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火灯_170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谷梁薇根本就没受到定魂戒影响!陈秋实一阵头疼,他这可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病房外紧张看着里面局势的两个人见谷梁薇占了上风,都是松了一口气,看警员起身活动身体,趴在玻璃上的玥舟和谷然默契的起身挤占了窗户的全部空间,不让警员看到里面情形。
“我不会害你,谷梁薇,不如我们好好谈谈?”陈秋实试图拨开对着他的铁棍,被谷梁薇用铁棍在手上抽了一记才老实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能相信你不会害我?”谷梁薇理所当然说。
陈秋实深吸一口气,现在局势由不得他做主,反正谷梁薇早晚要知道的,他干脆借此机会机会坦白,于是严肃的对谷梁薇说:“谷梁薇,我是审议处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没听过,”谷梁薇面不改色,坦坦荡荡说:“什么审议处,不知道。”
陈秋实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
得,遇上谷梁薇,他真是认栽了。
那又能怪谁呢?
怪就只能怪,他不是个女的。
他不叫玥舟。
陈秋实一阵无语,谷梁薇这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他准备好的后话被谷梁薇一句话打断,差点没呛着,他心想:你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骄傲个什么劲!
谷梁薇不觉得自己不知道这个审议处有什么需要羞愧的。她不知道的东西多了,昨天她才学会怎么开智能电视,她不知道的东西还差这一个了?
陈秋实一通苦口婆心,告诉谷梁薇,审议处又叫神议处,是国家专门处理掩盖灵异事件的情报部门,例如殷墓,这次水下墓,因为都有一些不能为大众所知,会造成大众恐慌的东西存在,所以才会有他们审议处的身影,他说的口干,看谷梁薇无动于衷,忍不住问:“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谷梁薇点头。
“那你,”陈秋实刚露出点欣慰笑容,就听谷梁薇接着说:“但是我不信。”
陈秋实:“...你不信?”那他刚才说这么半天谷梁薇不打断他就看着他说的口干舌燥?
谷梁薇维持着居高临下用短棍直指陈秋实咽喉的姿势,自己也觉得手酸,她长腿一勾,把之前陈秋实拽到病床边的椅子勾到身边坐下,敲打着手里的短棍,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秋实:“你之前还要套我的话,我为什么要信你?”
陈秋实:“...”说了这么半天,原来谷梁薇还是记仇!
可喜可贺,陈秋实终于了解到了谷梁薇的一丝本性。
陈秋实和谷梁薇相差近十岁,被谷梁薇制得死死的,被谷梁薇用短棍威胁,坐在地上不能起身,足够憋屈了,这就算了,关键是还被谷梁薇不停的用言语打击,他性格一向圆滑处事有余,可能一辈子无语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你刚才用什么在我耳边弹的?”谷梁薇脸色不善。
陈秋实无奈,他如今受制于人,没有必要逞英雄,当即伸手给谷梁薇展示手上戒指,说:“是这枚戒指。”
就是这枚戒指?谷梁薇微蹙眉。她刚刚躺在病床上,其实人已经清醒了,只是听到房内有人进来,听脚步声不是熟悉的人才没有睁眼,没想到她装昏迷,却有人想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她当时闭着双眼只能凭借双耳去听周围动静,冷不丁就听到耳边一声轻微震动声,震得她头皮发麻,。那是一阵很奇妙的颤声,好似无数人在低语,震人心神,而且还有余音,震得谷梁薇心神动荡,一时恍惚,不过她随后又听到陈秋实问话她是不是卸岭魁首后人,她卸岭魁首后人身份轻易不为外人所知,陈秋实探听这个做什么?谷梁薇心中警醒,当即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恢复了清醒。
“给我看看,”谷梁薇当即霸道说。
陈秋实无奈,摘下手上戒指抛给了谷梁薇,谷梁薇一把接住,拿在手里观察了下,这是枚金色戒指,入手温热,没什么太大重量,应该不是金戒指,之前陈秋实说这是他的婚戒,谁也没在意,更想不到这枚戒指会有这种功能,现在谷梁薇细细观察,就看戒指上里外侧都刻着繁杂梵文,不过谷梁薇不懂梵文,也看不明白上面梵文意思,捏着戒指问陈秋实:“就是这枚戒指发出的声音?”
陈秋实点点头,他现在心中极为后悔趁谷梁薇昏迷时候的龌龊行为,本想问出来谷梁薇的此行目的,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只有谷梁薇问什么答什么,以求得到谷梁薇信任。“这枚戒指是过去一个西域小国用活佛圆寂后的头顶骨金舍利子打造,具有催眠功效,用以审问刺客探听消息,”陈秋实老实交代说。
印度等佛教盛行的国家坚信,高僧火化后所留下的粒形结晶体是代表僧人佛法高深的象征,是高僧的慈悲智慧功德,舍利子极为珍贵,即使现世,也大多被供奉在寺庙或博物馆里,佛教信徒崇拜舍利,在过去历史上,有不少几个国家为争夺舍利不惜交恶争夺舍利的记载,相传,舍利子带有无边法力,有可以消灾解难,祛除业障,稳定心神的神奇力量。
“这么回事啊,”谷梁薇半信半疑,她突然走向陈秋实,问了一句:“是不是这么用?”
陈秋实刚觉得不妙,谷梁薇已经把戒指放在陈秋实耳边,捏着戒指的手无名指在戒指上一弹,戒指嗡的一声,发出一阵轻颤震动声,传入了陈秋实的耳中。
陈秋实要说的话戛然而止,表情茫然的看着眼前谷梁薇。
嘿,陈秋实这才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陈先生,陈先生??”警员轻轻推动陈秋实身体,正闭目坐在椅子上的陈秋实猛然惊醒,他睁开眼,看着眼前围着自己的两个警员,人还有些恍惚。
“陈先生,您这么半天不出去,怎么在这睡着了啊?”警员笑问。
“我...睡着了?”陈秋实一时迷茫,只觉脑子发沉,令他难以思考,他看眼眼前病床,就见谷梁薇静躺在病床上,仍在闭目昏睡。他怎么在这睡着了,这不应该啊?陈秋实正困惑,就听警员说:“是啊,我们一进来,就看见您闭着眼睛坐在这,喊了半天您才醒,不是睡着了是什么?”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员笑话说:“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坐着都能睡着。”
“哦...那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陈秋实恍惚答,既然这两个警员都这么说,那他应该是睡着了吧?“她还没醒吗?”陈秋实指向面前床上躺着的谷梁薇。
“还没呢,不过医生说快醒了,”警员说。
“哦...那她醒了再叫我,”陈秋实迟缓的回答,他起身时本能的摸了下腰间和手指,短棍和戒指都在,当即安下心,脑子发晕脚步虚浮的出了病房。奇怪了...他胳膊和腿怎么都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