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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鱼汤

      租借船舫游玩的都不差钱,一般都是自带的美味佳肴,或是玩够了下船找个酒楼吃饭,船上虽备有简单食物厨具,却简陋得很。
    船家也是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很是富贵的一伙人,居然愿意自己做饭。
    愿意自己下厨的人少之又少,但萧启一行人显然不是常人。
    真是活久见啊。
    心里嘀咕归嘀咕,船家却也不会拒绝这些财神爷,租船的钱给的不少,多干点活儿算什?
    他很热心地帮忙处理食材。
    按理说,做饭这任务该交由下人来做,可惜,韦嬷嬷一直都是管事的,柯壹柯伍精通的并非此道,林含柏的小丫鬟就更不用说,剩下的几个除了萧启容初全是养尊处优的主儿。
    容初才放下心头的重担,有了轻松的笑意,萧启怎么会把这差事交给她。
    于是一行人端了小板凳排排坐,等着萧启大厨的手艺出锅。
    《孟子》有云:“君子远庖厨。”
    说是君子不忍心看见飞禽走兽的哀叫与死亡,不忍心吃肉,所以远离。
    萧启当初读书读到此处,就觉得不理解,你远离了厨房,难道就一辈子都不吃肉了么?把残忍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这便是君子了么?那不如说是伪君子更为恰当。
    她可没有那想法,也不排斥做饭。
    午膳就地取材,自己钓上来的鱼再加上张云沛钓的,再加几个人吃饭都不嫌多。
    萧启执一把匕首打算杀鱼,被船夫拦住:“哎哎这位公子,还是我来吧,别弄脏了公子的衣服,我来做,不过一会儿的事,您等着就好。”
    “那就麻烦你了。”
    于是萧启也没强求,专业的事该专业的人来做,她确实不擅长杀鱼。
    钓上来的鱼被船夫处理好,剔除鱼鳞,去掉内脏,湖水冲洗干净血迹,再以船上备着的干净水源冲刷一遍,一切准备就绪。
    黑鱼炖汤,剩下的用小炉子烤,足够这一大伙人吃的。
    小小的案板上,菜刀飞舞,鱼肉被片得薄如蝉翼。锅里放入菜油烧得冒烟,下入少量的姜,鱼骨煎的焦黄,香气四溢,干净的饮用水从锅边淋入,发出刺啦的响声,汤色转白,鱼肉薄片一烫就熟,有些透明的鱼肉成了乳白色,汤汁浓稠。
    萧启拿锅盖盖上打算再闷一会儿,转而处理烤鱼。
    准备烤制的鱼用姜片和盐腌制去腥入味,船上材料稀少,并无其他香料,索性鱼肉新鲜,胜在鲜这一字,也别有风味。
    烤鱼架上了炉子,她打开锅盖,白色的雾气缭绕,清甜香气争先恐后涌出来,边上围坐的人不约而同地深吸口气,真香啊,鱼汤已然煮好。
    萧启端了碗,舀起鱼肉汤,怔住了。一时竟不知应该先递给谁——先孝敬给阿姐,还是给小公主?
    这是个问题。
    优秀的女人最会处理家庭关系,闵于安也没让她纠结太久,直接接过了碗,双手捧着递给容初:“兄长先用吧。”
    还顺手插了个勺子进去,贴心得很。
    容初:“……多谢公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
    萧启:“……”这不我煮的汤吗,小公主这借花献佛的本事真是一套一套的。
    林含柏:“……”这应该是我的活!你一个有夫之妇跟我抢什么抢!
    韦嬷嬷欣慰地笑,公主真是长大了啊,知道跟家里人处好关系了。
    这时候就轮到柯壹出马了,她机智地接过了萧启手里的大勺,一人分了一碗,船夫也分得一份。
    长久以来被太阳炙烤得皮肤黑黝黝的船夫端碗尝了一口,乐呵呵道:“公子这手艺真是不错!比我婆娘手艺还好呢!”
    众人:“……”
    “哎我这嘴,我不是说公子像我婆娘,”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船夫补充道:“我是说,相公这般疼你,小娘子有福气啊!”
    萧启心虚埋头喝汤,并未接口。
    “您说的对。”闵于安微笑点头,福气确实很大,能得将军一人,三生有幸。
    韦嬷嬷喝了口汤,心情复杂,驸马爷在贤惠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喷香的鱼汤入喉,暖暖的胃迎来了烤得焦香滴油的烤鱼。
    再啃几个带着的糕点,这顿饭吃得众人很是满足。
    ***
    用完膳晒着太阳,暖洋洋的舒服。
    钓上来的鱼还剩不少,一点儿都不知道方才同处一桶的同伴们的命运,在桶里自在地游,萧石蹲放鱼的木桶边看鱼,认真得很。
    张云沛瞧着她,眼珠转了转,还是决定再逗逗她。
    张云沛问她:“喜不喜欢鱼?”
    小孩头也不抬:“喜欢!”眼睛恨不得埋进桶里,她拿手摸摸滑腻的鱼身,鱼儿不自在地甩尾,水甩了萧石一脸,她却笑了,一点儿也不恼。
    “想不想看更多的大鱼?”是不怀好意的问,但江湖经验浅的小孩听不出来。
    小孩惊喜抬眸,眼睛一闪一闪的,脆生生道:“想!”
    张云沛把手里糕点碾碎成粉末,递给她:“你一点一点扔进水里,没一会儿就有鱼过来了。”
    “真的吗?”
    “当然,我不骗人。”
    萧石蹲船边上往水里撒鱼饵,没洒两下,衣领又被拎住。
    她困惑转头,丹青衣裙的女人垂眸看她:“我怕你掉进去了,拎着安全些。”
    行吧,小孩点点头,继续抛鱼饵。
    糕点粉末带着粮食的香气,才入水就引来了鱼。
    先是黑色的小鱼,饵料都比鱼粗,小鱼唇瓣一翕一动间,饵料渐渐减少,小孩往水里又扔了不少,渐渐焦急起来。
    “你不是说会有大鱼吗?”手里的饵料都快扔完了,大鱼还没来,萧石问身边的人。
    张云沛成竹在胸,沉稳回答:“等一下,马上就有了。”
    话音才落,陆续有鱼朝船边游来,引来的鱼儿体型越来越大,不一而足。
    小孩眼睛眉毛弯弯的,开心得不得了。
    张云沛也开心得不得了——待会还笑得出来吗?
    与船距离有十来米的水下,数条大鱼疾行而来,带着凶狠的架势,如同捕猎者,速度极快,直冲萧石而来,准确地说,是冲着她抛下的饵料,船边围着的小鱼四散而逃。
    小孩开心的笑僵在脸上,有汗滴顺着脸颊涔涔而下。
    鱼群转瞬到了近前,足有小孩那么长的鱼才一张嘴,水面的饵料就不知所踪。
    血盆大口。
    凶狠异常。
    属于捕猎者的速度。
    小孩吓得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往后退了好几步,离水面远远的。
    张云沛松开拎着的衣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大鱼好不好玩?”
    萧石脸色惨白,嘴唇都哆嗦了,吓得直摇头。
    ***
    萧启陪着闵于安在船头坐着观赏景色,顺带消消食,日头下的秋风舒适的很,惬意迷人。
    韦嬷嬷并不想打扰小夫妻的温情时刻,但:“公主,驸马,今日就该搬去公主府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两个人各怀鬼胎。
    公主与驸马成亲,以公主为尊,婚后搬去公主府再正常不过。可一想到没了阿姐给自己打掩护,总觉得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大了很多啊,萧启心里惶惶不安。
    任她怎么也想不到,闵于安早把她的马甲扒了个清清楚楚,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闵于安颔首:“知道了,那嬷嬷待会回去就收拾收拾东西吧。”
    韦嬷嬷应声退下,把时间留给两人。
    按照规矩,没有公主的召见,驸马是不得进入公主闺房的,若公主夜间在房门口点亮灯笼,则驸马被允许进入公主闺房,一般而言,次数不会太多。
    萧启琢磨着,自己该以什么理由劝说公主减少召见自己的次数呢。
    睡觉打呼?睡姿不雅?磨牙?脚臭?
    嗨呀这都是什么破规矩,干脆一开始就搬公主府去不就得了?都在一起睡了几日,公主还能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怎么办啊……
    萧启愁得眉毛都皱起来了,方才的惬意不再,只剩焦虑与担忧。
    闵于安看在眼里,很是欣赏了一下她烦躁不安的神态——这就慌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驸马,”小公主轻声唤道,等被唤那人的视线凝在她身上,才继续道,“我从小就胆子小,睡也睡不踏实。”
    萧启:“?”
    “可是自与驸马成亲之后,便再没了睡不安稳的情况。有驸马陪着,我心安。”
    “所以,驸马能不能,”说到这里,小公主脸色微红,“能不能每日陪着我睡?”
    萧启:!!!
    “……”她嘴唇翕动两下,艰难道:“好。”
    这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她的力气,也确实是这样的。
    都决定要弥补小公主了,现在人家连“不睡一起就睡不踏实”的理由都搬出来了,再拒绝像什么样子呢?
    小公主高兴了,萧启就有点伤心。
    她难过地想:还是想想怎么把铁板和束胸的棉布藏好吧……
    ***
    韦嬷嬷说话算话,回程的马车路过街道,便命人停下,去买了份糖炒栗子。
    喷香温热的纸袋被塞进怀里,萧石才聚拢了涣散的眼珠,从那吓人的大鱼嘴里回过神来。
    张云沛摸摸她的头,良心发现,觉得自己这行为真是太恶劣了,给人小孩都吓成什么样了。抱着愧疚的心理,她替小孩剥开栗子壳,把黄澄澄的栗子肉塞进她嘴里。
    喷香软糯、唇齿留香。
    小孩微眯了眼睛,马上就把方才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真是容易满足啊……张云沛这样想着,又摸了摸小孩的头,很是满足于这个手感。
    马车驶动,车帘被带起的风掀起一个角,张云沛不经意扫了一眼,看见有熟悉的面孔闪过。
    丞相府的护院乔装打扮了,急匆匆地寻人,却不敢声张,只拿了她的画像询问路人,没惊动官府。
    也是,想必家中的祖父与父亲都不愿丢这个人。
    张云沛低垂下头。
    都没来得及低落,熟悉的颜色凑近了她。
    ?
    她抬眼,嘴里鼓鼓囊囊的小孩剥了个栗子肉投桃报李送到她嘴边,含糊不清道:“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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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张云沛艰难从床上爬起,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萧石笑眯眯地问她:好不好玩?
    她哆嗦着摇头。
    想我当初蹲学校池塘边上喂鱼,被大鱼吓得半年没敢从池塘上头的小桥走t-t 真是令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