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毒死
商王死后,皇城之乱是商惊鸿一步步筹划的,并且他亲手将王府的后宅清理了干干净净,就连他刚出生的孩子都没能逃过他的毒手,全部给他赔了葬。
不是他心狠,而是他不容许任何人有威胁商别情的机会。
原本这些事他从未将让商别情知晓,但秦淼淼抵不过自己的良心,终究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写在了信中。
她原本是希望商别情早一日看到心里的内容,能够及时醒悟,不要对商惊鸿下杀手,可她低估了商别情的仇恨。
想要报仇的他,一连数日留恋在外,与云鼎医家残部筹谋着他们的计划,自然错过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
等他发现时,商惊鸿已经如愿的死在了他手里,而秦淼淼也带着赵诺离开了。
商别情的心一下子便空了,所有至亲离他而去,而他真的成为了帝王,却也只是孤家寡人。
一场血腥的屠戮,商惊鸿的权谋绝了商家的门户,只剩下商别情一个旁系,自然要由他登基坐殿。
并且他身后还拥有着强大的云鼎医家,商国的朝臣以及世家们早已看清了形式,不等云鼎医家的人开口,他们便以举双手将商别情送到了那个位置上。
当然世家们也都不是傻子,在将商别情送上王座的同时,也将自家的女儿送进了权利中心,将商国几百年的传承延续了下去。
没有了秦淼淼,商别情的心空了,派出无数人寻找不果下,他被那群老臣唠叨的无奈,只好娶了最大世家赫连家的女儿。
然而在他大婚后不久,他却得到了秦淼淼的消息,有人目睹她在一座山脚下采药,到集市上贩卖,所以消息便传进了王宫。
听到这个消息,商别情坐不住了,丢下百废待兴的朝政,亲自去那座山寻人。
直到踏入那个地方,他才知道,秦淼淼为何会选择那里,只因为那是他们自幼一起长大的地方,那里埋葬了他的恩人,秦淼淼的父母。
他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地方给忘记了?淼淼应该是怪罪自己的吧?
他亲自去秦风死的那片林子拜祭了一番,在那里他如愿的看到了秦风的墓,修的很是精致,旁边还有一座崭新的坟,上书:“云璃公主之墓,夫唐三皇子秦云峰,女儿秦淼淼。”
他这才知道,秦淼淼的身世,竟然不亚于他的身份。
他激动的到处寻找心爱的女子,只希望将她带回商国,兑现自己对母亲的诺言,爱她一生一世永不相离。
在知情人的指引下,他们一路到了山的另一边。
不算太简陋的茅草屋,屹立在山脚下,门前便是潺潺流水,屋后便是满山的野花。
为何他当初在这里时,没有发现这么美的景致那?
他加快脚步,恨不能冲进去抱住秦淼淼,告诉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到底有多想她。
可当他的脚步来到篱笆前,看到的却是身披大红嫁衣,正在给赵诺擦汗的秦淼淼。
女儿淡淡的笑,眼里都是赵诺的影子,而男人低头宠溺的揉着她的头,视乎在说着什么!
却被秦淼淼又是撒娇,又是不依的给闹腾的不轻。
男人只好妥协了。
这是九岁以后,商别情从未看到过的画面,既温馨又融洽。
可商别情觉得不对,淼淼的笑不该是冲着那个男人,淼淼撒娇的模样更不应该是对着一个外人。
他才是她的天,他才是她应该嫁的人。
于是他没能忍住,冲上去一把推开了赵诺,冰冷的剑离鞘而出,直抵赵诺的心脉。
赵诺闪身避开,惊的商别情眼眸一沉。
他是个会武的,为何当初他从未发现,还以为他只是淼淼请来的管账先生。
管账先生!呵呵,还真是讽刺,他竟被一个大了自己快十岁的老男人挖了墙角,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于是那一日的午后,两个身手不凡的人打在了一处。
商国的士兵,强硬的带走了秦淼淼,任凭无法分身的赵诺急的睚呲欲裂。
但他终究不是商别情的对手,非但没能护住新婚妻子,还被商别情重伤昏迷。
得知赵诺重伤昏迷,回到商王宫的秦淼淼如同疯了一般捶打商别情,让他放了赵诺,放了她自己。
为此她甚至说出了当初的不堪,说出了自己受辱的事。
得知秦淼淼受到的伤害,商别情震怒了,却又能怎样?
那两个人,已经被她亲手杀了,而他对秦淼淼更多的则是愧疚跟心疼。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订了婚期,并且告诉秦淼淼,只要她肯跟自己结婚,他就会放了赵诺,让他一个人离开商国。
为了赵诺能活着,秦淼淼妥协了。
却是在没了笑容,至此郁郁寡欢。
随着婚期的逼近,秦淼淼越发的不安了,要求一定要见赵诺一面。
商别情不匀,强硬的要求她必须等到婚后,他会亲自带她看着赵诺离开。
为此秦淼淼闹了两回,还是商别情拿了死人的手指充当赵诺的威胁她,她才安分了下来。
商别情想,只要他们大婚了,秦淼淼的心慢慢会收回来的,所以他忽略了秦淼淼的感受。
可不知为何,大婚前一天,赵诺突然在天牢中暴毙,商别情知道后,火速赶去牢房,却只来得及看到他的尸首被抬出来。
原本伤已经养好的人,这会面色铁青牙关紧闭。
他知道这是有人下毒,却不知到底谁跟赵诺有仇,他一个唐国的侍卫,在这里除了淼淼谁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被人毒死。
想着秦淼淼知道了,定然会闹的翻天覆地,恐怕连他们的婚事都要告吹,商别情只好让周围的人守口如瓶,并让云长老亲自彻查此事。
云长老是商别情的师父,他出马没有查不出的事。
狱卒们一个个胆战心惊等待着上头的问责,却不想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第二日大婚之日,秦淼淼突然抢了侍卫的剑,直奔天牢而去。
因着她的身份,宫里没人敢拦她,不过须臾她便到了牢里。
然而空空如野的牢房,哪里还有心爱之人的影子,只有那套她亲手缝制的衣服,孤零零的摆在干爽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