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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综]魔药大师与BAU_10

      “哼,你好自为之。”矮小男人最终没有真的痛下杀手,他一如之前的很多次,转身快速的离开,好像身后是十分肮脏的东西,让他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在他走后不久,哑炮男人沉默了几分钟,再次开口“谢谢你,让我暂时恢复了神智,这条项链上有非常厉害的禁锢魔法,你居然能暂时撕开一个缺口,让我在最后得到片刻安宁,我很感谢。”
    刘凡旭扬了扬眉峰,靠着树干慢慢滑下,坐到了地上。她的魔力已经耗尽,全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真是危险呐,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作出这样冲动的行为。她垂下眼帘,勾起一抹浅笑“呐,你真的不恨你的哥哥?”哑炮男人一愣,苦涩的笑了笑“恨?我是恨,却不是恨他,而是恨我的父亲,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我当成哥哥的磨刀石,我不过是个工具。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重视过我,他爱着的始终是哥哥。”
    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她和他背靠着同一棵树,却坐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正如他们的人生,她挣扎着从黑暗中走出,而他无力的在黑暗中游荡越陷越深。她抬头看向夜空,微微阖上眼“我这么做并非出自好心,只是想要看看那么一副疯狂的皮囊下,还会有一张怎样颜色的脸孔罢了。”
    “怎么样的脸孔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无法回头,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在这双眼睛后面,看着自己疯狂的杀害着那些无辜的人,我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有原谅自己的那天。抱歉,将你拖进了我的难题里,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的噩梦会被你终结,我的灵魂会在你手里得到解脱,呵呵,虽然我不是预言师,但是,我的直觉很灵,所以我第一次掌控了那个疯子的行为,我让他带着你来到了这儿。”哑炮男人靠着树干轻笑“我是对的,谢谢你,原本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正常的和人交谈,正常的对自己的哥哥表达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谢谢。请放心,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我会想办法圆了这一切的因由。”
    “......”刘凡旭看着夜空中寥寥无几的星辰,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哀恸,为这个萍水相逢的哑炮,她动了动嘴唇,轻声低喃“麻瓜和巫师,真的是两个不可调和的对立面吗?麻瓜和巫师在一起,真的不会有好结果吗?”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它们是她此时心中最隐秘的痛处,或者,正因为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才能放心,这些话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不知道,我以为像你这样强大的巫师,是不会被这些问题困扰的。”哑炮男人靠着树干,皱着眉,不解的回答。刘凡旭的嘴角扬起,画出一抹冷淡的嘲笑。强大?即使强大如邓布利多教授,不一样被一个执念困扰了一生吗?他们都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在此之前,她又何曾想过,她,一个古老贵族的继承人,会爱上一个她不屑的麻瓜。如果她的导师在这里,知道她面对着怎样的感情问题,他绝对会用他的毒液喷得她痛哭流涕。她的导师甚至都不允许她和混血巫师约会,哪怕他自己就是一个混血巫师。
    “嗨,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哑炮男人忽然很严肃很郑重的开口询问“最后一件事。”刘凡旭闭上眼睛沉默片刻,方才回答道“什么事?”哑炮男人松了一口气般,缓缓道“能不能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的时间不多了,那个疯子就要回来了,我只是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哪怕只有一个人,能够记得我的名字。”她颤抖着睫毛,答应道“好的。”哑炮男人忽然痛苦的轻哼,他抓着脑袋碰着身后的树干,声音嘶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弗...兰...克...斯...库...克......”
    ☆、第26章 二十六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嗨,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哑炮男人忽然很严肃很郑重的开口询问“最后一件事。”刘凡旭闭上眼睛沉默片刻,方才回答道“什么事?”哑炮男人松了一口气般,缓缓道“能不能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的时间不多了,那个疯子就要回来了,我只是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哪怕只有一个人,能够记得我的名字。”她颤抖着睫毛,答应道“好的。”哑炮男人忽然痛苦的轻哼,他抓着脑袋碰着身后的树干,声音嘶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弗...兰...克...斯...库...克......”
    刘凡旭抬头望着夜空中稀疏的繁星,眼睛微微阖起,嘴唇的弧度弯成一抹怅然的浅笑。她静静地靠着树干,身下潮湿的土地不断将初春的寒气浸染到她的全身,真冷啊!她缩了缩腿,扯着裙摆试图盖住露在外面的小腿。将手放在脚腕儿,揉着有些酸痛的脚踝。树干另一边的弗兰克斯库克,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他混乱的记忆摧残着他,他现在又是那个疯狂执拗的杀人犯了。刘凡旭自己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帮助他,他甚至没有机会开口请求,就在那条刻写着古老魔法咒文、禁锢着他灵魂的项链上,撕开片刻的裂口,以耗尽全身魔力为代价。
    原本充盈的魔力被掏空,身体极度虚弱,她的头一阵阵的胀痛,耳边却不得安宁的回荡着弗兰克斯歇斯底里的嘶吼。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脸上的浅笑变得苍凉,那条刻写着古老魔法禁锢着他灵魂的项链,是由弗兰克斯库克的父亲,亲手为他带上的。早从一开始,那位老巫师就已经放弃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小儿子,他用弗兰克斯库克的整个生命作为磨砺大儿子的道具,他对于他,没有丝毫作为亲人的温情。
    哑炮男人疯狂的叫喊声越来越远,慢慢融入夜晚森林里的虫鸣声,最后完全听不见。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摸索着腰间的皮带,试图从里边的空间夹层里取出一瓶缓和剂。魔力枯竭的感觉实在太过痛苦不堪,她居然一时任性枉顾导师的教导,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真是太鲁莽了。颤抖着指尖,将魔药倒进嘴里,右手握着水晶瓶垂在身侧,手背蹭着地面上的泥土,冰冷潮湿的触感,让她皱起眉。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等待着身体里的魔力缓慢的恢复。
    是被瑞德影响了吗?想到他,刘凡旭紧绷的神情逐渐缓和。自从爱上这个纯净的男孩儿,她变得越来越容易被情绪左右、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那个冷漠薄情的自己。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但她不想阻止这种变化。直觉现在的自己,更加靠近她的男孩儿。无奈的叹息,这是对爱情的妥协,就像她的导师为了他深爱的姑娘,变成了一个游走在地狱边缘的间谍。他为了她,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那么她呢?将来的某一天,她会不会也做出同样的选择。
    斯莱特林的他们带着传承千年的执拗疯狂,她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被这种流淌在灵魂中的诅咒左右,终究是逃不过的。邓布利多教授,您总是以爱为信仰,相信只要有爱就会带给世人和平和温暖,但是有时候爱也是一种毁灭。
    刘凡旭的意识有些恍惚,等到察觉身体被阴影笼罩的时候,她才警觉的抬起头。刹那间,目光相对,弗兰克斯库克正从身后的树干旁探出半个身子。他可怖的脸,狰狞着、扭曲着,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子,他的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芒,狂躁憎恨的盯着她。
    右眼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太大意了,经历过残酷战争的自己,居然还会因为一时心软,犯下这样的错误。她忍不住嘲笑自己,居然会相信一个陌生人还是个哑炮的控制力,居然会相信他的感激可以让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放过她,独自离开这里。
    刘凡旭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眼前的疯子,她以为他已经走远,他却又绕了回来,他的手里正紧攥着一把长长的、泛着寒光的匕首,他要杀了她。而她,一个在战争中干掉了,数不清的黑巫师的强大女巫,居然即将栽在一个哑炮的手里,多么的讽刺。
    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嘴角甚至含着一抹恬淡的笑意。她无所畏惧,但是她却忍不住遗憾,因为她很可能再也看不到斯潘塞,明明承诺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如今却因为一时疏忽无法实现。
    当腹部一凉,钻心的痛撕扯着她的神经,额头上、脸上、身上,所有的皮肤一起叫嚣着争先恐后的喷出冷汗,她疼的无法呼吸,却仍然含着那抹笑意,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底的情绪迸发出逼人的绚烂的炙热的辰光。
    弗兰克斯库克被吓到一般,猛地大步后退,连带着手中紧攥的血红匕首,从她的身体里拔出,刀刃摩擦着她的血肉,她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他被她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突然恐惧的尖叫着,疯了一样冲进身后漆黑的树林里。
    染满鲜血的左手,按压着不断出血的刀口,右手带着颤抖在腰间的空间夹层里无力的摸索。刘凡旭斜靠着树干,皱着眉头,抖着嘴唇虚弱的咒骂“该死,白藓在哪儿?补血剂在哪儿?”
    从身体里不断流出的血液,渗进周围的泥土,一点一点蔓延扩大,直到她的周围全部变成了暗红色。她抖着指尖夹出一瓶魔药,颤抖着灌进嘴里,灌得速度太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因为咳嗽被牵动的伤口又一阵阵的扯着她的大脑。刘凡旭不禁再一次虚弱的开口咒骂“该死,疼死了。”
    抖着指间的魔杖,杖尖儿只喷出几个火星,她闭上眼,魔杖从她的指缝间滑落。魔药不全,魔力没有恢复,难道她只能在这儿等死吗?意识开始模糊,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斯潘塞的身影,他站在清晨的阳光下,穿着他们初遇时的那身衣服,冲她笑得一脸明媚。
    “斯潘塞......”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已经无力的右手,迟缓的摸索着手包里的手机,斯潘塞买给她的手机。温热的手机外壳从她的指尖滑落,她已经拿不起来,只能抖着手指摸索着快捷键,摁了很久才摁下通话键。梅林保佑,这里不是完全没有信号,这一通电话居然拨出去了。
    她尝试着拿起手机,却使不上力气,眼前模糊一片,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失血太多,她的嗓子卡的难受,心中刚刚还算平静的情绪此时再次翻滚咆哮起来,她想要和斯潘塞说话,哪怕只有几句也好。挪着已经失去控制的身体,倒向地面,侧身蜷缩着,脸颊贴着染满鲜血的暗红色土地。眼前躺着她的手机,指尖抠着地面,想要更靠近它,隐约听见里面有斯潘塞焦急的呼喊声。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泥土,她听不清斯潘塞在说些什么,耳边的声音恍惚带着回音,含含糊糊的听不真切。她动了动嘴唇,嘶哑着吐出一个个字句“斯潘塞,我...想...你,你...在...哪儿,斯潘塞...斯潘塞...对不起......”泪水不停地涌出,她想要放声大哭,但是她虚弱的连声音都很微弱,她抽泣着哽咽着语不成调。
    这短暂的一生,有许多次她都想要自我了结,她以为她生无可恋。但是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活着,她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她想每天都能看着斯潘塞,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不能忍受斯潘塞忘记她,然后爱上别的女人,她不能忍受斯潘塞不再属于她“斯潘塞......我...不...想...死......,你...会...忘记...我吗......,好冷......,很想...说...忘记...我吧......,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安慰......,但是......,不要......,我...果然...还是...不...想...让...你...忘记...我......,我...就是...自私...的...想...让...你...记得...我......,斯潘塞......,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去...没有...你...的地方......。”
    刘凡旭哭的像个孩子,身体却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冰寒刺骨,她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手机,动了动指尖绝望的蠕动着嘴唇“斯潘塞......,我...看...不...清楚...了......,好...冷......,我...就要...死...了吗......?”
    ☆、第27章 二十七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刘凡旭哭的像个孩子,身体却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冰寒刺骨,她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手机,动了动指尖绝望的蠕动着嘴唇“斯潘塞......,我...看...不...清楚...了......,好...冷......,我...就要...死...了吗......?”
    午夜在森林深处搜救,不是最佳时间并且搜救人员也冒着巨大的风险,只是时间有限,他们不能任由一个挟持着人质的凶犯在夜晚游荡,他们无法预测他是否会再次作案。瑞德不顾霍奇和摩根的反对,坚持加入到搜救小组里,他做不到什么也不干的等在营地里,然后由别人来告诉他刘凡旭会怎么样。他要亲自去找她,不是不知道还有最坏的可能性,可是他拒绝去想。斯潘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黑暗的林地里,独自一人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对讲机,在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左轮□□。
    搜救小队是两人一组,刚进入森林的时候,他这一组还有一个护林员作为向导。但是就在刚才,他和那个年轻的护林员发生了争吵。瑞德抿紧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甩开向导自己冲进黑暗陌生的林地是不理智的行为,但是,他无法接受那个护林员的话,它们就像是刀锥一样切割着他的心脏和大脑,在没有找到阿迦的......之前,谁都不允许说她已经死了,谁都不允许。抬手抹掉眼睛中的泪水,他打着手电筒探查着四周的痕迹,林子很黑,除了光束所及的区域,他根本看不到光束之外的环境。
    又往前走了不知道多远,在黑暗中摸索,让他渐渐失去了方向感和距离感,他只能靠天上微弱的星辰来辨别自己是否已经迷失方向。这时,就在手电筒晃过左侧方时,他看到黑暗里闪过一道反光。瑞德的心猛的一跳,他连忙加快步伐,朝那个方向走去,隐隐约约是个庞大的轮廓,等再近些时,才确定这就是那辆在监控器里看到的小卡雪佛兰。他惊喜的冲到车门前,隔着玻璃,用手电筒朝里边探查情况,是空的,他楞了一下,随即连忙拿出对讲机和霍奇还有摩根联系“霍奇!摩根!我发现凶犯的车子了!”
    等大部队赶到这里的时候,瑞德已经不见了踪影。摩根在车前盖上看到了他仓促间留下的字条。他叹口气,转身对皱着眉的霍奇说道“他留了字条,让我们朝着这个方向搜索,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那个护林员,原本应该是和瑞德一组的他,为什么会和他们一起刚刚才到在这儿?摩根的眼睛愤怒的瞪圆,他几步走过去,扯过那个年轻人的衣服前襟怒斥道“你不是应该和瑞德在一起吗?你把他一个人丢在林地里了?”护林员挣脱不开,脸涨得通红“嗨,是他不让我跟着他的,他说不想和我呆在一起。”霍奇走过来,拉开摩根的手,严厉的追问“你是一个护林员,却丢下需要你帮助的同伴,无视自己的向导工作,让他一个人在黑暗陌生的林地里独自搜救。我不认为你还有资格呆在这里,请你马上离开。”
    霍奇和摩根对视一眼,两人立刻转身,举起手电筒,毫不迟疑的踏进黑暗的森林,他们需要尽快找到瑞德。护林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服气的大喊“嗨,我没想丢下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身边忙碌的警员们,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他觉得那些目光中带着鄙弃。他负气的踢了一下脚下的草丛,抬头看了眼霍奇他们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嘴唇嘟囔着“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个优秀的护林员!”他握紧了手电筒,快步跟着他们冲进了黑暗的森林。
    瑞德弓着身,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草丛的压痕,顺着这些痕迹他一路走得很艰难。天色太黑,手电筒只能照到很小的范围,他无法判断造成这些痕迹的人数,他无法判断他的阿迦是否走到过这里。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走下去,走下去。忽然他身后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摸着腰间的□□,警惕却又期待的用手电筒照着那里。
    “嗨,瑞德,是你吗?”摩根的声音从黑暗传来,紧接着就是他模糊的身影。瑞德抿抿嘴唇,重新将手电筒照向前方,开口回答道“是我。”摩根走到他身边,紧接着霍奇也和他们站到了一起,他们的手电筒查看着四周的痕迹“这里的痕迹很凌乱,凶犯曾经跌倒过,暂时无法判断他去了哪个方向。”摩根皱着眉,蹲下身体,趴在草丛上仔细观察着“嗨,看这里,一根头发。”霍奇惊奇的瞪着摩根,小小的感叹了一句“眼力不错。”瑞德从摩根手里接过发丝,只是看长度就足以判断,更何况发丝上还带着独属于刘凡旭的香气“是阿迦,是阿迦的头发。”
    摩根正在还原当时的情境,他趴在地上模拟凶犯跌倒时的姿势,借此判断他爬起来后所走的方向。瑞德则躬身检查着周围的草丛压痕,帮助摩根调整趴到的位置,霍奇站在旁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就在这个时候,瑞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深夜,在黑暗的森林里。他们三个人都是一愣,瑞德连忙低头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亮起荧光,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上面写着的来电人的名字——刘凡旭。
    瑞德的眼眶瞬间湿润,他颤抖着手指接通了电话“阿迦,阿迦你在哪儿?阿迦?”摩根和霍奇一脸凝重的看向瑞德,摩根低声对瑞德说“开公放。”瑞德无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霍奇,见他也点点头,抖着手摁开了公放。虽然拨通了电话,但是信号仍然很差,电话里的声音十分嘈杂。瑞德着急的呼喊着“阿迦,你在吗?是你吗?阿迦,你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忽然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瑞德听得心头一紧,眼泪从眼眶里坠落,他的声音颤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阿迦,阿迦?是你吗?阿迦——”“斯潘塞”刘凡旭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很虚弱,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瑞德崩溃的抬手捂住了眼睛,他的身体不能自已的开始颤抖,他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呢喃声“我...想...你,你...在...哪儿,斯潘塞...斯潘塞...对不起......”瑞德抖着嘴唇回应道“我在这儿,阿迦,我马上就能找到你了,我马上就能找到你了!”
    摩根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抬手指着一个方向,朝他们示意。三个人飞快的朝那个方向奔去,脚下一坑一洼,可是谁都没有停下。刘凡旭虚弱的声音还在说着,他们知道她已经听不清他们的话,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但是她还是在不停地说着,努力保持清醒“斯潘塞......我...不...想...死......,你...会...忘记...我吗......,好冷......,很想...说...忘记...我吧......,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安慰......,但是......,不要......,我...果然...还是...不...想...让...你...忘记...我......,我...就是...自私...的...想...让...你...记得...我......,斯潘塞......,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去...没有...你...的地方......。”
    瑞德第一次听到刘凡旭的哭声,她总是那么坚强,好像任何事情在她面前都可以得到最完美的解决。可是这一次,她是崩溃的,和他一样。他抬手抹着眼睛里的泪水,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前方,他要跑得再快一些,再快一些“阿迦,坚持住,求你了,坚持住,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求你坚持住。”电话那边的刘凡旭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她喘息着、哽咽着、抽泣着、痛哭着,然后是忍受了巨大痛苦的抽气声,最后她忽然轻飘飘的呢喃着“斯潘塞......,我...看...不...清楚...了......,好...冷......,我...就要...死...了吗......?”听到她的话,瑞德大声哭喊着“no!no!no!坚持住,阿迦,你不会死的,你说过的你的名属于我,我不允许你死!”他嘶吼着,猛然冲出气管的空气,几乎撕碎他的嗓子。
    电话没有挂断,通话没有结束,但是手机那边却再没有刘凡旭的声音传来。瑞德已经痛哭出声,他边跑边呼喊着阿迦的名字。摩根抬手抹了一把流出眼眶的眼泪,霍奇的眼睛里也滑出了泪珠,他的表情更加阴沉,他们脚下的速度变得更快。跑了一段不短的距离,终于在前边的草丛里,看到一个时隐时现、蜷缩着的身影。他们迅速靠近,却在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猛地停下了脚步。
    即使是在如此黑暗的森林里,即使只用手电筒,他们也看清楚了那个蜷缩的身影下,一大片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泥土。瑞德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抬手触碰着她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脸颊。
    ☆、第28章 二十八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即使是在如此黑暗的森林里,即使只用手电筒,他们也看清楚了那个蜷缩的身影下,一大片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泥土。瑞德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抬手触碰着她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脸颊。
    画面仿佛被摁下了慢镜头,瑞德呆滞的看着刘凡旭,她的鼻尖轻轻触碰着他送给她的手机,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纤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打出一片阴影。她躺在血池一般,暗红色的泥土地上,瑞德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手指掌心被泥土染成血红色。他放下手,将刘凡旭拥进怀里,他的头阵阵的作痛,眼前时而朦胧时而清晰,耳边尖锐的长鸣撕扯着他的神经。然后他的后背一阵剧痛,摩根愤怒的大喊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瑞德,快点儿带她离开这儿,她还没死!”
    她还没死,刘凡旭还没死,他的阿迦还没有死!理智瞬间回笼,他瞳孔一缩,立刻将刘凡旭打横抱起,他飞快的转身,跟着霍奇、摩根还有那个被他讨厌的护林员,朝来时的方向奔去。护林员边跑边喊“跟着我,我知道一条近路,请相信我,我是最棒的护林员。”霍奇和摩根对视一眼,决定相信他。瑞德这时已经失去了判断力,他相信霍奇和摩根,所以他选择相信他们选择的判断。
    这个护林员没有撒谎,他确实非常了解这片林地。他们仅仅用了不到来时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抵达了营地。刘凡旭被迅速送上了救护车,瑞德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他甚至没有和霍奇、摩根打声招呼,就迅速跟着跳上救护车,他坚持要陪着她一起去医院。霍奇叹口气,没有阻止,他很庆幸他的伙伴还没有完全失去希望。明白瑞德现在根本无法专心在案子上面,还是让他陪在那个女孩儿身边吧。他转身和摩根重新返回森林,他们要求护林员将他们带回到刚刚发现刘凡旭的地方,继续搜寻凶犯的下落。刘凡旭虽然获救,但是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在他没有落网前,他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他们需要尽快抓住那个奇怪而神秘的罪犯。
    刘凡旭缓缓闭上眼睛,身上的剧痛逐渐消失,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暖。她的眼皮格外沉重,她不知道那些糟糕的感觉为什么会离开。她的眼前忽然亮起刺眼的光芒,她蹙起眉,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她睁开了眼睛。阳光刺得人眼睛发酸,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才打量起周围。
    青灰色石砖堆砌的站台,一如记忆中带着斑驳的烙印,潮湿污浊却又带着陈旧熟悉的味道,时间匆匆流逝,从这里离开的他们已是面目全非,而这里却仍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样。老旧的铁轨,承载着一批又一批带着憧憬的少年,他们来去匆匆,漫不经心的走出这里,选择着未来可能前进的方向。远处一望无际的荒原,绿莹莹的,带着春季特有的生命气息,也许从一开始它就在提醒他们,只有在遥不可及的远方才有他们期许的希望。这里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一切开始和结束的地方。
    她站在空旷的站台上,眼睛茫然而迷离。她以为她是在美国洛杉矶的某个森林,而不是在英国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已经死去了吗?所以才会回到这里,现在的她是灵魂吗?她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指尖,无论多么不愿,终究还是离开了吗?
    “阿迦,我亲爱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来到了这里?我以为想要等到你,还需要很久的时间。”一个苍老却不失调皮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身,看向来人,眼睛不受控制的瞪大,她抿了抿嘴唇,轻轻吐出那个已经很多年都不曾说出口的名字“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头上戴着一个颜色艳丽的花帽子,雪白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一直垂到膝盖,满是褶皱的脸上,那双睿智慈爱的蓝色眼睛正透过狭长的花镜满含笑意的凝视着她。她猛地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泪光,她从来不知道,这个曾经并没有给她留下多少好感的老校长,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会让她如此的感伤。
    “哦,我亲爱的孩子,你比过去坦率了很多”邓布利多教授雪白浓密的胡须下,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他转身慢慢的踱步到他们身旁的长椅前坐下,一副我很劳累的模样,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冲她眨了眨眼睛“阿迦,坐下聊聊好吗?”刘凡旭垂下眼眸,嘴角含着一抹浅笑,缓步走到老校长的身边坐下。她双手虚握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交握的指尖,半晌才轻声开口“坦率吗?”
    邓布利多教授微微侧身看向刘凡旭消瘦白皙的脸颊,他身上穿着的那件星光闪烁的巫师长袍,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一阵璀璨的光芒,她的睫毛一颤,眼睛被近在咫尺的强光刺的险些睁不开眼,原本含笑的嘴角微微抽动。多年不见,她还是被老校长一如既往的古怪品味煞倒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脸上是一副恶作剧得逞后的蔫儿坏笑容,刘凡旭垂着眼帘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那么,阿迦,你找到那个人了吗?”邓布利多教授忽然这么问道,他的声音带着期许和祝福,是一位长者对后辈的关怀。刘凡旭一愣,然后明白过来,邓布利多教授是在说那次谈话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得吗?她脸上的表情逐渐松缓,最后定格成一抹舒服安心的微笑。邓布利多教授的蓝眸里闪烁出八卦之光,他顽皮的眨了眨眼睛,状似不经意的追问“看来是了,可惜我没能看到最后,真是遗憾,不知道我亲爱的孩子能不能帮助我这位可怜的老人解答一下疑惑,我很想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