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密道
如风非但不气恼,反而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夜很深,看不到任何月光,以至于遥远的湖面也是漆黑一片。
秦风儿坐在灯前看书,雪儿困乏的直打瞌睡,却不敢叫她过来睡觉。
今日她感觉到秦风儿尤为精神,仿若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一连多日主子萎靡不振,好不容易打起了精神,她真不愿意饶了主子的兴致,所以只能忍着困乏陪着。
可她终究抵不过睡神的召唤,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秦风儿抬眸扫了眼趴在桌子上,动作极其别扭的雪儿,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她没去扶雪儿上床睡,也没有叫醒她,而是继续看自己的书。
夜越来越深,偶尔还能听到猫头鹰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透着阴森的气氛。
油灯的光芒有些微弱,忽悠忽悠的,好像随时都会灭掉。
她拿起拨火棍,小心翼翼的拨弄着火苗,希望它能够更亮一些,却不想一股风袭来,忽的一下将灯吹灭了。
穆然间一股寒意袭来,冻得她一个哆嗦,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将油灯点起来,却是越着急越点不亮。
一直冰冷的手突然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刺骨的寒意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
啊!的一声尖叫,不是发自女人的口中,而是发自雪儿的喉咙里。
她的心就是一紧,反手扣住了对方的命脉,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有害怕的时间,满脑子都是雪儿的安危。
“主子,快,快跑,有……”
然而有字才出口,便在听不到雪儿的声音了,只听砰地一声响过后,室内一片安静。
秦风儿手中依旧握着冰冷的手。
是的,她可以确定那是一只人手,也确定那人没有跑。
于是她另一只手慌忙点燃了油灯,却在看到手中握着的东西时,吓的面色一白,慌忙丢了出去。
下一刻,一道身影飞奔进来,一把抓住了她丢出去的东西,放在手中仔细查看道:“主子,假的。”
秦风儿的心剧烈的狂跳着,听到如风说那只人手是假的,才缓过了心神上去仔细查看。
的确是只人手,却是一直做得十分细致的人手,若不仔细查看,压根分辨不出它的真假,只能说做这个东西的人,是个蕙质兰心技艺高超的人。
“雪儿被他们抓走了,只是不知他们为何抓雪儿,不该是抓我吗?”秦风儿有些气恼,磨牙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却并不急于将雪儿救回来。
“也许他们是想用雪儿威胁我们。”如风将假手丢在地上,转头望向屋子里,似在寻找什么。
他在外面守了很久,都没见人出去,足以证明那些人不是从外面进入的,而是压根就在屋子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屋子里有密道。
“不用找了,跟我走。”
她知道他在找什么,果断的下着命令。
如风从不怀疑女人,迈步便跟了上去。
只见秦风儿在房间里东瞧瞧、西看看后,很笃定的往衣柜走去。
伸手翻开衣柜,在里面摸索了一会,也不知摸到了什么用力一把,只听咔嚓一声,诺大的衣柜后面,露出一个一人高的角门。
她迈步要往里走,却被如风伸手拉住了:“主子,我来。”
她知道他怕有危险,所以身先士卒,便点头让他先走了。
不是她怕死,而是她相信如风的能力。
密道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湿润,偶尔吹来的风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们二人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转弯,可以说这条密道一直是笔直的往下延伸的。
走在密道中,让她想起了李垢建造的那座巨大的空间,也不知有没有发挥它的作用。
走了良久,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前方终于出现了两个岔路口,如风站稳了脚步,开始思考该走哪条路?
秦风儿上前一步,仔细的观察了地面后道:“银光粉的印迹是往左边走的。”
银光粉?如风转头,终于知道她为何如此笃定了,原来她早就在雪儿身上下了银光粉。
只是他不知道银光粉是个什么东西?
二人顺着记号继续往前走,越走便越觉得热。
就在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被发现了,所以对方故意引他们走这条路时,路终于到了尽头。
是一座石壁堵死了他们的路,而石壁上触手可及温热一片。
“主子,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查探一下。”
如风有些犹豫了,深怕秦风儿会陷入危险之中。
她摇头,望着光滑的石壁微笑。
这也许能难倒别人,却难不倒她神偷秦风儿。
她可是盗过墓的人,又岂会不知古人为了防止盗墓那点猫腻?
她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又伸手将能触及的地方都摸了一遍。
指着石壁上的纹路道:“二十八星宿都用上了,可真是有心,只不过你独独少了朱雀的七宿是不是有些过了?”
如风不知女人在喃喃着什么,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他下意识挡在她身前,时刻警惕着四周的情况,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动作。
秦风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朱雀位置上画上了七宿,等了良久都没动静,不由得气恼的狠狠踹了一脚。
就是这一脚,只听咯吱一声,严实合缝的石壁竟然裂开了一条一人通过的口子。
秦风儿叫了声如风,快速的闪了进去。
如风反应也不慢,紧随其后进入石缝,才刚站稳脚跟,便听咚的一声那石壁在次合上了。
若不是如风动作快,早就被夹成肉酱了,饶是这样他的半截袍子还是被夹在了石壁中,任凭他如何拉扯都没能成功,索性刺啦一声给扯碎了。
秦风儿转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后怕,她差点害死了身边的人。
石壁后面是一间起居室,房间里餐具碗碟应有尽有,还有女人用的梳妆台。
秦风儿确认如风没事后,开始检查房间里的东西,纤尘不染可以确定这里住了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梳子上还残留着一丝白发,女人可以确定,定然就是自己见过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