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苗墨黛接过司镜瑶递过来的茶水,神情呆滞地点点头,说道。
“圣女宫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人发现我离开圣女宫。”
“如此便好,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圣童,本想让独孤黯去问问你,但是没想到你竟然那般激动的就来了。”
司镜瑶看着苗墨黛说道,语气很是缓和,希望苗墨黛的情绪波动不要那么的大。
“镜瑶,你不知道圣童对于南疆来说是多么危险的存在,不对,是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苗墨黛满脸都是恐惧,双眼有些无神地看着司镜瑶说道。
司镜瑶看见苗墨黛这般恐惧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苗墨黛。
因为她不是苗墨黛,不是南疆人,不知道圣童究竟是如何的存在。
“师傅来了,你同我师傅好好说说,说不定我师傅会知道一些什么。”
司镜瑶向门外看了一眼,恰巧看见独孤黯和温堡主到来,独孤黯走在温堡主的身后,搀扶着苏皖。
“苏姨,你醒了?”
司镜瑶很是惊讶地看着苏皖说道。
“本就不是很严重的伤,无碍的。”
苏皖还是同之前一般恬静,但是司镜瑶能够看出苏皖脸上带着的一丝怒火。
想来也是,若是温堡主也这么对待司镜瑶,司镜瑶定是也会生气的。
“墨黛见过温堡主,早就听闻温堡主的名气,今日才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苗墨黛很是恭敬地对温堡主行了一个礼说道,不知道苏皖是谁,但是被独孤黯搀扶着,苗墨黛自然也多看了几眼。
苗墨黛同样也向苏皖行了一个礼。
“圣女大人请起,老夫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圣女大人这般模样,老夫着实有些受不起。”
苗墨黛听见温堡主的话,并不忸怩。
“方才听闻独孤黯说,温堡主在皇宫之中见过南疆的圣童,这是可是真的?”
在场的人听见苗墨黛的话之后,纷纷都将视线落在了独孤黯的身上。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薛景斐说的,怎么就落在了温堡主的身上。
但是想来也是,苗墨黛现在不管怎么说,都不是自己人,不过是独孤黯喜欢罢了。
薛景斐他们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没错,老夫那晚进了一个寝宫,看见了一名女子,亲眼看见那名女子碰触到一名贼人之后,那名贼人的身体就开始腐烂,第二日便毒发身亡了。”
温堡主也是一个人精,将薛景斐说的话尽数拦在了自己的身上。
苗墨黛并没有多想,只是听见温堡主说的话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呆滞,嘴中还是念念有词。
“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其他的人都将视线落在苗墨黛的身上,独孤黯看见苗墨黛这般悲痛和无助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独孤黯将苏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上,快步走到苗墨黛的面前,抓住苗墨黛的肩膀,轻轻地摇晃了几下。
“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苗墨黛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一点都没有精气神。
“墨黛,你冷静一点,将事情好好说,我们会帮你的。”
苗墨黛听见独孤黯的声音,双眼无神地看着独孤黯,脸上尽是悲伤。
“没用的,十年前没有将她杀死,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苗墨黛的脸上尽是恐惧,随后很是激烈地看着独孤黯说道。
“你们快速离开南疆,我南疆的事情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快点离开南疆。”
独孤黯看见苗墨黛已经快要魔怔地模样,,满是心疼,这个圣童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让苗墨黛这般的恐惧。
“你给我醒醒,你是南疆的圣女,你这般模样给谁看。”
独孤黯大声地对着苗墨黛吼道,像是要用这般声嘶力竭的声音唤醒苗墨黛,摇晃苗墨黛的肩膀变得更加的剧烈。
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看苗墨黛的反应,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你不知道的,南疆的圣童现世,这个世界就会变成一片荒寂,谁也救不了。”苗墨黛无力地开口说道,眼中尽是绝望。
“你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办法解决了那圣童。”司镜瑶冷冷地开口说道。
在司镜瑶看来,苗墨黛就是太过于优柔寡断了一些,独孤黯的事情是这样,圣童的事情也是。
不努力看看,就直接给了自己最烂的结局。
“你不懂,圣童的血液里面带着上千万条蛊虫,她的血液散落在地上,地上便寸草不生,你个平凡肉身,要如何同圣童比较?”
苗墨黛很是激动地看着司镜瑶说道。
她并不怪司镜瑶他们,因为司镜瑶他们不明白圣童的可怕之处。
“既然你们十年前能够解决掉圣童,让她十年不出现,现在就一样可以。”司镜瑶沉声说道。
司镜瑶并没有因为苗墨黛的无礼而生气,反倒是一旁的暮云钺阴沉着一张脸。
“你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十年前,你知道圣童才多大吗?十年前的圣童不过是三个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都花了南疆大半的力量,才将她解决掉,可是现在呢?那是十三岁,对她身体里面所拥有的东西更加的运用自如,你叫我们该怎么对付她?”
苗墨黛无力地吼叫道。
她不知道圣童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十年前的时候,她不过也只有十岁,她亲身经历十年前面如死灰的南疆。
自然知道圣童在南疆人看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司镜瑶听见苗墨黛的话之后,还真找不到任何的话反驳。
如果按照苗墨黛所说,他们现在确实应该早些离开南疆更好。
“所以我劝你们尽快地离开南疆,就当你们从来都没有来过南疆,南疆发生的一切都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苗墨黛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冷冷地看着在场的人说道,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独孤黯的身上。
她最想的是,独孤黯能够永远逃离这所有的是非,好好的活着就好,即使她不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