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秦风儿被囚禁
但女人很是沉默,压根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老吕王也不着急,幽幽开口道:“孤给你七天时间考虑,不着急。”
话落转身就走,压根没给女人反驳的机会。
登时诺大的庭院只剩下她一个。
吕王宫闹腾了一夜,陆帆派人将璇玑夫人困在自己的寝殿后,才发觉云麓阁的秦风儿不见了,即便是招来如风也没能找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于是派人在整个宫里搜查秦风儿。
结果人没找到,他被老吕王叫到了书房。
不等他解释,便是劈头盖脸的奏章砸了下来,砸的他晕头转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吕王冷着一张脸,愤怒的说道:“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女人,还敢大言不惭的跟孤说她怎么怎么好。”
陆帆僵着身子弯腰,将地上的奏章一份份的捡起,小心翼翼的打开扫了一眼,登时面色铁青一片。
“这帮子老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着实可恨……”
“闭嘴。”老吕王震怒,一拍玉案道:“孤还活着呢。”
陆帆这才意识到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今日的父王,在也不是当初宠溺他,任凭他如何做,都会毫不犹豫支撑他的父王了。
“父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陆帆试图解释,但老吕王压根就没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如今众大臣一致弹劾她,孤不能不顾众大臣的意愿,这江山是孤的江山,也是众大臣的江山,孤已经将秦风儿囚禁了,且等七日后再行宣判。”
“什么?儿臣绝不同意。”听到秦风儿在父王手中时,陆帆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又提了起来。
“你凭什么不同意?”老吕王眸色一沉,大殿内登时刀剑霍霍。
这还是陆帆第一次感觉到危机,全身一僵,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老吕王冷哼一声,在没给陆帆说话的机会,起身就往殿外走去。
独留陆帆一人,站在书房良久,直到天黑掌灯,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没了秦风儿的云麓阁,如同没了主心骨的人,一时间变得十分的沉寂。
夏末坐在屋檐下,托着腮帮子发呆,眼眸里的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如风匆匆而来,夏末一把拉住他询问道:“有没有找到夫人?”
如风眼眸中的担忧不比她少,也没有要跟她汇报的意思,冷然甩开她的手,直奔秦风儿的寝殿而去。
对于他的冷漠,夏末有些着恼,却碍于大家都是在担心秦风儿而没有计较。
“我去找殿下。”夏末嗫嚅着转身,眼圈登时通红一片,氤氲的雾气马上就浮现了出来。
如风的脚步就是一顿,虽不想搭理她,却还是开口道:“无用,殿下现如今在王上的书房里。”
小丫头的脚步就是一僵,生生停在院子中央,抖动的嘴角颤了颤,终是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如风的脚步真真是没办法移动了,只好转身走到夏末身边哄劝道:“主子向来福大命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且在等等。”
小丫头哭的更凶了,一把抱住如风的腿,将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往他袍子上蹭,蹭的他黑色的侍卫服湿漉漉的一片。
男人有些为难,有心将她拽起来丢去一边哭,又怕碰到她会哭的更凶。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就见人影一闪进了秦风儿的寝殿,终是在没时间顾及夏末了,拔腿便往寝殿奔去。
突然没了支撑,夏末噗通摔在了地上,刚要起身发怒,却不见了如风的踪影。
还以为如风怕她了,所以逃出了云麓阁,夏末擦擦眼泪直奔厨房,想着夫人若是回来了,能给她端上一口热乎的吃食。
如风进了寝殿,一眼看到站在大殿中央的人,赫然就是那日的杜二娘。
此时一身夜行衣,婀娜的身材一览无遗,看到如风时的面目,却是十分急切的。
“她在哪里?”女人迫不及待的开口,让男人的脚步就是一顿。
“出什么事了?”在没找到秦风儿之前,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万不会透漏秦风儿失踪了的消息。
杜二娘并未看出端倪,忙开口道:“发现了徐虎的尸首,但那些人太强悍,我们接连损失了两大高手,我只好……”
她话未说完,如风拉起她就往宫外走。
“救人要紧。”现如今找不到秦风儿,他在这边干着急也是不办法,有陆帆在,他相信迟早会找到秦风儿。
而徐虎的事事不宜迟,他也只能现将秦风儿放一放了,他相信秦风儿一定不会怪责他的。
女人以为老吕王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却不想对方将她丢在这里,真的七天没有来。
这七天她抱着陈国玉玺饿的头脑发昏,任凭她喊破嗓子都无人答应。
白日里偶尔一只鸟飞过,她恨不能自己有什么东西将鸟儿抓住,合着鸟毛一起吞掉,以果腹中之饥。
然而想象太美好,现实太骨感。
任凭她用尽了方法,依旧是抱着一块玉感受着饥饿的感觉。
咕噜噜,女人摸着肚子瘫坐在铁笼边缘,望着怀中的玉石,真想狠狠的啃上一口。
奈何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眼前一阵阵昏暗发晕,只有出得气,已经没了进的气了。
“怎样?你可想好了?”悠然传来的声音,却不是老吕王那苍老低沉。
女人掀了掀眼皮,只看到阳光下走来一少年,有些眼熟却是想不起来了。
脑子跟着一阵嗡嗡直响。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女人终是没有回答。
男人微敛眼眸,看了她好久,才看出她早已脱水,并且就要死掉的模样,微微叹息着起身离开。
求生的意念逼回了女人的神志,她强迫自己开口道:“喂!”
然而声音小的如同蚊呐,别说男人听不到,就算她自己也听不到。
脚步声被水声掩盖,她压根听不到那人走了多远,只是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仿若在也找不回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