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逃离
“商别情,你到底在执着什么?你压根不爱秦淼淼,你对她不过是责任,她父母因你们母子而死,而她又因你的疏忽受到了伤害,最主要的是你母亲临死时对你的交代,造成了他对你的负担,放手吧!你若是真的还在意她,就该让她开心的活,而不是禁锢在这宫闱里,如同失了羽翼的鸟,一天天的枯萎,一天天的凋零,直到落得跟赵诺一个下场。”
苍云的语气越来越急,说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仿若秦淼淼还活着,就站在商别情的面前。
“不!”男人猛然起身,一把掐住苍云的双肩,浩瀚的眼眸闪耀出猩红的光:“不,你说错了,我是爱你的,我真的爱你,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
话落,商别情一把拉开衣袖,上面星星点点的疤痕,震撼了苍云的心。
她以为商别情用自己的血滋养秦淼淼的身体,不过是跟李垢一样,在手指上划开口子,然后运功将血推出来,却不想他真的是在割自己的肉,一刀刀落下了永远无法去除的疤痕。
“那又怎样?能证明什么?爱吗?可笑!真是太可笑了,若是爱就该让她幸福,而不是在这深沉的后宫中永不见天日。”
“不见天日?淼淼,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不是你喜欢的吗?是你梦里告诉我,你喜欢这里!”男人震惊的看着苍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疑惑。
苍云抬手挥开男人牵制着自己双肩的手,嘲讽的笑;“那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罢了,你有亲耳听我说过喜欢吗?”
“淼淼,这里不美吗?”男人的眼眸中闪耀出了疑惑跟痛苦,上前一步凝望着对方的眼。
苍云冷笑;“喜欢,是个人都会喜欢这里的美景,但再美的景致也有看够的一天,更何况心里的那个人并不在这里。”
最后一句话,让商别情不敢往深处想,却忍不住全身血液沸腾。
即便隔了这么多年,她的淼淼依旧是那么的倔强,为何她就看不到他的真心那?
“商别情,你到底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对我没有爱,有的只是承诺,对我父母的承诺,以及对你母亲的承诺,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别让我们两个在这么辛苦的继续下去了。”
“不,不是承诺,是爱,我爱你。”商别情拒绝苍云的话,却是一步步后退,不敢看苍云的眼睛。
苍云扯唇冷嘲道;“爱?你真的要让我说出来吗?你若是爱,又岂会放任赵诺的死,不去追查真凶?你若是爱,怎么会让秦淼淼一步步的误会你,以至于逼死自己?说白了你就是自私,平白守着一分负累别人,也牵连自己的承诺,你觉得有意思吗?”
女人一步步紧逼,将自己从秦淼淼的角色中调换了回来,冷厉的气势逼得商别情忍不住后退,一张脸更是白到了极致。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有追究,我有派人去查,只是……”
“只是没能查出结果,所以你就不了了之了吗?还是你已经查出了结果,却不跟面对现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既然敢动赵诺,那么阻挡了他们的秦淼淼,她们就能放过吗?”
话落,苍云猛然转身,坐回到最初的位置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仰视着面色惨白的男人;“秦淼淼为何会知道赵诺死了?又是怎么一个人杀到了地牢去的?宫里守卫那么深严,你可以让他见不到赵诺,又怎么会连她去地牢都拦不住?呵呵,商别情你也配谈爱?你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别说我不是秦淼淼,就算我是,我都瞧不起你,你压根就不是一个男人。”
“你……”商别情气的眼眸一沉,室内气氛顿时骤降。
苍云抿了口茶,润了润唇,她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商别情,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怎么?不装了?不在把我当成她了?还是你从始至终都在做戏,做给自己看,做给天下人看?你以为世人说你是情圣就是好话吗?错,在我看来那是嘲讽,嘲讽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住,别人来守护,你却要阻止,说白了你就是自私。”
自私两个字彻底击垮了男人的神经,也震撼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如此跟他大呼小叫过,就连雪人一族的那些长老们,见了他也都是毕恭毕敬,以至于他觉得,全天下他是最大的,从不曾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可今日苍云彻底击败了他的理智。
“云儿,对你,我从未自私过。”酝酿了半天,他都没能相处反驳的话,唯一能说的便也只是这句话了。
“哦!是吗?”苍云面色沉沉,一副你是否自私只有你我心知肚明的表情。
商别情的手紧了又紧,却是在不知该如何反驳苍云,到最后竟是落荒而逃。
是的,就是落荒而逃,面对苍云的质问,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苍云的话很对。
望着男人逃离的身影,苍云松了口气,端着茶杯的手忍不住哆嗦的厉害。
不怕吗?才怪,毕竟对方是握着他们小命的人。
但若让她从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今日的做法。
有些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那只会害人害己。
苍云呼吸在呼吸,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哐当一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尤为突出。
苍云转头看到衣柜里爬出来的人,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事实。
她急忙起身过去:“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
许是紧张的气氛过了,苍云这会双腿发软,本想去扶人的动作,生生改成了扑人。
“哎呦!臭丫头,胖死了,我快被你压死了。”
好不容易从衣柜里爬出来的人,还没等站稳脚,便被苍云一个趔趄压趴在了地上,语气中顿时带了哭腔。
能不哭吗!疼啊!
全身上下骨头疼,她这是得罪谁了,平白来这里受一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