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8层地狱
回到古董店,夏小雪恬静的独自坐在柜台里面想着事情,我有点不好意思“小雪,这次因为涛子家的事情,没给你家下聘礼,要不明天我们再回去一趟?”
夏小雪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戳在我的脑门上面“只要你对我好,啥时候下聘礼都行。”我舔着脸笑嘻嘻的靠了过去,没等到彼此的热唇粘合在一起兜里的手里震动了起来。“华晔,救救我。”
听出是孔夫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中的綺念完全的消失了“孔夫子,你这是在哪里给我打电话?”
临海,这是南方的一个滨海小镇,人口不多,却也是繁华热闹。走出了火车站,按照孔夫子给我的地址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摩天大厦,没细数,看样子也有二十几层高。按下了18层的电梯号码,轰的一声,我没感觉到电梯在上升,反倒是有一种钻入地下的感受。
叮当,清脆的铃声想过,电梯门大开,踏出一步,“好冷啊。”初秋的南方应该还是有些炙热,但是到了孔夫子居住的18楼反倒是多了一些冬天的感觉。后背嗖嗖的冒着凉气,嘀咕了一句“有古怪。”
啪啪啪,看准了房号抬手敲门“夫子,我是华晔,开门。”一阵咳嗽声过后,“进来吧,门没有锁。”声音没有了小伙子应有的十足中气。
推门而入,腐臭的气味让我捂住了鼻子。大白天房间中漆黑一片,就好像是一具入土的棺材一样。一个黑影蜷缩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夫子,大白天屋里还拉着窗帘干啥?”三步两步走到窗前,哗啦一声耀眼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顷刻间屋里多了几分生气。
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影我有点吃惊,这还是跟我一起读过中专爱说爱笑的孔夫子吗?
躺在床上的孔夫子,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头发像乱草一样盖在头顶,一床大棉被把自己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喉头在蠕动着,我还以为是一具尸体摆在那里。
“华晔,你赶来啦,你再不来就看见兄弟我啦。”说着话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孔夫子啥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怎么娘们唧唧的。”靠在床头我拍了一下披在他身上的棉被。
“说说吧你怎么会在这个破地方?”一根香烟递给了孔夫子,其实我不想抽烟,只是感觉这个屋里阴气太重,所以才让烟火驱赶一下阴气和恶心的味道。
抽了几口香烟,孔夫子这才有点精神“华晔,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挪了挪身子孔夫子抬了抬头这才说起了缘由。
孔夫子是奉了他老爸的命令来到临海这个小县城,因为这里有他们家族的一个食品加工厂,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住在这里?”孔夫子白了我一眼“还不是这里的房租便宜吗。再说了18多吉利,意思要发财啊。”
“18楼,我看是阴间的18层地狱。”站起身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屋里倒是很干净,提了提鼻子淡淡的香水味道,“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孔夫子一脸的哭像,看着我死盯着他知道撒谎也混不过去了这才喏喏的说道“来到临海没几天觉得一个人郁闷,就在一个深夜去了一趟附近的酒吧,回来的时候在电梯里面遇到了美丽的酒吧女郎,名字很好听,叫韵寒,然后就…。”
“做了一次也不会变成这样吧,你这个症状明显的是精气流失的太多,伤了肝肾。不用把脉我也能看出来”我瞥了一下嘴,静等着孔夫子的回答。
搓了一把脸“华晔,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春梦,天天和那个女郎在梦里啪啪,所以才变成这样。”呼的一声掀开了被子,呲啦,扒下了孔夫子的内裤。虽然他的双手捂住了双腿之间的小弟弟,但是两个大腿根的内侧到小弟弟跟前一片漆黑,如同黑又亮的鞋油一般。
伸手要探试一下三角地带的情况,孔夫子乞求道“华晔别动大腿根,那里面酸疼。”
“恭喜你,夫子老弟,你是被女鬼上身,这叫鬼压床,夜夜欢歌,日日春宵。早晚会被吸干你的阳气变成僵尸。”听了我说的话,孔夫子差一点滚下床。
“华晔,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心里一乐,“我千里迢迢的过来,不就是为了救你吗。”
随着一声躺下,孔夫子被我仰面朝天按到了床上,一张固精灵符贴在丹田,右手从褡裢里面摸出小小的银杯,双指夹住去阴咒的符箓“夫子千万别出声。”一道明火,去阴咒焚化在银杯。,
“天罡大圣神,离邪大法王。吾奉天尊令,碎开酆都门。去阴还原,固精壮阳。”说罢滚烫的银杯倒扣,游走在孔夫子的双腿的之间。黑烟冒出,烤肉的味道飘在空气中。孔夫子咬住嘴唇,浑身大汗。出了房门,起罗盘,果然是十八层地狱,孔夫子的房门就在鬼门的位置。
“乾坤一气,常杜五逆,运闭旁关,洒扫净室,点燃一炷香,放在床头,一张避鬼的符箓贴在床尾。“走吧夫子,这会儿我饿了,你还不请我吃饭?”看着脸色有些红晕的孔夫子,我放下褡裢走到了门口。
楼下临街处有一个小酒馆,点了几个清淡的南方菜,来了一壶花雕酒。恢复了生龙活虎样子的孔夫子吃的津津有味。
“夫子,你今天晚上再有女鬼来找你不害怕了吗。”
吱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嘴里嘟囔着“这不是有你在这里吗,我还怕个球,再来了女鬼,你就收伏她。”
看着窗外的行人我心里暗自说了四个字“你心真大。”
酒足饭饱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孔夫子,领我去一趟你说的那个酒吧呗。”
“华晔,你也想去找个姑娘乐呵一下,我奉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别像我一样。”
我赶紧挡住了孔夫子的话头“我是有点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如此的神魂颠倒。”
从小酒馆出来步行了一段距离,在一条幽静的林荫路尽头看见了一个规模不大的酒吧。
我和孔夫子推门而入,没到营业时间,酒吧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保安坐在了吧台的一角“现在不营业,下午4点钟再来吧。”保安头不开,眼不睁扔了一句话。
“我们是来找人的。”孔夫子递上一支烟。“这位先生,你找那个小姐?”保安把香烟夹在耳朵边上,笑嘻嘻的问道。
“你们这里有个叫韵寒的小姐?,我们就找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我开口说道。
哗啦一阵,保安从凳子上差一点坐到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韵寒,她,她已经死啦,今天是她的周年忌日,酒吧的小姐妹都到墓地祭拜去了。”
幸好我在孔夫子的背后扶了一把,要不他肯定是跪趴在地上了。“她是怎么死的?”我又追问了一句。保安瞅了我一眼“听说是在晚上下班之后坐电梯失事摔死的。”
孔夫子揉了揉鼻子“那个韵寒小姐活着的时候住在什么地方,我是她老乡想去看看?”保安想了半天说出了一个大厦的名字,看着孔夫子的双腿在不规律的抖动,我玩笑了一句“不会是夫子你住的那个大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