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握的双手宣泄了他此时的不平静。
    终究，他的身份不仅仅是慕容家的四公子，还是空远大师的弟子。
    一国命脉都在他这里，怎么能放松警惕？
    而月族族长好像知道他的担心，直接说出了月族想要的条件。
    虽然月族很喜欢纯洁，可月族也追究是人。
    既然是人，就要生存，还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慕容惊鸿早就知道此时的情况。
    可他看着月族族长，终究是沉默了。
    他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可以让天下人都能认可月族。
    虽然，他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是寂静，可还有些人对他不屑一顾。
    慕容惊鸿的担忧也不是毫无依据。
    至少，司马凝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只不过，她对自己没有恶意而已。
    看着慕容惊鸿沉默的样子，月族族长立马沉下来脸色。
    “怎么？作为国师的弟子，难道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说这话的时候，月族族长心里也很生气。
    虽然在族人面前，自己就是绝对权威的存在，可违背祖宗礼制，还是第一次。
    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果然，外界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可信。
    即便表面上这么温和好看的人也一样。
    而慕容惊鸿完全没有想到，就因为这样，他被嫌弃了。
    看着月族族长快要发怒的时候，慕容惊鸿匆忙改口，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没有想到，就连月族这种地方，自己也有可能朝夕不保。
    听到了慕容惊鸿说的所有人不可能都一样，自己管不了所有人的时候，月族族长怒了：
    “月族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就别说。谁说我管不了所有人？”
    看着月族族长忽然炸毛的样子，月族长老们向后退了一步。
    这小子还真是胆大，连这种事情都敢当着族长的面说出来。
    族长这一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管不了那个人。知道就可以了，说出来是嫌命长了不成？
    而慕容惊鸿对上月族族长仿佛要吃人的眸子，直接轻笑了一下：
    “族长若是能管得了所有人，对于小子说的话一笑而过就好。”
    “现在这样，小子也有些怀疑，您真的管不了所有人。”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惊鸿眼里似乎有星光璀璨。
    从小就研习佛法，做着最端方不过的事情。今日，终于有了戏弄别人的时候，他不会放过。
    一直以来，慕容惊鸿不知道司马凝为何以戏弄自己为了乐，现在，似乎知道了。
    而上官柔看着慕容惊鸿的样子，有些诧异。
    一直以来，慕容惊鸿给自己的感觉就是端方温和，对所有人理智彬彬的样子。
    今日，对上月族族长的时候，为何会如此？
    而月族族长听了这话之后，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只是憋红了一张老脸，手指颤抖地指着慕容惊鸿，“你，你……”说着。
    一边的长老们看着此时的情景，没有一个人去管月族族长，都满满回味着慕容惊鸿方才说过的话。
    原来，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