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有古怪
随缘斋的外面,一条大黑狗在门口游荡着,“华晔,这狗是你养的?”云梦琪躲在我的身后。
“我可没那个爱好,我连自己都养不起,还有心思养条狗。要不你养着我也行。”我贴在云梦琪的后背说道。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看这条大黑狗,就在你的随缘斋门口。”她瞅着坐在门前的大黑狗说道。
“华晔,这条狗从昨天就蹲在咱们随缘斋的门口不肯离去。”洪老推门而出。
“看样子,这条狗有日子没吃饱了。”看着瘦骨嶙峋的黑狗云梦琪说道“拿一点东西喂喂它吧。”
“没用,我昨天就买了一些狗粮给它,它一口也不吃,就对着咱们随缘斋的门口狂叫。”洪老的话音刚落,大黑狗疯狂的叫了起来。
“华晔,你看,狗也会流泪。”云梦琪拽了拽我的手臂。“会不会是狂犬病。”
“应该不会,”我注意到在大黑狗的脖颈上挂着一个蓝色的牌牌,“梦琪,这只狗已经注射过狂犬疫苗了。”
呜呜呜,大黑狗前腿趴在地上,身体如同弓箭一样,仿佛一声令下就要撞进随缘斋的大门。
“有古怪。”我摸了摸下巴。“洪老,咱店里最近收了什么邪气的东西吗。”
“那倒没有,最近没收什么值钱的古董,就是昨天有个妇女送来一个明清时代的胭脂盒”
“梦琪我们到店里面看看香粉盒。”牵住云梦琪的手走进古董店。
洪老把一个白玉的香粉盒摆在柜台上“华晔,这件东西,应该是明末清初宫廷造办处监制的胭脂盒”
云梦琪看了一眼“好漂亮的胭脂盒。这应该是玉石的吧。”洪老笑而不语,“梦琪,你的眼力不错,确实羊脂玉的胭脂盒,不过这还不是最珍贵的。”
我把白玉的胭脂盒放在云梦琪的心中“感受一下吧。”
“那最珍贵的胭脂盒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云梦琪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的问道“这最珍贵的胭脂盒应该是宣窑瓷盒。”洪老接过话头。
所谓“宣窑”者并非窑址名,而是明代宣德窑瓷器简称,是大名鼎鼎的明代宣德年间景德镇官窑,代表着大明两百多年官窑瓷器的最高水平。可惜的是辉煌只有十年,且十年间由于工艺标准严格,所以烧制的瓷器量极少,故宣窑自明以下便为稀世古董。
胭脂盒,顾名思义就是女子用来放胭脂、香粉的盒子,是古代女性闺房必备之物。明清胭脂盒可谓数千年胭脂盒历史的巅峰,特别是贵族阶层对盛放脂粉的器皿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洪老,胭脂盒里面有东西吗?”
“华晔,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不过好像是最近的照片没有文物的价值。”
“是来买胭脂盒那个女人的照片吧,”“还真不是,女人走后我检查过了,这张照片是一张证件照,背面还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云梦琪好奇的打开了胭脂盒,一张少妇的正面免冠照片就放在盒子里面。
门口的大黑狗又是一阵的狂叫“华晔,要不我让保安把这条狗拖走。”
“不用啦,我有办法让它不叫。”把云梦琪手中的胭脂盒托在掌心走到了门口,呼的一声,大黑狗带着腥气扑到了我面前,云梦琪尖叫一声“华晔,你小心点。”
大黑狗的叫声变成了呜咽,两只眼睛盯住我手中的照片。围着我转了几圈,蹲在我的手掌下面,呜呜声没有中断过。
“这是什么情况?华晔,你认识这条狗?”洪老有些纳闷。“洪老,我真不认识这条大黑狗。不过这里面应该有故事。”
说完,把玉石的胭脂盒放到了地上,大黑狗温顺的趴下把胭脂盒拢在怀里。“洪老,你有那个女人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吗?”
“这个我都写在了登记簿上面。”洪老拿过一个红色的本子。
一路上云梦琪都在摆弄着这个玉石的胭脂盒“华晔,这个我喜欢,你出个价钱我把她买下来好不好?”
松开方向盘上面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云梦琪的手背上面,轻轻地抚摸了几下“梦琪,你如果喜欢,我就送给你,但是要等到胭脂盒中的故事完结之后。”
“华晔,这个胭脂盒能有啥故事?”“胭脂盒里面照片上的少妇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车速并不快,我瞅了一眼反光镜大黑狗静静地跟在我的车子后面。
“到啦,到啦。”云梦琪把写着地址的纸条拍在驾驶台上面。“华晔应该是这里。”
看清楚了门牌号码我和云梦琪下了车,这是一处废弃的工厂,门口模糊的牌子上面写着一排大字“巧手服装厂。”
瞄着院子中间的一条水泥路我喊了一嗓子“有人吗?”连着喊了几声,除了风声没有其他的回音。“华晔,这里有个门铃。”云梦琪指着铁门旁边的一个红色按钮说道。
叮铃铃,门铃响过,“你们有事吗?”一个女人从厂房里面走出来,吱呀一声,生锈的铁门开了一道缝隙,警惕的声音问道。
我举着手中的玉石胭脂盒说道“这东西是你卖到随缘斋的吧,我有几个问题想来求证一下。”女人看着云梦琪手中扬起的登记簿无奈的点点头“你们说过,钱货两清,出门概不追究。”
我笑笑“这位女士,东西是真货,我没有想要退给你。只是想问问几件事情。”
听我这样说,女人脸上露出笑意“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女士,你认识这个人吗?”女人把照片拿在手里端详了几眼“不认识?”
“你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云梦琪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张照片实在你的胭脂盒里面发现的,你敢说不认识这个女人?”
“我没说假话,这个人我真的不认识。”女人把照片还给我,“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回去啦,马上要做饭了。”
“你先别走,”云梦琪抓住了她的胳膊。“打人啦,要出人命啦。”女人耍起了泼派,一屁股坐在了大门口“老公,你赶紧出来,我被人欺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