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美男沐浴
如今的王府可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以前的迟非凡两手无事,也不与人结仇。
而现在的他,不仅与他国结仇,甚至还与各地的流寇土匪结下了梁子,多少人虎视眈眈,想要夺走他的性命。
硕大的房间里被一层水雾笼罩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男子斜靠在宽大的浴桶边,俊美的脸部线条紧绷,看似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双目紧闭,强健的双臂平放在宽厚的木桶边缘,雪白的肌肤上面粘黏着许多细小的水珠,随着男子加重的呼吸滚动着。
大手,摸向露在水平面上的胸膛,那里有着几道狰狞恐怖的疤痕。
带兵打仗,若说没有受过伤,那是假的。
即使迟非凡是绝顶高手,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只是这种状况很少发生罢了。
倏地,迟非凡凤眸陡然睁开,一股嗜血的杀意坦露在外,只见他猛地一头扎进了水底,水花四溅。
记得有一次他受伤的位置正在心口,那次的昏迷持续了将近半个月。若不是他有超强的意念,只怕早已回归西天。
当他醒来之时,就有将领问出,诺贝贝是谁?
因为在他昏迷的期间,他不断重复喊着诺贝贝的名字!
脑中莫名浮现诺贝贝的一颦一笑,她笑起来的模样,大多如一只狡猾的狐狸般.....思绪在此处被打断,小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国主大人召集了文武百官,明日前来洛亦王府,说是为了庆祝......”
“抗旨!”迟非凡钻出水面,即便是有些缺氧,也无碍他发出淡然的声音。
“可是,王爷,这次国主大人并未发布任何旨意,而是直接以口述的方式,召集了众臣,只怕明日一早各位大人就会来府邸!”小九为难的说,这对父子,真是磨难人。
“那你便着手准备吧!”脑海中浮现行走在雨中的女子背影,迟非凡的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冷笑。
小九回头望向漆黑的天空,哭丧着一张脸,哀鸣道:“小九实乃命苦也!”
来不及太过多愁善感,明日来的人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家王爷丢脸。
火速着急侍女侍卫们伙食房的人等,将明日筵席上需要注意的一些安全,食材等等问题,全部一一说清楚。
次日,清晨,天微亮,就有人开始守在洛亦王府。
这全都是奔着迟早的话来的,如今风月国最为吃相的男子不是迟使涯了,而是这位上位娶正妻的男子,风月国的神话,护国大元帅洛王爷!
世人皆知,太子殿下已然变成了一个惧内的悲惨男人。自从迟使涯娶了秦国公主秦甜甜之后,没多久就遣散了后院,有大臣举荐说太子至今未有子嗣,不能遣散后院。
谁知,只是这么一说,那位秦国公主便开展了两年生四的生娃节奏,还都是双胞胎男娃,这可吓坏了风月国的一干大臣。
诺贝贝起床如往日一般,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洛亦王府。往日冷清的王府门口,今日居然来来回回进去了好几批人马。
各个衣冠楚楚,雍容华贵,一看便知道,非官即富!
“这是做什么?”诺贝贝嘀咕着,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由于注意力太过集中,导致她没有注意到,身体已经快要撞到墙了。
“哎哟,好痛!”脑袋猛然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诺贝贝皱着眉头,使劲的揉着脑袋。
美目怒瞪墙面一眼,刚收回视线,猛然发现宝藏一般,倏地趴在墙面,仔仔细细的阅读墙面上贴着的油纸字。
招侍女?低头从脚看到胸,她是女人,没错!
侍女,没错!
迟非凡斜靠在躺椅上,只身着了一件白似雪的中衣,狭长的凤眸微眯着,似睡似醒之间。
“王爷,你还不快点穿衣服,那些大臣凌晨天微亮就开始守在门口,现在全部都到齐了,只差礼部尚书了。”小九满脸着急的晃悠在迟非凡的面前。
见迟非凡还悠然自得的斜躺在椅子上,瞬间就耸拉下脸来,“王爷,这消息小九可是为你带来了,你要是再不过去,晚点国主大人要是亲自来了,小九可就不管你了。”
“去门口守着,诺贝贝若是来了,直接放行!”没错,招人的油纸是他贴出去的,并且就贴在诺贝贝经常出现的地方。
若是他没有猜错,此时诺贝贝应该已经发现了那张油纸。
虽然这些天他不在府里,但是自他回来的第一天起,就听门口的管事说过。
有一位姑娘每日都会来王府打探他的消息,并且经常会躲在墙角边,偷窥片刻,才会离开。
“啊?”小九有些晕眩,这是几个意思?
“呵呵,她长跑王府,既然这般想进来,那么便让她进来做侍女!”阴冷的视线里闪过一抹报复的欲望。
虽然迟非凡可以一次性说出这么多的字,小九觉得意外亦很开心,只是这让诺贝贝进王府做侍女,只怕不妥。
而且,诺贝贝都来做侍女了,那么绿绿呢?“侍女?她可是诺家二小姐,十指不沾羊水少......”
“你心疼?”似是无意问起,却带着十足的危险。
小九可不敢说心疼二字,再说了,他也不可能会心疼诺贝贝。那个害他家王爷痛苦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他不恨她就算不错了。
好吧,最多也就是心疼一下那个落寞寂寥的雨中背影吧。小九在心底念着阿弥陀佛,诺二小姐,愿你自求多福吧!
疾步离开充满压抑的房间,小九走到门口往右一转,轻拍胸口,“小心肝,别害怕!”
看着仓皇而逃的瘦小背影,迟非凡微眯的风眸中陡然出现一抹趣味。诺贝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但愿日后,你不会觉得本王太过狠毒!
慵懒地站了起来,健步走到衣柜边,修长的手指放在一排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衣袍上顿住。快速收回手,走到书桌前蹲下高大的身子,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许久,终于在一个角落处发现了那个早已生锈的钥匙,嘴角扯出一抹极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