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武侠篇
简单的一荤一素两个菜, 一份汤品, 加着一份梅芸悠平日里最爱吃的桂花糕。这菜色,梅芸悠是很满意的, 只是她今日没什么胃口,也就意思意思喝了碗汤, 吃了几口饭菜, 至于这甜点, 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师姐, 这桂花糕你不喜欢么?我听师兄说, 你平素最爱吃这个了。”
“今日没什么胃口,实在是吃不下了, 平日里我的确蛮喜欢的, 你倒是可以尝尝。”
只见宁九尘修长的手指, 轻巧地捏起了一块桂花糕,白与黄的交相辉映, 衬得她那双手愈发的瓷白如玉, 又笔挺细长的,当真是好看极了。桂花糕绵而不腻的口感, 入口的味道是极好的,可惜她一贯不爱吃什么甜食。
“这味道倒是甚好,只是师姐真的不想尝尝吗?要不你再喝点汤, 等下去了, 我一定好好学一学手艺, 亲手给师姐煲汤做甜点。”
看着阿九期待的眼神, 梅芸悠把不用废这个功夫的话默默咽了回去,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方才盯着阿九的手指发呆,她到底是是没忍住感慨了一番,“阿九,你这双手可真漂亮,看起来白嫩修长的,果然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指如削葱根”。
宁九尘举起了自己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一世的这双手确实好看得有些过分了。她垂首打量着梅芸悠的脸,然后目光一路往下游移,瞥了瞥不该看的位置,在梅芸悠看不到的地方,低低地笑了起来。
“师姐,我这手指不仅好看,而且还很灵活实用呢”
宁九尘有意揶揄梅芸悠,谁料梅芸悠倒是一句话给她掰正经了。
“你说多灵活实用我也没见识过啊,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正在学入门的功夫吧,要不你把你学的这套剑法耍给我看看?”
宁九尘皱巴着一张小脸,翘起了小嘴,吐槽起了梅芸悠。
“师姐,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呢”
这句话还真是异常耳熟呢,宁九尘想起,曾几何时,似乎对方也经常这般说她,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那师姐的佩剑借我一用,我舞给你看”,她看着梅芸悠眼角眉梢里都是淡淡的宠溺,“师姐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喽”。
到底还是藏拙了一点,宁九尘没敢表现出她的游刃有余来,毕竟这入门的剑法,要是她表现得太好,怕师姐会生疑。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如何吃师姐豆腐的宁九尘,怎么会错过舞剑这个好机会呢。
她舞到最后一式的时候,脚下没踩稳,动作又太快,一不留神,眼看着就要摔到梅芸悠的旁边去了,梅芸悠自然是动作迅速地接住了她,然后她就顺势躺进了梅芸悠的怀里。这个豆腐吃的,得给满分。
“阿九,你这”
感觉到阿九卧在她怀里乱蹭,这要是异性,她真要以为对方这是,趁机占她便宜呢。
“师姐,你不要数落我嘛,人家真的有好好学武的”,她在梅芸悠怀里动来动去,卖乖装可怜,“都是师兄教的不认真,等师姐下去了,一定要手把手教我”。
“你是在”
“嗯?”
“同我撒娇?”
看着这般调皮可爱的阿九,她居然没忍住地伸出了手,想揉一揉她的头发。只是她的手刚伸了出去,她就及时反应了过来,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曾想阿九竟是自己往前凑了凑,把头伸到了她的手下。
“师姐想摸我头便摸啊,只让你摸哦,有没有觉得阿九很乖巧可爱,阿九还可以暖床的呢,要不要阿九晚上留下来在这陪你睡?”
宁九尘笑吟吟地对着梅芸悠扮乖巧,果然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无下限的掉节操啊,当年那个高冷的爱答不理的自己,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阿九的头发很滑很柔软,竟是让人有几分留恋不舍起来,只是听见阿九说留下来陪她一起睡的时候,她刚温柔下来的神情又有几分不对劲起来了。是她的错觉么,怎么觉得宁九尘有几分像贺铸似的,儒慕或者说是爱慕,她是知道的比较少,可这也不代表她是傻的啊。
梅芸悠摇了摇头,只怕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阿九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大抵女孩子之间要好起来都是这样,只是她一个人孤僻惯了,才会不适应罢了。
“不要闹,我这是面壁思过呢,你还是乖乖下去吧,当心师傅处罚你。”
“好嘛,师姐真是太无情了”,宁九尘一边收拾着饭盒,一边逗梅芸悠,“那我”
“噗”
宁九尘一口血猝不及防就喷了出来,若不是手扶着桌子,她怕是已经倒在地上了。自己的身体她再了解不过了,之前的伤势早已痊愈了,那就只有是,中毒了。
怎么忘了贺铸那家伙是医谷出来的了,这些日子就顾着明着暗着整他了,怎么就忘了,他还能下毒报复来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下的毒,下的什么毒,居然能让自己中招了。
梅芸悠听到声音,瞥了一眼就看见阿九喷血了还不够,嘴角的血一直在汩汩往下流,吓得她直接跃了过去,把宁九尘揽在了怀里,打横抱到了石室里她睡得那张床上。
“莫不是你伤势还没好,我刚让你练剑,又伤到了哪里?”
嘴角的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擦完又开始往下流,梅芸悠急得就开始扒宁九尘的衣服,想看看她是不是哪里的伤势复发了,宁九尘扯住了自己的衣服领子,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师姐,我还吐血呢,你这么脱我衣服,我还以为你想对我做些什么。”
梅芸悠气急了,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我能对你做些什么,快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哪里伤到了?”
“师姐,你莫不是急糊涂了,我这一看就不是外伤啊。”
“那我现在就送你下去”
梅芸悠说着,打横抱起了宁九尘,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带着她回到了山腰上。她动作快得很,额头上也不知道是急出来的,还是累得热出来的,细密的汗珠凝聚在一起,往下滑落。
看着梅芸悠这般着急的模样,宁九尘没忍住笑了,师姐还是非常在意我的啊。
“你慢点,不着急,我感觉好多了,真的,你看现在血也不流了。”
宁九尘说的是实话,刚刚那一阵子确实是疼的厉害,但是没过多久疼痛就不断地减轻了,现在直接是没什么感觉了,她也觉得莫名其妙的。
她在梅芸悠的怀里伸出了手,抚上了梅芸悠白皙的脸,“师姐,我都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
“你别闹,还有心情笑,不要动来动去的,等会我带你去月娘那,她医术挺好的,一定能看出来你是怎么回事。”
“嗯,师姐。”
梅芸悠抱着宁九尘,御着轻功到了月娘的院落,门关着,她都赶不及敲门的时间,直接纵身从院落的围墙处,跃了进去。
“师姐,你怎么不走正道,若说是做贼,我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梅芸悠没搭理她,径直往屋子里走,还不忘唤月娘,“月娘,你快出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稀客啊,芸悠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还带了个姑娘?”
梅芸悠把人放在了床榻上,“今日我没有时间和你闹,你快来看看,她突然就一直都在吐血,刚缓下来没一会儿,也不只是怎么了”。
月娘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脸色古怪地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她这脉搏太过奇怪,寻常人万不会这样的”。
梅芸悠急了,“你再好好看看,对了,一个多月前她受过重伤,外伤有头部,肋骨,和背上,还有内伤,当时在山下还是请个当地有名望的大夫看的,安养了个把月呢”。
“原来这就是害得你乐不思蜀,迟迟不归山门,被罚去面壁思过的那位姑娘啊,我瞧着确实不错,这样貌也不比你逊色多少。”
月娘揶揄道。
“是我连累了师姐”
宁九尘盯着梅芸悠,满是歉意,果然都是自己的原因。
“不怪你”,梅芸悠扭头对着月娘说道,“月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都是女人,怎么说的像是我痴恋一样。不说了不说了,我说不过你,你快给她看看。”
“女人和女人又怎么了,月娘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爱慕过美人的。”
月娘嘴上和梅芸悠说这话,行动上也没忘记认真给宁九尘检查一下。
“她这似乎是中了魔教的慢性毒,九节香,只不过按理来说,这毒来势没有这么汹涌,而且,似乎是很难解的,她是如何就自动痊愈的,当真是奇怪得很。”
“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别在那卖关子。”
“莫不是她是什么天生体质,或者是被什么药物改造过的身体,这当真是超出了我的医术之外了啊。”
梅芸悠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亏你整天自吹自擂,自己医术有多好,我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你留点口德好不,怎么今日如此毒舌?不过你放心,她这应该没什么大概,现下就已恢复无恙了。
你现在应该做的,第一是好好查一下这下毒的人,魔教的毒药,只怕是山上混了什么魔教的人呢;第二,就是想法子得让她早点恢复记忆了,只怕她这体质背后还有什么故事。”
“前者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去查;后者么,如何才能帮她恢复记忆?”
月娘有点不好意思了,“理论上来说,要么是让她接触以前特别在意的一些事情,场景再现,很显然你做不到,要么是让她不小心受到物理撞击,也只是有可能能恢复记忆”,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话说的有点心虚。
“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月娘打量了一番宁九尘,“话说姑娘,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不记得了,因为在师傅做下排行十三,你称呼我十三就好。”
“哦”,月娘应得意味深长,“那芸悠唤你什么?”
宁九尘觉得,她身为正房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莫名有一种这人护着师姐,和她敌对的感觉。
师姐还真是拈花惹草,魅力不减啊,刚看她俩讨论她就有点醋了。后来听见月娘说,年轻的时候,不说她还真看不出来月娘的岁数,不过听这口气年龄差挺大的,应该没什么要紧的。
可刚刚这话,让她又怀疑这人想和她抢师姐了。真没想到,她这一世居然还老少通吃啊,气死了。以后必须跟着师姐寸步不离,不然她什么时候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自己还傻乎乎地瞒在鼓里,不知道。
“师姐唤我,阿九,我觉得这样,很亲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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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试停笔了好几天,真对不起大家啊,你们想我了没?
昨天刚考完了试,这文断了好几天,我也有点卡思路了,所以昨晚才把隔壁新开的那本先更了。
今天出去玩的太嗨,刚才锁进小黑屋里,赶完了,跪搓衣板认错。这本文我现在有时间了,一定坚持日更啊。
另拜托大家看看开的另一本《学姐,你给我站住!!!》
就是奚兰影和明晗的故事,就当做是为爱发电了,不打算入v。有人看我就慢慢写写,长一点,没人看,我可能就要草草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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