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不用翻了,我已经看了好几日,都不曾发现有什么的异常。”司镜瑶无奈地说道。
起初,她怀疑膳食出现问题的时候,试过很是方法去试探膳食的毒性,结果显示的都是五毒。
她甚至都怀疑过是不是她自己多心了,可是她很是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一回到府上之后毒性的加重,和不再服用府中的食物时的毒性减轻。
暮云钺不甘心地翻了翻之后,便放在手中的筷子,沉声说道:“看来只有等温堡主到了之后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不知道,但是至少是知道了中毒的途径,等到温堡主和曲安王妃来了之后,定是就能够明白就是事中了什么毒了。
司镜瑶点点头,其实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刻。
“对了,那日你进宫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司镜瑶这才想起来,自暮云钺回到之后,她都不曾问过暮云钺进宫的事情。
暮云钺听见司镜瑶这么问,脸色突然间变得阴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剑霜和染墨。
染墨和剑霜两个人都聪明的,向司镜瑶和暮云钺行了一个礼之后,便离开了司镜瑶的房间。
司镜瑶眉头紧皱,看来事情很是严重,暮云钺知道剑霜和染墨是她的心腹,很少有事情瞒着她们,可是暮云钺现在却让她们二人出去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司镜瑶很是紧张地问道。
一般来说,只是进宫禀告江北的事宜,能出什么事情?
暮云钺沉着脸说道:“其实事情并不严重,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事情还没有确定,还是不要将太多的人牵扯进来就好。”
司镜瑶很是疑惑地看着暮云钺,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暮云钺这般小心翼翼。
暮云钺看着司镜瑶越发担心的模样,心中已是很满足,随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那日我进宫向皇上禀告江北的事宜,尤其是说了李恩利的事情,可是皇上却是觉得无所谓般的说了一声知道了,这并不是他一向的处事风格。”
暮箜阳若是知道朝廷之中,有人这般大胆,甚至知道李恩利被人劫走之后,定会震怒,可是暮箜阳当时的反应出奇的淡定,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一般。
“你是说,皇上早就知道李恩利的事情?”司镜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是暮箜阳真的一开始就知道李恩利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揭穿李恩利,那这李恩利同暮箜阳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司镜瑶越想越觉得害怕,她仿佛身在一大团迷宫之中,越是深入,越是觉得阴冷。
“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当时我的人搜江北知府衙门和李恩利住所的时候,都不曾发现李恩利贪污的银两或者是李恩利的家中有什么名贵的器具。”
暮云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冷,越想他越可以断定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司镜瑶深吸一口气,她的脑中有一个很是大胆地想法,她瞪大双眼看着暮云钺。
“你是说,李恩利很可能是皇上的人,甚至是皇上命令他那么做?他一切所得的银两都是进了皇上的小库房?”
司镜瑶越想越觉得恐怖,暮箜阳不管怎么说是大楚的皇帝,竟然命令自己的手下做出这般伤害百姓的事情。
暮云钺点点头说道:“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他看来,暮箜阳疯狂到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扩充国库的事情。
“可是他并没有必要啊,只要他下令加强税收,便能够得到更多的国库不是?”司镜瑶很是疑惑地看着暮云钺。
暮箜阳是一国之君,这天下的财富能不能成为他的,端看他的心情,他又何必授意李恩利在江北苛刻百姓?
暮云钺听见司镜瑶的疑问笑了笑说道:“他这个人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他很是清楚,他若是加强税收,定会惹得大楚百姓哀声哉道,再来大楚人才济济,不乏有能力之人,到时若有人受不了压迫,或者见不得百姓受苦,为民请命的可能也是会有的。”
司镜瑶听见暮云钺的分析,心中突然觉得很是恐惧,上一世的她只知道暮箜阳偏爱暮云浩,竟不知暮箜阳竟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情,司镜瑶不难想道,暮箜阳做着一切都是为了给暮云浩铺路。
暮箜阳竟然为了帮助暮云浩,竟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置黎民百姓于不顾。
暮云钺见司镜瑶悲痛地表情,伸手摸了摸司镜瑶的头,温柔地说道。
“别想了,也别担心了,一切有我呢。”
司镜瑶抬头看着暮云钺,就是这样一个她一开始就认定的人,她知道暮云钺定是能够同暮箜阳和暮云浩相斗的一柄利剑。
她相信这一世她不会输,因为这一世不是她一个人孤军奋斗。
司镜瑶点点头,慢慢地上前,双手紧紧地抱着暮云钺的腰,将头埋在暮云钺的怀中。
暮云钺伸手回抱着司镜瑶,给司镜瑶安慰。
他知道,他今日告诉司镜瑶的事情,定是将司镜瑶吓了一跳,他到时已经看惯了暮箜阳的冷血无情,一切都并没有那么的惊讶。
至于李恩利是生是死,他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只要知道李恩利幕后之人是谁就好。
但是他也很是清楚,这一切都是他觉得八九不离十的猜测,一切都还需要得到证实才行。
司镜瑶抬头看着暮云钺,很是认真地说道:“云钺,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司镜瑶的心中也很是清楚,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虽然觉得已经十之八九,但是不是十分确定的事情,她始终还是有些希冀。
暮云钺点点头,轻轻地抚摸地司镜瑶的后背,安抚着司镜瑶。
“放心,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我会让霄云阁的人好好调查一下。”
司镜瑶点点头,她就是欣赏这样的暮云钺,虽然憎恨暮箜阳和暮云浩,但从来不因为自己的私怨,去随便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