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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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巨手,同样代表着吴忧的信念,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吴忧都希望承诺这个词不是随便说出口的,言必信,行必果,己诺必成!
如果这张镌刻着信用二字的神秘黑卡真的能够起到约束承诺的效果,吴忧自然是欣喜的。在以前的世界,虽然一切都很发达,但是人不知不觉中却多了许多欺骗,少了许多信用,信用逐渐在缺失,吴忧很痛恨那些不讲信用的人。
人无信则不立,吴忧一直遵循着,但是这只是约束着人的道德,如果一个人一旦道德沦丧,那口头上的信用对他根本不起任何效果。
吴忧只是一个平凡人,他想要那些失去信用的人给予惩罚,但他做不到,甚至连他周边接触的形形色色的客户因为信用卡还不上了,各种,他也无法挽回。
很多人信用破产,甚至不断践踏信用,为他们自己的违约找借口,这样的人吴忧是最为不耻的!
吴忧恪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对那些践踏信用的人却是束手无策,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方,似乎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强者为尊,胜者为王,能者居之!
而能够让他立身的根本居然是他以前最看重的信用!
这让得吴忧稍稍对这个世界有着一些认同了,至少,他可以让信用变成一个不可侵犯的东西。
“催收之手!”吴忧带着迷醉的目光看着那散去的金色光点,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渴望。
除了想要回到亲人身边,他还想要这份约束承诺的力量。
待得这里的动静完全平息后,吴忧才是悠闲地离开了。与之前不同,现在因为有了黑卡的力量,念力不再是虚而无形,从刚刚凝聚出的金色大手看来,吴忧的念力已经有了实体化的趋势,只是念力不够充沛,无法成形太久。
光是刚刚那一击,那几人合围的大树便是拦腰截断,如果真要换成那些不懂念力的人来,恐怕要费上好几个时辰才能想办法锯断一颗大树。
收获满满的吴忧也是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营地,收拾了下,便是带着一批人护送金矿下山回镇去了。
肖管事是前一天出发的,早已是回到了罗府。
此刻,他正垂手低头,有些心虚地在韩氏的房中汇报着情况。
“大少爷,似乎已经掌握了念力。”肖管事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些许畏惧。
韩氏眉头一皱,原本轻倚靠着的身子陡然绷紧,声色俱厉,“你说什么?”
肖管事身子一紧,但还是如实地将那天发生的情况告知了韩氏,并且夸大了些,直接便是将那晚矿道时发生的事也添油加醋地归结到吴忧拥有念力上,这样,他失手似乎不会那么难以接受了。
不过,这一点肖管事算是蒙对了。
“这么说,他是隐藏了实力,恒儿在他大伯的教导下如今算是能够操控念力,但是却也绝做不到如此熟稔。”韩氏犹疑道。
肖管事心头一喜,韩氏果然被他转移了重点,连忙道,“大少爷看着憨厚,背地里却如此隐藏,恐怕是对夫人您有防范之心,如果老爷一旦知晓,说不定会对大少爷大力支持,毕竟老爷最希望的就是看到罗家出一个真正的卡士。”
韩氏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不是看在以往交代你的差事都办得不错,这次我绝不轻饶你。愛↑去△小↓說△網 至于老爷这边,我自有办法,你去韩府将这事儿一五一十告诉我大哥,让他在罗耿回程的路上解决掉这个麻烦。”
肖管事一听,却是有些犹豫。
“肖管事,当初让罗耿溺水的事儿你也参与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可别想着明哲保身,任他罗耿再怎么隐藏,也不会是我大哥的对手。”韩氏阴沉道。
“肖某明白!”
吴忧确实带着队伍押送金矿回镇,但是中途借口有事便是先行赶往望野镇了,吩咐押送的一众人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众人自是满口答应。
罗府,胡伯的住处,一道身影翻身而入,很快便是钻入了房中。
吴忧看着胡伯那收拾得干净整齐的卧室,轻轻一笑,随意找了处坐了下来,等待胡伯回来。
这些年胡伯虽然管的事情多,但真正身体力行的事倒是少了,能够休息的时间也是多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胡伯便是回到了住处,看到吴忧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房中等他,顿时有些错愕。
“大少爷,你不是应该傍晚后才到么!”胡伯是知道吴忧今日要押送矿石回来,可算着时辰最快也得傍晚后。
“出了点变故,所以我提前一个人先回来了!”吴忧转而问道,“胡伯,这几日府上可有什么动静?”
胡伯想了想,“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昨晚肖管事回来后找了夫人,而后夫人似乎打发他去韩府了。”
吴忧眼中精光一闪,“看来韩氏应该是知道了我拥有了念力,便如此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胡伯闻言心中一紧,“你是说韩氏要对你下手?”
“八九不离十,如果能在回家的路上解决掉我,她是最为容易撇清责任的,大不了随便推给劫匪之类。哦,对了,罗恒现在在哪?”
“在韩府,这两个多月韩文远一直在教导他,似乎进展不错。”
看着吴忧似乎并不着急,胡伯心中也是踏实了一点,大少爷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加有主意了。
“罗府现在还是我父亲说了算,如果他能站着我这边,自是一切好办,但我没有把握让他完全倾向于我,所以我打算先找父亲单独谈谈。父亲现在在府里么?”吴忧手指敲打着桌子,不紧不慢道。
胡伯点了点头,“午后老爷和夫人吃过饭后便一同去书房了,似乎在商谈什么。”
吴忧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连忙起身,让胡伯自己小心,如果一旦发生什么事,只求自保便可,不用顾虑他。
吴忧躲过了府中众人,来到了罗荣的书房,一个猫身,便是窜到了房梁之上,能清晰听到罗荣和韩氏的谈话。
二人说话声音不大,但吴忧如今耳力比之常人好上太多,是以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耿儿真的拥有念力?”罗荣似乎有些半信半疑,要知道,这六年来可是毫无动静,罗荣早就不看好罗耿了。
韩氏轻笑了下,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倒是八九不离十,只是,老爷你有没有考虑过他若真的修炼有成,对于你而言真的就是好事么?”
吴忧一听皱了皱眉,听韩氏的语气,似乎笃定罗荣会有些顾忌。
可是如果罗家同时拥有两个成为卡士有希望的人,作为希望罗家兴旺的罗荣难道不应该高兴么?
罗荣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老爷,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当初为了胡家的钱财可以娶了胡柳儿,后来胡家成为了你罗家的踏脚石,你又看中我韩家的地位,急于跟我们韩家攀亲,这才对我百般追求,你以为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么?”韩氏轻蔑道。
“你,你别胡说八道。”罗荣显得十分气愤。
韩莉依旧不依不饶,“老爷,年轻时我被你花言巧语绕了过去,但是我大哥可没有,有件事情你不知道吧,大哥暗地里调查了当年给胡柳儿接生的稳婆。”
吴忧一听,明显嗅出了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终于,书房中的罗荣再也坐不住了,似乎有些激动,吴忧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但多少能够猜出他现在的面色必定不好看。
“稳婆在我大哥稍使手段下便是一五一十告诉了大哥,是你让她动了手脚,让胡柳儿生下了罗耿后便难产而死。这样你就能够名正言顺的追求我,娶我过门了。”
韩氏看着脸色快要阴沉地滴出水的罗荣,不屑地笑道,“如果罗耿知道他亲生母亲是被你活生生害死的,你觉得他还会认你这个父亲么?”
吴忧听着韩氏的话,心中正是颇为震惊,他如何也没想到罗耿的父亲居然如此毒辣,就连他这个外人听起来也是颇为不忿。
罗荣和韩氏二人都是豺狼之心,原先吴忧还抱着一丝希望看看能否说动罗荣护他,如今韩氏挑破了这层纸,恐怕再难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