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寻找王官
眼看着天已大亮,红日高悬,早朝已经耽误了一个时辰了,朝中群臣早已经在殿上等候了,小德子上前一步道:“王上,早朝要紧,至于王公公的事,还是奴才亲自去寻吧。”
李垢扫了眼小德子,知道他是王官的徒弟,寻找自己的师父自然会上心。
“好,孤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孤下朝之前,一定要见到他人。”话落,他将身上的玉佩截了下来,随手递给了小德子。
小德子却是脸色一惊,忙跪地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打心里为自己的师父感动。
别看那只是李垢身上的一个普通物件,却也代表着王权,有着先斩后奏之权,有了这个就不怕找不到自家师父了,谁也不能阻拦,畅通无阻的去寻人。
“风儿,照顾好希文,孤去去就回。”末了李垢还是有些不放心秦风儿,转头对她郑重的交代着,同时也在警告房间里所有的人。
至于角落中的秦昊,就真的变成了透明人,完全被人给忽视了。
一开始夏洛依等人还想拿他大做文章,可李垢出现的那一刻,秦昊全完失去了利用价值,自然便被众人所遗弃了。
某人完完全全的看了场宫斗大戏,表示还不收门票,着实是赚到了的感觉。
见李垢走了,夏洛依再没了耀武扬威的资本,只好灰头土脸的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怡心阁。
小德子心急王官的安危,刚要走便被秦风儿给叫住了。
她一把扯过秦昊道:“有没有类似现代消毒药水的药水?”
秦昊蹙眉,这个还真没有配制出来,原来没有人会中毒找他。
但他还是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小黑瓷瓶,递给她,还不忘附赠一颗灰色小药丸,郑重的说道:“这是保命补气的丹药,若是人没什么大事,千万别给对方吃,若是奄奄一息了,保证一丸下去能救回一条命。”
小德子感激的收进怀中,至于感激的话语全都噎回到了肚子里,一切都等他找到师傅在说。
秦风儿很想跟过去一起找人的,但碍于自己宫妃的身份,着实不能离开怡心阁。
在则现在多事之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了。
只到所有人都走了,凌波带着下人进来收拾地上的血迹。
秦风儿抱起希文道:“我去希文的房间住,这里你们整理好,我在回来。”
秦昊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直到确定房间里没有外人了,他才在次给希文诊了诊脉道:“若是用不到我,就让我出宫吧,这边着实是太危险了。”
都是现代人,又岂会不知伴如伴虎的事。
秦风儿摆手道:“此事未了解之前,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虽然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却还是确定了秦昊心中的笃定,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寻了个地方坐下。
没了外人,他便也不那么拘束了。
希文睡得很沉,直到午膳时辰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身体还很虚弱,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没有练过什么武功,中毒之后,元气大伤。
秦风儿不知今日的早朝为何这么久,却也没有派人去询问,反正她现在已经有恃无恐了,那么不去关注这件事,反而要比关注的好。
“姐姐,我饿。”希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吃的,显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命悬一线。
凌波忙去小厨房端出了熬好的稀粥,大病初醒还是清淡为主,肠胃也受到了损伤,不宜大补,凌波坐在床边,小心的用汤勺给希文喂着,希文环视四周,锐利目光停留在角落坐着的一个男人身上,孩子毕竟还是孩子,眼神里满满的好奇。
秦昊穿越过来不久,头发都还没长长,若不是一身陈国的装扮的话,就真的让人生疑心他是不是奸细。
秦风儿接过凌波手中的小碗,一勺勺给希文喂粥,缓缓的说道:“希文,就是这位叔叔救了你,他可是你的大恩人啊?你得感谢。”
“我病了吗?可我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饿。”希文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眸,满满都是疑惑。
不想跟希文说起这宫中的龌蹉事,以免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秦风儿便转移了话题。
与怡心阁温馨的画面相比,蔷薇宛中的气氛便冷凝了三分。
小德子搜宫,首先便是从她这蔷薇宛内开始的,毕竟王上亲自下达的指令,是没人敢阻拦的。
夏洛依虽然不忿,却碍于李垢亲自下的旨意,虽心烦气躁但也无可奈何。
如今整个寝宫都被人给围起来了,她就算有心给丞相传递消息,都没办法做到了,也不知一会下了早朝,她们会面临这样的狂风暴雨。
“王后,这件事若真追究起来,横竖都与您无关,您只是听信了谗言罢了,便由着崔夫人去解释好了,这件事毕竟是她掀起来的。”
一旁的贴身侍女宽慰夏洛依,可她的情绪依旧焦躁不安,有些事那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
尤其是李垢当着她的面,砍断了她身边人的手,还打入了天牢,便足以证明李垢压根没给她留面子。
“王官的事你知道吗?”夏洛依突然开口,让她身边的人莫名其妙,却还是回道:“回王后,依奴婢拙见,十有八九跟崔夫人有关。”
“也是,若没人绊住王官,太医院的门岂不是早就打开了。”
王官什么身份,他虽然离开了李垢的身边,却也还是李垢的人,连他的面子都不给,那些御医岂不是找死。
“你去查查,王官的失踪到底跟崔明珠有没有关系?若是有的话,我们只能舍弃这个人了。”
夏洛依话音落,侍女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转身快速从蔷薇宛消失在了。
在漆黑的房间里,王官慢慢的醒来,只觉得手触可及的地方是湿漉漉的,吓得他整个弹跳了起来,却被头顶低矮的屋顶给撞了回来。
“有没有人啊?”王官的声音带着低沉的颤抖,在他跟着李垢这么久,经历的事那也是数不胜数了,像这次这么恐怖的倒还是第一回。
然而回答他的,除了滴答滴答的水声之外,便在没了其他的动静。
王官试图往前爬,却是越爬越黑,越爬越让他害怕,这条长长的甬道实在是摸不到头,而触手可及的湿滑,偶尔还能摸到一两个活着的动物,吓得他一颗心砰砰直跳,仿若要活活被吓死一般。
就在王官绝望之时,终于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