拱手行礼。
“杨兄弟,你背上的是……”
小龙女是个大活人,鲁有脚自然看得见。小龙女也在看着鲁有脚。
当下,我回答鲁有脚:“她是我救下来的一位姑娘,如今命在旦夕。我要赶回桃花岛,请郭伯母救她的命。”
李莫愁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害得古墓派也是被连累了。而且,这一路道听途说,我们都知道了,一个月前从终南山逃下来的那群江湖败类,都在传言小龙女是个和李莫愁一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虽然全真教的弟子有在帮小龙女澄清,江湖上的有识之士也不少,但是我一旦说我背的是小龙女,说不准就有沽名钓誉之辈跳出来要“除魔卫道”了。
幸好,小龙女之前从未离开过古墓,除了我、李莫愁师徒和全真教的一群道士,都没有人知道小龙女长什么样。我们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杨兄弟也是要去桃花岛?正好,我今早才从襄阳南下到了这里,也是要去桃花岛向黄帮主和郭大侠禀报关于蒙古军队的一些动向。”鲁有脚说道。
“那就顺路吧!”我开心地说道。
“龙姑娘,很快,你就可以好了!”我斜着脑袋跟小龙女说道。
“嗯!”她弱弱地应了一声。
我不想她死,因为我动心了。
我背着小龙女,跟着鲁有脚,很快就乘船出发了。
在船上,我依旧是没有离开过小龙女一步。鲁有脚也是“很识趣”地没有来打扰我们。
小龙女有时很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奇怪地看着她,还出言问了我。我只是笑了笑,回答了一句“我想看就看了”。她听了,没有深究,她本身就是这样想做就做的人,自然不会再问我。
在船上度过的几天里,我晚上做了梦,梦到了那位青衣姑娘。梦里的青衣姑娘叫着我“哥”,我问她到底是谁,她没有回答就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