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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变故

      ——流了这么多血,你疼不疼?
    对闵于安而言几乎是天大的事,血流得厉害的那人却毫不在意,萧启朝她摇了摇头,安慰地笑笑:“没事儿,不疼的。”
    顿了顿,又说:“这里不能再呆了,我们快走吧,早早回营帐,不然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那群人是被她射中了,可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还有下一批人。
    不过是区区秋猎而已,压根没想到还会受伤,萧启什么准备都没有,伤药、包扎用的白布全都没带。
    她拿左手死死按住右臂上方的穴位,压迫止血,防止自己流血过多而亡。
    同时心底嘲讽自己,不过才过了几天的舒坦日子,居然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多年征战的经验都喂了狗吗?
    哪里都暗藏危机,怎么就能放松警惕到这样的地步?
    “我这伤还需要处理一下,麻烦公主替我把衣物撕下了。”萧启声音带着虚弱,气血流失带来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她开始感觉到晕眩,又腾不出手来,只能向闵于安求助。
    光拿手压迫没用,利刃似乎伤到了血管,她最后又为了反击,全力拉弓。她天生巨力,为了能有更大的杀伤力,弓箭自然也与常人不同,拉弓所需的力量就更多。
    右臂为了拉满弓弦用了十足的力气,伤口被崩裂开,血流得极凶,不要钱一样从伤口里涌出,便是现在停了手,也没有止住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萧启不愿让小公主面对这样血腥的东西,她希望能够护她一世安稳。可眼下安全回去才是最要紧的事,只能委屈小公主了。
    闵于安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压制住了颤抖的手,她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处理伤处最忌讳情绪激动,她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按照萧启教的步骤,闵于安拿了长剑,划破萧启的衣摆,撕扯下稍靠里头、没沾染到尘土的那一截。
    射箭那人似乎力道不够,又或是射程太远,箭矢的力道不够穿身而过,导致箭矢还直直插在皮肉里,萧启呼吸间还在微微颤动。
    没有止血药物、没有干净的白布,若是就这么冒然拔下,血很有可能喷涌而出,更止不住,伤口太深,感染了也不是小事。
    况失血太多会导致神志不清,严重的甚至会晕厥,发展到后期,人都有可能保不住,这样的事情萧启在战场上见得多了,她习惯事事都做最坏的打算。
    因而萧启只教着小公主在靠近肩膀的地方死死勒住了右臂——压迫住血脉,血就不会流得太凶。等到回了营帐,再处理。
    勉强止住了血。
    为了止血,布条勒的有些紧,压迫感伴随疼痛一齐传至大脑。
    萧启额头有细微的冷汗滑下,面色苍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失血带来的作用已经开始起效了。
    粗粗包扎过后,她也没多在意,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只要早点回去,容初给清理好伤口上好药,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过多一道疤罢了。
    ——前提是早点回去,但有些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萧启挤出个苍白的笑来:“公主上马吧,我们现下就往回赶。”
    无论如何,她都得保证小公主的安全,她发过誓的。
    闵于安点头,她自问出那句“疼不疼”以后便没再开口,一切都按照萧启所言照做,这看似安全的皇家深林危机四伏,闵于安帮不了萧启什么忙,至少能别给她添乱。
    只是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受了这样严重的伤,脸都没有血色了,她居然还有心思笑,那从前的将军,该是经历过什么?
    ***
    雨,下大了。
    山中不知何时起了雾气,好像是一瞬间的事,等她们注意到的时候,方才还听得到的喧嚣之声似乎全都远去了。
    她们骑马在这山中赶路,天色阴暗可怖,如入无人之境。
    所有人间的喧闹之声全都不见,只剩下了越加沉重的呼吸和马蹄践踏在地面的声音。
    半个时辰之前,雨水还可以用“飘落”这个词来形容,也算别有一番风趣。
    而现在,就只能是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直砸的人面颊生疼,衣衫瞬间就湿透了,马儿行驶间带起的风吹在身上,几乎把所有温度带走。
    冷,从身体深处传出来,与外头传来的寒凉一道,加诸于人身上,她们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出来的时候,分明也没走离营地多远,可现在四周雾气氤氲,天色暗沉,连路都要分不清。
    来时的马蹄印子很快被雨水冲刷得了无痕迹,阴雨天的深山林里,无论那个方向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树木枝丫、间隔难以分辨。
    她们,迷路了。
    闵于安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了,她越来越慌,抬手擦去眼睛旁边阻碍视线的水滴,声音里透着无助:“往哪边走?”
    “等下。”
    冷的刺骨的雨水打下来,萧启的右臂几乎失去知觉,听她发问,萧启左手用力拉了拉缰绳,喝住了奔跑的马匹。
    闵于安也拉停了马,等着她拿主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闵于安早就把萧启当成了主心骨一样的存在,只要她在,一切都会有解决办法的。
    萧启狠狠捏了一把受伤的右臂,传来的猛烈刺痛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些许。
    她想,不只是迷路。
    沙场上练出来的第六感在强烈提醒着她,内心深处有种不安感隐隐升上来,带着愈加剧烈的趋势。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这股感觉。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究竟会是什么呢?
    ***
    轰隆隆,轰轰轰。
    被乌云和暴雨覆盖的阴暗天际猛地划过几道亮光,几乎要把天给劈亮,雷劈在不远处的树上,直把那腰身足有数人合抱之粗的老树劈得断裂开来。
    雷劈过的地方只留一片焦黑,伴着白烟升腾而起,在这雨雾间很快消散。
    雷声不断,天一明一暗的闪着,雨,更大了。
    马蹄艰难从湿软的泥土中拔出,马儿结结实实打了个响鼻,开始躁动不安,在原地踏步,想要飞跑起来,萧启几乎就要拉不住它。
    闵于安被雷震慑住,直面大自然的威力与躲在房屋里头听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后者只会让你心安,而前者,会让人绝望。
    她强忍住心底漫上来的害怕,颤声问萧启:“怎么不走了”
    痛感也只持续了一小会,现在萧启右臂几乎麻木,左手拉着缰绳,腾不出手来,于是冲闵于安摇头:“有些不对劲。”
    她只说了这几个字便闭了嘴,没有更多的解释。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只是心底的慌乱愈来愈大,像是一个无底洞。
    萧启细细聆听,地面有细微的颤动传来,这是——
    “快走!”
    她几乎用尽了力气喊出这句话,嘶吼一般。
    情况危急,她不能保证两匹马同行而不走散,小公主如果跟她走散,那后果不堪设想,于是须臾之间便做好取舍。
    萧启松了一直紧握的缰绳,狠狠一拍马的屁股,任它自由跑走。然后腿部用力一蹬,飞身跳上闵于安的马,落在她身后,接管了她手里的缰绳。
    萧启没给闵于安时间反应,她一边调转了马头,双腿一夹马腹,一边用唇抵着她的耳,语速极快:“情况不对,赶紧走!”
    马调转了方向,不再是下山,也没有上山。
    而是朝着山的侧边上跑去。
    马开始跑动,萧启把缰绳塞进闵于安手里。
    “握紧缰绳,控好方向!”
    闵于安下意识地听从她的话,牢牢攥紧缰绳控制着方向,不让马儿跑偏。
    萧启用腾出来的左手,抽出绑在马身上的箭矢,狠狠地插了马屁股,马儿猝不及防被来了一下,吃痛,扬起蹄飞奔起来。
    快到几乎要把人给甩下去。
    做完这些,担心闵于安手劲小控不住马,萧启又打算接过缰绳。
    可是手是伸出去了,却没握对地方,碰到的不是粗糙的绳索,而是冰凉细滑的肌肤,如上好的玉石。
    两只手上下叠着,冰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萧启眼眸一颤,倏尔握紧,更加用力地催促马儿狂奔。
    闵于安被萧启一系列的动作话语震得不敢多言,又被她握了手,也是心颤。
    尽管满肚子的疑惑,也问没出声来,萧启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她相信将军。
    萧启确实是没有时间和她解释,争分夺秒,受伤处于应激状态的马儿癫狂不已,她努力控制着马已经很费心神了。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几息之间,马儿已跑出了不短的距离,但她们还没有彻底安全下来。
    身后,二人方才停留的地方,有滚滚石流滑下,石头、泥土、树木……所有的一切都被推着往下,往日里伫立的物什此刻却像细沙一样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就被推倒。
    灰褐色的山石泥土间夹杂着绿色的树木,一齐向下,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
    路,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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