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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367章

      妮可是在七点摔死的。我们是七点三十分左右赶到悬崖下的现场。而光是从登山口绕着山脊到达现场,再怎么赶路也需要近四十分钟。朱利安和罗什福尔之所以只花三十分钟左右就能抵达,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地点恰好比登山口离现场近得多。想要在山顶将妮可推下去之后下山,绕过山脊,在三十分钟之内抵达现场,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白天,下山也需要十分钟以上的时间。
    除了西尔万,有可能下手杀人的,是在登山口附近发现的两个人,索讷神父和西蒙娜。让-保罗发现这两人时大约是七点十五分。有十五分钟的话,就连瘦削的女性和老人,也有足够的时间从石峰上下来。可是,索讷神父的衣服完全没有沾湿,看西蒙娜的身体状况,也完全不像能在暴雨之中从石峰上跑下来的。她还有神父的证词做证。
    据神父所说,西蒙娜从卡尔卡松回来后拜访了他家。这时打来了一通找她的电话。接了这电话之后,西蒙娜十万火急地要赶去蒙塞居尔,神父便开车送她过来了。两人抵达蒙塞居尔的停车场是七点刚过,暴雨已经开始下了起来。西蒙娜说她要看看登山口,下了车,老神父留在了车内避雨。过了十分多钟西蒙娜还没有回来,神父正想要去找她时,让-保罗用手指敲起了他的车窗玻璃。除非这两人合谋做了假证,否则西蒙娜是不可能杀人的。十多分钟要爬上这座险峻的石峰再下来,谁也办不到。
    朱利安方面,他追寻着罗什福尔,以及跟在罗什福尔身后的西尔万、妮可二人的踪迹跑下私有道路,不久后在蒙塞居尔的停车场发现了西尔万他们的bmw。可是自从前妻吉纳维芙死后,罗什福尔就不再攀登蒙塞居尔的石峰了。朱利安考虑到这一点,决定不往登山口的方向找,而是往山麓的草原地带探索,因为他想起来,罗什福尔只要有时间和心情,到发现吉纳维芙尸体的悬崖下去散步的情况也不少。他搜索了约二十分钟后,雷雨终于开始下起来,他考虑结束摸黑的搜查转头回家时,虚空中响起一声惨叫,抬头望向山顶,空中闪过一道苍白的雷电,映照出了正在下坠的人影。
    罗什福尔那边更简单。六点前后他走出埃斯克拉芒庄,走下私有道路,从停车场侧面走入山麓的草地,之后信步而行,开始环绕石峰的山麓走了起来。他知道天色将黑,原本没打算走到悬崖底下的,没想到雨云让天黑得很早,刚想回头时已经下起了暴雨。在暴雨之中,他和朱利安一样,借着雷电目击到了妮可的坠崖。他没有返程回山庄通报警察,而是在大雨之中只身赶赴崖底,是因为脑中闪过了前妻吉纳维芙的回忆。他没有想过被害者会是自己的妻子妮可,在目击到坠落人影的一刹那,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就跑动了起来。
    到头来,是谋杀费斯托的两名共犯展开了自相残杀。西尔万没有打算遵守交换杀人的约定吧,比起杀死跟他既无仇怨也无利害关系的罗什福尔父女两人,他觉得处理掉妮可这名危险的,即将跟他反目,威胁自身安全的共犯会是更妥当的选择。他的计算失误是,西蒙娜被不知何人召唤到登山口旁,而自己跑下山的身姿被她目击到了。他没法按照原定计划装作不知情地回到山庄,只能搭乘停车场的bmw逃离蒙塞居尔。又或者,下面的推测也能成立。
    从最一开始,他就计划杀死共犯妮可并且逃亡。父仇已报,圣·乔治书函也已成功到手,西尔万说不定已经心满意足,不惜舍弃社会地位踏上逃亡之旅了。又或者,考虑到还有第四匹苍灰色的马剩下,不能排除这么一个可能性,就是我们会在什么地方发现西尔万的自杀尸体。西尔万所计划的第四匹马,也许是留下来惩罚自己的。
    村子山丘上的广场之中,头上是用绳索挂满的星罗棋布的灯泡,那份暗黄色的光让周围的空间呈现出一片怀旧气息。入口处有一道用纸皮和木材造的临时木门,用假花和灯饰装饰了起来。广场周围设置了大量的桌椅,全都让村民占据得座无虚席。某个角落里有一间简易小屋,开了个窗口供应酒和简餐,引得人们将其围得水泄不通。虽然已有村中青年团的年轻女孩担任起了临时侍应,身穿带着蕾丝的传统南法长裙,在各桌之间来回奔走,但是等不及的村民还是擅自跑到窗口前,没完没了地点单,拿走酒和清凉饮料。一个身材高大的农夫哼着欢快的小调,两只手掌上颤颤巍巍地托着四个杯子,在桌子间狭窄的道路穿行,险些跟我撞上。我动作敏捷地给这位已有几分醉意的村民让路,他用小丑一般的夸张姿态向我道谢。
    前方的舞台上,一个小乐团正用相当快的节奏演奏着调子轻快的南国音乐,他们想必是每逢节日就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地旅行演出吧。观众席和舞台之间的空地上,男女老少正舞成一团。
    “小姐,到这边来。”
    这嗓子破锣声当然是让-保罗发出的。他先我一步出门,跟村子里几位老相识聚到了一张桌子旁。在这名酒豪面前,已经摆着半打卡尔瓦多斯酒的空瓶子了。看见临时侍应迟迟不来接单,这酒鬼火气上来,就采取新战略,一口气点了半打酒。让-保罗将最后杯酒一口饮尽的瞬间,不知从何处伸过来一个铁盘子,上面又盛着半打新的卡尔瓦多斯酒,大家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似乎是某个精灵鬼为让-保罗着想,索性为他一次性点了满满一打。
    “小姐,要不要跳舞?”
    让-保罗忽然一脸严肃地说。曲风一变,成了快得像疯了一般的圆舞曲。
    “好啊,只要你还没醉。”
    让-保罗又拿起一瓶新的卡尔瓦多斯酒一口饮尽,轻轻摇晃着巨大的身躯,牵着我的手走进了舞池。
    “来。”
    突然,这名大汉像拉扯一般一把将我抱起,和着曲子的节奏,用快得吓人的速度打起了转。让-保罗的确一点都没有醉。乍一看他好像牛一般笨重,但从他学生时代曾是个重量级的业余拳手这点也看得出,他其实有着超乎常人的运动神经,所以让-保罗也一直是名一流的舞者。可是,打从我小时候起,就没见过让-保罗对跳舞这么热衷、这么乐在其中。我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
    “停下来,让-保罗。我晕了。我投降了,让-保罗。”
    下一曲的节奏比较平缓。我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踏准了步子。我不甘心被一个比我年长三十多岁的男人耍弄,恨恨地说:
    “抓到西尔万了吗?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磨洋工?光说体力的话,连猩猩都绝对没法胜过你啊。”
    “小姐,查出西尔万的家世确实是一份功劳。叔叔也要对你脱帽。不过,听说其实调查的是驱先生,而你只是当了他的跟屁虫而已。”
    我装作踩错舞步,使尽浑身的力气用木凉鞋的鞋跟踩了这个大汉一脚,可他仿佛脚上没生神经一般,一脸泰然。不过我也没有吃惊。这个莽汉的身上没长神经的地方又不是只有脚。
    “马,关键是马。第四匹马剩了下来。现在就觉得案子已经结束,那就大错特错了。”
    让-保罗的语气中不知怎的自信十足。事到如今,这头警犬到底还嗅到了什么呢。我不明白。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