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临江城都
临江城由于较高的人口密度,在崩坏元年的立方体入侵后损失惨重,所幸后来建设得当,让这座城市恢复了一些元气,也渐渐繁华了起来,比起拂晓城也要胜过一筹。
不过临江城的位置比较特殊,它和拂晓城一样,距离赤血帝国的首都很远,而且东临大洋,北接共治区域,是离联邦环海战区总部最近的赤血帝国城都之一。
“这位爷,您也是跑货的?不如跟我们一起得了!我们认识好多雇主,包您赚个盆满钵满!”车队队长谄媚地搓着手笑着,露出了蜡黄的牙齿,如果能把洛忧给招进车队,有了更强的安全保障不说,以后也能接到更好的运货任务,赚的钱自然也就更多了。
洛忧没有理会车队队长,只是把他拎到了一辆车的驾驶座上,自己进了副驾驶座,说:“上路。”
众人刚刚架设好火堆烤了一点肉,结果全被洛忧抢去吃了,一个个饿得头昏眼花,不过现在能怎么办?只能照做,毕竟吃和命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要吃不要命的那是猪。
车队队长本来平时都是在车顶望风的,此时硬是被洛忧拎去当司机了,更要命的是洛忧看似悠闲地坐在一旁,但手中一直捏着一把大口径沙漠之鹰,而且枪口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瞄,似乎只要有一点异样就会开枪。
这可把车队队长郁闷吐血了,一会路上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否则这位爷手一抖,自己的小命就再见了。
似乎是想让洛忧少点敌意,车队队长一边开车,一边贼头贼脑地和洛忧拉起了近乎:“这位爷,您去临江城做什么啊?看您身上也没货物,不像跑货的,也不像商人,现在这个世界更没什么旅行者,您是什么人?”
“找军营。”洛忧此时正在眯眼假寐,淡淡地说。
“找军营?不是吧?您要参军当一条军...”车队队长还没说完,浑身一颤,赶紧住嘴不敢往下说了,这位爷想参军,自己要说出“军犬”二字岂不是明摆着骂人嘛,平时和同伴嘲讽两句就算了,现在当人家的命嘲讽,还想不想要命了。
“没错,是要当一条军犬。”洛忧短促地笑了一声,帮车队队长把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车队队长睁大眼睛沉默了许久,疑惑地说:“您这是为何,荒野上自由自在不好吗?”
“找人。”这句话过后,洛忧再没给车队队长任何回答,能跟陌生人说这么多已经很客气了,要换做以前的自己,碰到问东问西的一般都会一拳打爆门牙。
是的,洛忧去临江城没有其它的目的,这一次,他要脱离荒野孤狼的身份,加入赤血帝国的正规军,当一条“军犬”。
至于原因,对祖国的情怀?或许有一点。圆一下年少时渴望参军的梦想?或许也有一点。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洛唯。
冷鸢手中有洛唯的情报,想要兵不血刃地获得这个情报,那就不能站在冷鸢的对立面,换而言之,不能加入联邦,不能加入北方叛军,以冷鸢对普通进化者的蔑视,也不能继续游荡荒野。
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就是加入赤血帝国,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去向冷鸢询问洛唯的下落,如果她百般刁难不开口,那洛忧就自己在军队体系中往上爬,爬到一定的位置自己去挖出这个情报。
以前洛忧之所以没有加入赤血帝国,无非是不清楚何方有洛唯的情报,万一赤血帝国没有,自己傻兮兮加进去出不来了就麻烦了。
而这一次,冷鸢透露自己有情报,那就意味着情报掌握在赤血帝国手上,也坚定了洛忧倒向赤血帝国的决心。
一路无话,或许是车队运气不错,路途中没有遭遇任何袭击,在夕阳落下前就抵达了临江城。
车队里的人都有通行证,例行盘查后很顺利就通过了守军那一关,本来车队队长还在想洛忧有没有办法通过,结果这个少年很快就掏出了一张身份证明,队长偷瞄了一眼,居然是拂晓城那边的证明!
虽说临江城和拂晓城不是同一个区域的城市,前者属于赤血帝国城池,后者属于共治区域内联邦执政官统治的城池,但为了便于人口流通,所以境内的身份证明都是可以通用的,因此洛忧也没怎么遇到阻拦。
城池拒止的是变异生物,而不是荒野进化者,更何况是一个有身份证明的荒野进化者。
因此,洛忧顺利地入了城。
荒野上的大城市都是天堂,这毋庸置疑,临江城也一样。
此时仲秋已过,已值深秋,寒意微凉。
一入城摆在面前的就是一个大型的公园,秋风在呼呼地吹着,穿过常青树终年碧绿的树叶,抚过悄然坠落的昏黄枫叶,仿佛一个秋日的使者,和周围的行人缠绕,拥抱着。
放眼望去,那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树,一片片金黄色的落叶如同秋天的精灵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金黄色的草地上坐着许多的游人,他们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则在放声畅谈,远处,一望无际的树林如同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显得异常璀璨夺目。
美丽的湖畔旁,冰蓝的湖水在寒风的吹拂下微微荡漾着,原本略显阴暗的天空也被这动人的光芒所照亮。一切的一切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童话王国中,让人看过一次后就永生难忘,魂牵梦萦。
和偏向欧式的拂晓城不同,临江城不管在旧时代还是崩坏纪元都属于正统的中式风格,一些红色的灯笼挂在高低的树上,向着远处延伸出去,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如同一片傲然的红炎,将冰蓝的湖面都照耀地波光粼粼,温暖的气氛在每一个角落绽放着,氤氲多姿的彩灯围绕在一起,仿佛道道迷人的彩虹。
这里很美,真的很美,但洛忧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虚伪的幻象罢了,只是人们在贫瘠的地狱上划出了一片空地,蜷缩其中,然后埋头安慰自己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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