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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昏礼

      再听不得殿内越说越离谱的话,萧启掀了衣角跳下马来,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才推开厚重的清和殿大门。
    她缓步踏入,一抬头,脸色黑漆漆的皇帝紧盯着她。
    皇帝把这拱了自己女儿的猪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一表人才,挑不出什么刺来。
    “你要好好待安儿,”皇帝定定的看着她,一开口就是威胁,“若是敢让她受了半分委屈,朕砍了你的脑袋!”
    萧启也能理解,老老实实行礼:“臣一定事事以公主为先,断不会委屈了公主。”
    皇帝嗯了一声,他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怕误了吉时,只得挪开了步子。
    身后太子显露出来。
    闵明喆……
    萧启咬住舌尖,放下衣袖遮住微微颤抖的右手,静静等待太子的狠话。
    谁知太子只是平静嘱咐她:“安儿娇生惯养,若有争执你只管让着她便是,切莫争一个是非对错。”
    很有一番好哥哥的架势。
    萧启诧异,也没表现出来,还是低声应是。
    她越过皇帝与太子两尊大佛,顶着他们不善的目光,抬手推开寝殿的门。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的瞬间,盛装的蒙面新娘映入眼帘,笑的像花一样的韦嬷嬷小心搀扶着她,柯壹柯伍紧随其后。
    萧启本能的迎了上去,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愣愣的站定,再不敢往前。
    她往衣袍上蹭了蹭手心里出的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跳莫名的加快,好像就要跳出嗓子眼。
    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妻啊……
    好半天,她低声开口道:“公主,臣来接你了。”
    闵于安轻轻点头,主动把手伸了过去。
    右手奇迹般不抖了,萧启深吸口气,握住那朝自己伸来的白皙嫩手,就这样牵着到了寝殿门口。
    同样是为了上避天光下避泥土,新娘出娘家门到新郎家门的过程中脚是不能沾地的,因而一般由新娘的兄弟背着新娘从娘家屋里出来到上轿。
    是“一般”来说。
    这条规矩自然不适用于尊贵的太子殿下。
    可他还是低俯下身背起了同胞妹妹。
    一向守礼的太子越过了规矩,他快步上前,然后在门槛处转身,弯折了腰。
    身后皇帝也微瞪了眼,随即反应过来,不曾训斥他。
    皇帝摸摸自己的胡子,有些欣慰。
    闵于安伏在太子宽阔的背上,眼从红色的盖头下只能看见他玄色的蟒袍纹样。
    温热透着衣物传递过来。
    这曾杀了她夫君、对她不假辞色的冷漠帝王,现在还只是她同胞的亲哥哥,他为她纡尊降贵,甘愿弯下未来帝王的脊梁。
    太子哥哥……
    从寝殿到大门也不过几百步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
    出了这个门,她就是将军的妻了……真好。
    到上了八抬大轿,萧启躬身朝皇帝和太子行了个礼,遥遥领着接亲队伍远去。
    如果说最初被小公主哄骗着按下契约的她是不甘不愿的,那么到了此刻,所有的小心思都没有了,即便不能够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萧启想,她也一定会对公主好的。
    ***
    人力抬起的大轿坐着并不算舒适,人走动间的晃动被放大数倍,轿身摇摇晃晃的,轿夫踩到任何一个小石子都会被辐射到整个轿子。
    晕眩,是唯一的感觉。
    轿内,闵于安终于松开手里一直捏着的荷包,她取了颗糖放进嘴里,街边售卖的糖自然不能与宫中御厨精心熬煮出来的相提并论,可她的心却奇妙的平静下来。
    她带着盖头,目之所及全是红色。
    真好看啊,红色,是嫁衣,是盖头,是囍字,是烛火……
    红色的盖头下,她并不能看到什么。
    但她还是坐直了身体,双腿并拢,两手轻合搭在腿上,眼睛直视前方。
    前面,是她的将军,是将要与她拜堂的夫君啊,她的将军骑着骏马带她回家了……
    ***
    与此同时,带着贺礼上门祝贺萧启大婚的林含柏僵在了驸马府门口。
    她僵了许久,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敢眨,直到前来送礼的人嫌她碍事:“喂,你进不进去?不进的话,别挡在路中央好不好?”
    林含柏回过神来,踉跄几步上前,直直盯着那一身暗红长袍的青年。
    青年正招呼管家接过一个人手里的礼品,她笑着道谢,抬手请那人进府。
    端的是一派风姿俊秀,温文尔雅。
    林含柏问:“你是谁?”
    容初直到林含柏逼到了眼前,才从忙碌的接待宾客状态里抽身出来。
    她听到一道沙哑激动的女声还兀自感叹呢,这是哪里来的客人这么激动?
    定睛一看,同样愣在了当场。
    少女以纱覆面,丹凤眼里盈满泪水,并不能看出具体容貌。
    可对她而言已是足够,长开了的面容与小时候差别并不算大。
    小哭包啊,还是这么爱哭……
    祝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眼下的环境并不允许她叙旧解释。
    容初按捺下激动的情绪,故作平静道:“你先进去,等空闲下来我再同你解释。”
    说着招呼身旁的萧石:“阿兄还有事,你把这位姐姐带进去安排个僻静的座位好不好?”
    萧石点了点头,困惑却还是照办:“您请跟我来吧。”
    林含柏死死盯着这个人,面纱下贝齿紧紧咬住下唇,身体不自觉的听从她的话语,跟着萧石进了府,一步三回头,怕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待再看不到那人的影子了,她问带路的萧石:“她是你阿兄?”
    见萧石点头,林含柏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萧石并不能理解这人似乎是认识容初,却不知道容初名字是个什么情况,犹豫片刻,回答:“萧容初。”
    “呵,容初,萧容初,容初……”林含柏魔怔一般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
    真的是你么?
    萧石把人带到,不太放心她的状态,叮嘱道:“你不要乱跑哦,阿兄说了待会要来找你的!”
    “嗯!”林含柏虽然情绪激动,但“乐初容待会要来找自己”这个概念一入耳,奇迹般镇静下来,她郑重点头。
    萧石放心了,转身打算回门口给容初帮忙。
    ***
    驸马府前,已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容初很有一家之主气势的站在门口。
    到了新郎家,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再由旁人背着,新娘需要踩着席垫入门,这一过程称为传席接袋,其意义就是传宗接代。
    晃了一路的轿子终于落地,闵于安把手里的荷包塞进袖子,静静等待。
    这一次,是萧启主动伸手,她搀扶着小公主走上了软垫。
    绣花鞋踩在厚厚的软垫上,如在云间漫步。
    用作辟邪煞的谷豆漫天洒下,她牵着她的妻稳稳走着,挤过堵住大门两边的草捆,跨过门槛后,新娘的身份转变完成。
    传宗接代、辟邪煞、保平安……一系列繁复的好寓意的流程下来,萧启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十来天礼官与教习嬷嬷耳提面命,再三的嘱咐不能出了岔子,她都快有心理障碍了。
    闵于安被众人送入了新房,坐在洒满了枣、栗子、花生等寓意早立子、多生的新床上,此谓之“坐富贵”。
    柯壹柯伍跟在身后声都不敢做,直到一起进了新房,柯伍跟柯壹咬耳朵:“成个亲怎么这么麻烦,公主这样,我都嫌累得慌!”
    柯壹:“……”
    韦嬷嬷给她来了计眼神杀,柯伍被逮了个正着,也不敢说话了,双手叠在腹前规规矩矩的。
    闵于安倒没注意她说了些什么,只顾着脸红了,新床啊,她今晚要和将军一起睡了……
    ***
    等送小公主的人回来传话,萧启才被允许到床前请新妇,两手隔着彩缎绾成的同心结相牵。
    萧启手握笏板,同心结挂在其上,闵于安拿手牵着。
    当对方的力道隔着同心结传来,二人心里都多了沉甸甸的感觉。
    生命里从此就会多一个人,与她生死不离。
    披红挂彩的礼堂里,宾客挤了个满满当当。
    吉时已到,拜堂成亲。
    都说长兄如父,容初坐于首位,身边是皇家宗室德高望重的长辈,她如坐针毡。
    还没成过亲呢,就喝了妹妹的喜酒,这感觉微妙的很啊……
    但是长姐如母,本应该是老母亲的心,此刻却……为什么妹妹给她娶了个媳妇儿回来?!
    容初心乱如麻,流程却一直在往下走的。
    礼官红光满面,高声喊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闵于安从盖头下看见萧启的衣摆,心终于安定下来。
    终于嫁给你了,我最爱的将军。
    萧启抿抿嘴,鞋在地面摩挲几下,还是开了口,安慰她:“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听着这熟悉的安慰,闵于安盖头下的脸悄然笑开:果然,我的将军啊,你还是这么温柔。
    不管你是男是女,什么年纪,什么容貌,你终归还是你。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怕呢,今晚……该怕的是你才是。
    待拜过堂,闵于安又被簇拥着送入了新房。
    萧启这个新郎官则被众人围着祝贺,心慕公主的年轻人们对这个抱得美人归的校尉真没什么好说的,嫉妒!只想给她灌酒!
    宴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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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将军(单纯):别怕
    公主(摩拳擦掌):下一章要干件大事
    [解释]
    作者(头顶锅盖求轻拍):太子不洗白不洗白!!会虐渣!
    他不吝啬于对没有威胁的同胞妹妹给予一定的善意,而且这是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机会,但如果威胁到他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嘛。
    注:婚礼规矩部分引用自《中国古代文化会要》,黄金贵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