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地下工事
“无妨,又不是去冷宫,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风儿一句话,使得凌波没了声音,忙快步进了寝殿,去收拾秦风儿的东西去了。
怡心阁与名字差不多,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环境清幽装饰简单,却不失奢华大气与典雅。
最主要这里是新盖没多久的,到处散发着原木的味道。
不等秦风儿的脚步接近,便有侍卫迎了上来道:“属下等是王上派来守护夫人的。”
显然这里别树一帜,跟其他宫殿不同,有单独的侍卫守护。
不等秦风儿说话,王官上前塞了一包银子给对方道;“以后怡心阁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们了。”
见到这么大一包银子,侍卫吓的面色一白,刚要婉拒便被秦风儿一句不咸不淡的:“收下吧!”给揣进了口袋。
在外人看来秦风儿这是被关了禁闭,却只有他们这行人知道,这是在变相的奖励。
怡心阁是新宅院,与李垢的养心殿离的不远,并且这里及其安静,恰好随了秦风儿不喜热闹的性格。
并且王后想要找她的麻烦,还得绕很远的路过来,否则就得从李垢的眼皮子底下过来,所以说是对宇文夕的死做的责罚,还不如说是李垢为了让秦风儿以后的日子能够消停一些,而刻意安排的。
傍晚,凌波才收拾妥当,李垢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秦风儿笑嘻嘻的站在门口嗑瓜子,见他来一边施礼一边询问道:“今日可是气到了?”
李垢不答反问:“看模样,是没有生我的气了?”
“我为何要生气?况且跟东华宫的奢华与浩大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有烟火气的模样,在说东华宫那边的怨气太重,我着实住不惯。”
说起怨气二字,李垢的嘴角微微沉了三分。
沉尸案到现在都没个了解,这在他心里是个解不开结。
仿若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秦风儿跟在他身后入了怡心阁的主殿,那里王官早已泡好了茶等着李垢进来。
李垢挥手间,一众宫人便全都退了下去,他这才继续道:“我之所以让你搬这里来,也是为了以后行事方便。”
话落,他伸手按下了主殿坐塌上一块宝石,只见坐塌幽幽下降,随后露出一方黝黑的大洞来。
这着实让秦风儿意外了一把,她不过以为他抗不住陈国夫人的压力,这么做也算是给陈国夫人一个交代了,不想他竟然在怡心阁中布置了一个暗道。
不等秦风儿询问,他拿过烛火点燃,拉着她缓步下了地道。
一开始的通道有些狭隘,还有一阵湿土的味道传来。
幽暗的烛光在通道里显得若有若无,让秦风儿脑海中忍不住想起恐怖片的情节,却并不害怕。
她可是神偷,不光偷活人的东西,也偷死人的东西。
并且她就是因为盗墓才会穿越来了这里,又岂会害怕这种光暗?
可李垢不知道她的过去,还以为是个女人都会害怕,于是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
秦风儿也不躲闪,任凭他拉着,二人一步步下了台阶。
只见幽暗的烛火在墙上滑了一下,登时一股光芒蜿蜒而下,一瞬间点亮了整个通道。
通道一亮,便可看出独具匠心的设置,这里不单单能成为通往外界的应急通道,还能作为临时避难所。
宽敞的地下室如同一个巨大的密室,足可以容纳下千人之多,不仅如此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水粮食等物准备的更是齐全。
秦风儿惊讶的看向李垢,不明白他为何在怡心阁下面建造出这么大一个密室来。
李垢也不跟她解释,拉起她的手就往对面的通道走去。
他们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了对面的墙壁,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便落入了她的视线。
不等李垢推门,就好像知道他们来了似的,那扇门自动打开了。
若不是知道这是古代,秦风儿还以为是现代的自动感应门呢。
直到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秦风儿才发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王上。”那人对李垢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被李垢一摆手阻拦道:“免了吧。”
那人忙让出身形,恭请李垢跟秦风儿步入那条通道,至于秦风儿的身份,他由始至终都没太大的兴趣。
跟下来时的通道相比,这条甬道显得宽敞了很多,足够三四个人并排行走。
但路线却是弯弯曲曲,并且岔路极多,若不是有人领着,初来窄到一定会深陷其中。
“风儿,没有孤的带领,你轻易不要下到这底下来,这里机关密布,不是自己人很容易困死在里面。”
李垢淡淡的交代,却还是没有跟秦风儿说起这个地下密室的用处。
他不说,秦风儿自然不问,有些事知道多了,对于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成为拖累。
他们在弯弯曲曲的通道中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之久,秦风儿的脚都有些酸了,他们才到达了与下来时一样的台阶前。
若不是李垢的表情告诉她,这并不是他们下来时的台阶,秦风儿还真会误以为他们又绕回来了。
这一路走来,李垢一直拉着秦风儿的手,握的紧紧的,仿佛一松开她就会迷失在这里似的。
知道此事,他才松开了秦风儿道:“以后想要出宫,只需提前跟孤打个招呼,你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王宫。”
话落,他率先踏上了石阶,秦风儿紧随其后,刚一迈上石阶,便感觉到一阵阴寒之气。
凭借她多年盗墓的经验,这处石阶若是没有人引领,定然也是机关重重的。
所以她一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垢的迈步动作,却不知李垢也在观察着她,这一刻某个疑惑像似一下子被确定了,李垢的眸色里闪耀出一抹精芒来。
最后一阶台阶踏下,轰隆隆一声响,头顶顿时开了一道口子,霎时间一股强烈的阳光照来,晃得猝不及防的秦风儿眼眸就是一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从两米高的台阶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