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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帝虽下令去查,一时之间倒也不能动到坤极殿头上,是以这日厉朝霰下了职,便看见卢珈站在他屋外的树下,看见他,盈盈一笑,虚情假意地抬手为礼。
“魏修华这局倒也做得高明,他自有孕,衣食用度无不小心,皆有太医查验,然而他是宫君,沐浴之时,总不能有外女在场,所以药下在浴水里,也算用心,而他留太医问话,问得晚了些,偏殿备水,太医恰巧闻出浴水气味有异,也不算不合理。只是他精心做局,剑指何人,厉尚侍不会不知道罢?”卢珈微微而笑,细长眼帘只作长缝一道,阴诡若假面。
厉朝霰微微抬眼,淡淡道:“我如今已不是尚侍。说来,还未恭喜卢尚侍升任尚侍之喜。”
卢珈笑道:“好说好说。只不过厉司墨如今在御前高就,是否还对旧主忠心呢?”
厉朝霰捻着袖口,道:“皇后有孕在身,恩宠不减,我人微言轻,在御前不过是个小小司墨,又能帮到皇后什么呢。”
卢珈勾唇道:“司墨只要应下,自然会知道能如何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