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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58章 雨恨云愁

      两人到了山中小亭,史子砚坐下来,看着左近的红木小楼。林欣雪在旁问道:“你今晚就要在这?”林欣雪见史子砚不回答,转身而去,推门进了小楼。
    史子砚坐在亭中,看着亮起来的窗子,粉红的窗纱上清晰印着一副彩蝶戏花图样,模模糊糊的人影也在窗前动了起来。史子砚吹熄了灯笼,厚重的乌云瞬时压了下来,云中隐伏着的野兽也在鼻喉间运转着一段贪婪的低吼。徘徊在梁柱间的冷风也呼啸起来,撕扯着树木,搜刮起小草,触手之处,冰凉冷漠。史子砚紧紧衣服,伸出冰凉的五指梳理着寒风,回头望一眼泛着红光的窗子,模糊的影子倏忽间拉长,走出了光亮的格子。史子砚垂下脑袋,在冰凉的地板上画着些什么,心里也不知道盘算这什么。“你在做什么?”史子砚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林欣雪,说道:“我走了。”林欣雪“哦”了一声,坐在石栏上。史子砚闻到一股温暖的馨香,靠在柱子上,久久的看着去了装饰,披着一件白素锦袍的林欣雪。末了,史子砚站起身,说道:“我走了。”“看起来会下雨。”林欣雪说道。史子砚出了亭子,转过身子道:“现在正是时候。”林欣雪走了过去,说道:“那你走吧。”史子砚挥了挥手,转身去了。
    林欣雪看着那影影幢幢的声影,身子软了,蹲了下来,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仰脸叫道:“你为什么折磨我?”一句话问的史子砚心中突突,胸膛似炸了一般的涨了起来,立住脚步,回身看着林欣雪,咬着嘴唇,说道:“我怕人。”林欣雪跑过来,抓住史子砚,扬起脸,死死的看着他,紧着喉咙说道:“我不怕,我不怕,就算一辈子,我也要把你折磨我的还给你。”林欣雪这一句发狠的话向一根铁钉一样扎进了史子砚的心里,刻在了骨子里。史子砚又冷又硬的十根指头,抱住林欣雪的脑袋,发狠的吸住林欣雪的双唇,从喉咙间说道:“我不管了,是你自找的。”林欣雪不知道是在死命的推着史子砚,还是紧紧的抱着他,挣扎的身子,喉咙里咕隆隆的一阵阵的发紧,身子里的血液也沸腾起来,四处乱冲。史子砚欲炸裂的身子也一阵阵的难受,一手向下紧紧的箍住林欣雪的纤腰。林欣雪被他勒的身子一阵发紧,一股气息从喉咙里冲了出来,不由得“啊”了一声。史子砚另一手跟着下去,搬住林欣雪的下身,提了起来,看一眼怀里荧光闪闪的林欣雪,大步走进亭子。林欣雪双脚一离地,泄了气,心里顿时慌了,
    赤裸裸的飘荡在寒风之中,害怕起来,驻颜珠也不受控制的闪耀起来。林欣雪忙攀住史子砚的肩膀,稳住颠簸的身子,倾身过去,钩住史子砚的脖子,任由一串串急促的气息沸腾着。
    “咔嚓嚓”,一个炸雷跟着一道闪电劈开了漫天的黑暗,厚重的乌云一分既合,乌云中的野兽抖擞着浑身的长毛,奔腾起来。史子砚在惊雷下将林欣雪一把推倒在石台上,一只大手死死的按住她挣扎的肩膀,看着她泪光闪烁的双眸。天更暗了,空中汹涌翻腾起的黑云,也在下一道闪电来临前带来了狂暴的雨滴。史子砚捞起林欣雪软软的身子,抵在柱子上,捞一把冰凉的雨水,抹在脸上。林欣雪瞬时就被这冰冷风雨摧残了。
    雨下的更大了,冬天的冷风携杂着冰冷的雨水肆虐山林,吹散了常绿的叶子,吹弯了硬挺的腰身。风雨在林间来回穿梭,激荡得枝叶互相拍打,又响起阵阵惊恐的尖啸。肆虐的风雨咆哮起来,裹着战死的枝叶猛烈的拍打着孤零零的小亭,揭起了瓦片,吹飞了檐角。天空渐渐变得亮了些,乌云也奔腾着去了,风雨却似乎无穷无尽,仍旧在林间肆虐,不颠倒山林,似乎永不罢休。
    在狂风退去,冰雨渐消的时候,被风雨折磨了整晚的红木小楼开了窗子,露出半个披着薄衣的肩膀,象牙小梳慢慢的梳理着散乱的头发,将潮潮的头发披散开,遮挡着肩颈上朵朵红痕。窗外的树叶在风雨肆虐后虚弱的摇摆,抬不起腰身,树叶沙沙,水滴扑簌。花草倾覆,仍败倒在风雨的余威下。
    一个黑布油伞缓缓的出现在上山的石阶上,伞下的那人紧紧的裹着油伞,抵挡着余威犹胜的风雨。看不见脸,只见灰色的布裙边紧贴着一个朱漆描金食盒。
    有人来,有人走。玉带锦袍的少年和那个妇人在亭中说了几句,借过了油布伞,在出亭之际,转头看向红木小楼上微启的轩窗。窗下的妇人探出头,却只见伞下微翘的朱唇,没来得及及见到情郎的眉眼。黑油伞沿着蜿蜒的石阶而下,慢慢消匿在山林间。
    史子砚出了农庄,徘徊四顾,现今皇权旁落,武林又有金龙啸一党称霸。长安有皇姑坐镇,再往北是靖国王张镇,江苏有史豪称雄,西南则卧虎藏龙,东南形胜亦是豪杰如云。史子砚策马向南,直奔云南而去,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史子砚早已想到直下南疆的路程不会是一帆风顺,因此一路上格外谨慎。待进入南疆的密林时,前路多出了许多大蜘蛛,个个体大如拳,丝网如被,在树林间穿梭,蜘蛛网把道路都封了起来。史子砚曾养过一只铁黑蝎,也没这样大,不禁好奇,就折了根树枝去撩拨。那蜘蛛毛茸茸的,披满了黑针,头上七只钻石般的眼睛闪耀着异光,伸爪噬齿,面目可憎,恨不能将史子砚一口吞了。
    “你捉弄那小物做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的飘来。史子砚举目四望,不见人影,知是武林前辈,俯身一揖,说道:“在下路过宝地,见这蛛儿长的好,忍不住逗弄一下,切莫见怪。”史子砚话音刚落,就见八卦阵中的毒蜘蛛纷纷跳落在地,往前爬去,不一会就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似一层黑毯。史子砚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的恶心,手中的缰绳也狂颠不已。那马已经狂嘶不已,颠来跳去,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不由得狂躁起来,挣脱缰绳,狂奔起来,几只拳大的蜘蛛立时被踏成肉泥。那马没跑几步,就扑倒在地,被毒蜘蛛爬满身子,力竭而死。史子砚看着脚边乱涌的毒蜘蛛,立着不敢乱动,过了多时,待蛛群过去,方才跟在其后走了。
    史子砚跟着蛛群走了许久,远远的见一个身披蓑衣的老头坐在一个枯树根上,握着一根细长的青竹,动也不动,好似一节枯木。史子砚见蛛群将他围的水泄不通,半步也进不得前,只远远的看他的面容,一脸老皮,黑黢黢的似一张破抹布,高高的颧骨深陷着一对圆滚滚的眼珠子,那珠子也是一潭死水,无光无泽,一副枯长的白须随风颤动,握着青竹的手,也是骨节突出,干枯僵硬。史子砚一拜,说道:“敢问老丈,今年蛛儿长的如何?我看着蛛儿体亮毛新,活泼好斗,甚是喜人呀。”老丈抖着长白须说道:“老了,养着当个伴,要什么收成。”史子砚有道:“适才劣马无状,踩死了几只蛛儿,真是过意不去。”老丈看着史子砚肃然道:“连人命都不值钱了,几个蛛儿算什么?”史子砚道:“世事艰难,谁人不是苦命挣扎呢?”老丈抖动青竹在蛛群中分出一条小道,说道:“我还有几个命不久矣的老伴,世事艰难,正不想活了,就请少侠替我等了却残生,来来来,请少侠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了断。”史子砚心头一震,走在小道上,悉数平生所遇之人,一时不知何故。
    史子砚走到老丈跟前,说道:“请老丈前头引路。”老丈拄着青竹站起身,顿时群蛛涌动,波浪般的向前掠过。老丈走在蛛群中,甩开双腿,阔步向前。史子砚见老丈行动敏捷,步法沉稳,功夫不差。史子砚观老丈言行虽异,却不是狂躁无状之人,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名字。数日之前,在傲雪山庄的那一场大战,自己使计杀了熊三。以熊三的为人,原不致死,史子砚心中顿时歉然万分。史子砚开口问道:“数日前,在傲雪山庄的一场大战,老丈可听说了?”老丈说道:“那场江湖大战历来少有,只怕几十年前在长江边上抢夺驻颜珠的大战也不过如此。”史子砚道:“前辈曾经历过那场大战,可真是惨烈。”“惨烈,”老丈不禁激动道:“岂止是惨烈,不过那些人死了也是活该,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不追究也罢。数日前的那场大战,死了谁我也不管,唯有一位,是老朽几人的恩人。”史子砚忽见老丈停下了,抬头一看,前头另有三个老头立在路中间,一身刺猬蓑衣,手中一根青竹,看形貌来者不善。这几人虽容颜衰老,却腰背挺拔,凌然而立,自有一股威势。史子砚四处一看,道旁树上爬满了黑蝎、蜈蚣,艳色毒蛇,个个生的奇怪,全身如同鳞甲,闪着斑斓光泽。四个老头合在一处,细细的打量着史子砚,一人说道:“就是这个?”另一人道:“以恩公之能,能伤他性命的,绝不是这样一个小娃。”边上一个老头急道:“莫说这么多,问了不就知道了。”那个老头跳将出来,提起青竹杖指着史子砚道:“熊三爷是你杀的吗?”其后一人也跳将出来,喝问道:“熊三爷生性敦厚,你使何计陷害他?”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有人能凭刀剑伤了熊三。史子砚一拜道:“熊三爷确是死于在下之后,不过....”那几人不容得史子砚一句解释,齐声爆喝:“果真是你,那就乖乖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