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受伤
秦风儿伸手去扒李垢的衣服,软弱无辜的柔胰被男人一把握在了掌心里,避重就轻的叹息道:“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不该回来的。”
他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寄希望她回来,又不希望她回来,但她终究还是来了。
“我不回来,难道你让我看着你去死?我做不到!”她有些生气了,强硬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她的没一个动作,都能让她闻到更清晰的血腥味,于是越发的不敢挣扎了,只能任由男人抱着。
听到她的回答,李垢的心泛着一丝甜,猝不及防的抬头,冰冷的唇印上了她甜软唇瓣。
她瞬间懵了,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闲心调戏她,真真是气死她了,却碍于对方有伤,一点都不敢动。
直到他占够便宜了,才松开秦风儿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能让你为我冒险。”
她幽幽一声叹息,伸手附上男人的额头。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说自话,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他只是笑着看她,好像这样抱着女人过一辈子他都愿意。
秦风儿磨牙,猝不及防一把撕开了李垢的衣襟,月白色的长袍下,泛着猩红的血光。
琵琶骨被穿,难怪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她惊的从对方的身上跳起,迈步就往外跑。
他的动作也不慢,一把扯住女人道:“别走。”
许是他的动作过于激烈,疼的他面色一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耳尖,听到了他隐忍的声音,在不敢随意移动了,忙退回到他身边,又急又疼的眼圈泛出了一丝红意。
“没事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过几天就会好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明渊为何对你这么狠?”李明渊三个字几乎是在她咬牙切齿下发出的,一双手却是不知该放在那里才好,深怕一个不小心便会碰到对方的伤口。
难得见到她如此手忙脚乱的模样,李垢嘴角的笑意更胜了。
能看到秦风儿如此在乎他,这场劫难他没有白受,既然上天让他反抗,那么父王,儿臣只有对不起你了。
他的眼眸滑过一抹冷芒,带着凌冽的杀气。
许是怕吓到她,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恢复如常的他拉着秦风儿的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会安排容陵送你离开,我们后日都城外见。”
听闻李垢一见面便要送她走,秦风儿顿时恼了,冲着他磨牙道:“你又想一力承当吗?我决不允许。”
她的眼眸瞪着他的伤口,似在无声的控诉他,她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李垢知道她的性子,犯起倔来谁都拦不住。
“风儿,我既然为了你逃出天牢,便没有想过在回去,你且放心我自有打算。”
他一向很有主意,之前不知情的情况下,秦风儿坏了他太多的事,如今她不想在给他添麻烦了,所以一切都愿意听他的。
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她无奈的开口道;“我还不能走,先不说如风他们还在宫里,就说我这一走,密道势必会暴露,这对你绝对不是好事。”
这时候她还在为他着想,李垢心中一暖,某些真想被揭穿后的伤痛,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踏脚石也好,被抛弃也罢,只要有她在他身边,他还有何可惧?父王你泉下有知,儿臣只能让你悔不当初了。
他的眼眸微眯,透出危险的气息:“风儿,我不在乎任何东西,我只在乎你。”
言下之意,他只要秦风儿平安,至于如风,至于密道,以及密道里上万士兵,他统统可以放弃。
她全身一抖,从未想过李垢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的东西。
她心中感动的同时,却不能去做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如风也好,凌波也罢,她万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况且文希也在宫里。
“李垢,我不会丢下他们的,那样我跟李明渊又有何区别?在则我也不会让你辛苦得来的成果毁在我手里,所以我决定我要回去。”
她的目光透着坚定与果断,让人不容置疑。
他的手就是一紧,握的秦风儿微微有些疼,却咬紧牙关忍了下来,只因她知道李垢实在心疼她,不愿意她在去冒险。
“咳咳咳……”急促的咳嗦声响起,李垢捂着嘴尽力的隐忍,却终究压制不住喉咙上的痛痒。
秦风儿心疼之极,更加下定决心道:“我必须回去。”只有回去了,才能让秦昊过来给他看看,琵琶骨被穿不是小事,并且他的身上还隐藏了多少伤,让她无从揣测。
她不能跟他一起冒险,在他出京都前,她必须得到秦昊的确定,否则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他离开都城。
要知道一旦出了都城,他将面临的必是一场大战。
李垢无奈,又或是咳得心焦,没办法说话,只好将她丢在桌面上的玉石又塞回到了她手上,一边压抑着喉咙中的不舒服,一边交代道:“你若是非要回去,我不拦你,玉石,玉石你必须拿着,这是新军的虎符。”
新军的虎符?
她就是一惊,望着手中在普通不过的玉石,竟没想到李垢交给她的,是他自己的全部希望。
她抿了抿唇,看着男人难受的模样,心疼的要命,却也知道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多留了。
“我回去,你怎么办?”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只有确定他不会回去天牢,她才放心。
李垢摆摆手,勉强压制住不舒服的感觉道:“你放心,牢中有我的替身,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发现我失踪了。”
这正是女人想要的结果,既能让男人的伤势得到很好的医治,又能让她帮办法将如风等人一起送出都城。
见他的脸色越发不好了,秦风儿咬咬牙道:“你等我,很快。”
他心神一晃,还未明白过来女人说的很快是什么意思,那抹倩影与熟悉的馨香便以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