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阴尸驮床
噬阳道家的一种术语,就是人体内的阳气被什么东西快速的抽离,吞噬阳气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死去。看见我挡在土炕的前面,大家都停住了手。
“老梁爷,梁杰他这不是病,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阳气。”老梁爷急急的问道“华晔,你有办法?”我指了一下看热闹的人群“老梁爷,让他们先离开这里,人多气场就乱,对治病有百害无一利。”
转回头“老爸,帮一下忙,把梁杰的身子抬起来。”
单手握住含光剑蘸上朱砂,横五竖四,在土炕上面画下几道直线,成为许多个个井字,每个空格中在撒上一点朱砂,再把梁杰平放在上面。
梁杰身体上冒出了许多的热气,慢慢的有汗水在脸上出现。“阳气回升,看样子性命无忧啦。”老爸翻了一下梁杰的双眼眼皮。
我怕出啥意外,在他的胸口处放上一张定魂符。抽搐的身体安静下来。
“老爸,你回诊所拿些鸡屎藤过来。”我看见了土炕的窗台上面摆着一瓶散白酒,“老梁爷,我用用这瓶白酒。”
趁着老爸回诊所的功夫,我随口问老梁爷“梁杰的岁数有多大?”老梁爷用满是斑纹的手掌在梁杰的脸上抚摸了一会儿。“华晔,梁杰今年也就四十出头,人到中年没想到出这祸事。”
我在心里盘算着“老梁爷今年九十六岁,他儿子怎么才四十出头,是老梁爷老来得子?”
老梁爷的拐棍点到我的脚背上“华晔,你在想啥呢?”我从褡裢中掏出银针,在涌泉,三阴,腰眼三个穴位个插入一枚银针,让梁杰的身体能源源不断的生出阳气 。
老梁爷看着我在忙活着,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一辈子命苦,没有找到老婆,梁杰是我收养的孤儿,虽说血脉不是一枝但对我很是孝顺。”
连续的咳嗽了几声,老梁爷起身走到门口张望着“华晔,你父亲怎么还没回来。”
“老梁爷,现在梁杰已经不要紧了,您老就放心吧。”说完话,我扶着老梁爷又坐回到炕头。
老梁爷的眼睛看着躺在土炕上的梁杰,眼里是舔犊之光。“可恨他的那个老婆,不一心想着好好过日子,跟村里的那个愣头青勾搭在一起。还以为我老眼昏花的不知道。”咚咚,拐棍用力戳在地上。
“华晔,鸡屎藤拿来了。”老爸气喘吁吁的进了门。鸡屎藤切成碎片,放进一个大碗中,再用高度的白酒浸泡几分钟,拿出一块红布,蘸上这些液体给梁杰来了一个搓澡似的擦体。
“憋死我啦。”带着尸臭的一口长气从梁杰嘴里呼出。缓了一会我让老爸扶着梁杰坐到了土炕下面的凳子上。
揭开了一层土炕上面的被单,被单下面是一个黑色的床垫,说是黑色其实不然,包裹床单的布料大概是蓝色,上面涂满了一层油腻的东西,不时的飘着尸臭的味道,用指尖轻轻地捻了一下,指肚上面一片红肿“没错就是尸油涂抹在床单上面。”我在心里暗道。
撬开黑色的床垫,我觉得自己浑身一阵痒痒,老爸瞄了一眼,嘴里呼了一声后退到老梁爷的身旁。
床垫里面的钢丝上面被人用黑线画上去一个人形,人形上面是爬着密密麻麻的尸虫,每个尸虫上面都飘着黑色的尸油。尸虫的颜色是红色,背部在挂上黑色的尸油,如同一枝枝盛-开的尸臭花一样。
让人看了有点毛骨悚然。
“这是阴尸驮床。”老爸和老梁爷都看着我“人到了晚上睡觉也是讲究阴阳平衡的,阳气太足,人容易失眠暴躁,阴气太盛会出现睡之不醒,或者幻听幻觉。所以只有阴阳调和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老爸推了我一把“小子,你还没说什么是阴尸驮床。”
我赶紧说道“人要是总睡在阴气中身体的机能就会逐渐的下降,阴尸驮床就是利用尸油上面的尸虫割断了人体和地面上的生气,阴气聚在土炕上面。让梁杰一直睡在阴气中,身上的阳气被尸虫一点一点的吸食掉。最后变成死人。”
“好恶毒的手段。”老梁爷抖动着胡须说道。我想问下去,老爸拽住了我低声说道“这是家事,你不必问,只管救人就行啦。”
一叠黄纸仍在床垫中间,拿出红绳和老爸一起把土炕上的床垫搬到了院子中间。
问清楚老梁爷,梁杰的生辰八字,一张白纸折成一只帆船,红纸剪成人形把梁杰的生辰八字写在胸口处,放进船上,在摆到黑色的床垫中间。
含光剑举起“清虚掩映 内外敷阴,度命延生 吉日良辰拔汝三苦 施汝九玄。”说完黄纸淡然了床垫上面的尸油,尸臭的味道让我和老爸都退回到屋里。
蓝色的火焰吞噬了床垫,嘭的一声,纸船上面腾起一道焰火,人形发出的红色火苗很快被燃烧的尸油掩盖。咯吱,咯吱,床垫里面燃烧的尸虫发出一阵类似在嘴里撕咬硬物的声音。
我抻出两块纱布堵在鼻孔上面,掏出褡裢中的无根水,对着已经燃烧差不多的床垫撒下去。一洒甘露水 如热得清凉,二洒法界水 魂神生大罗 ,三洒慈悲水润及於一切。
阴气已绝,尸虫都被焚化了,梁杰应该没事了。我还想跟老梁爷说几句话,没等我开口老爸就拖着我离开了老梁爷的家。
在回去的路老爸才说起了梁杰事情的源头,梁杰的老婆跟村里外号叫愣头青的人勾搭了好几年,全村的人都心知肚明,梁杰是个老实人,为了这个家总是忍让着,没想到这对狗男女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方法来对付他。
“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了却了吗?”老爸把药箱转回到后背上“农村讲的是家丑不可外扬,梁杰也没死过去,老梁爷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会选择息事宁人吧。”
早上小雪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华晔,你自己回城吧,我和青青留在家里了年前就不去古董店啦。”
伸了个懒腰“小雪,你放心我自己在城里啊。”“有啥不放心的,再说有雨婷和雪瑶在看着你,你还能上天啊。”
我叨咕了一句“上天肯定舍不得你,晚上出去浪上一浪大概可以。”话没说完,耳垂一阵疼痛,一只白皙的玉手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