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1.30我们作文获奖,那是大四上学期的事,等到颁奖的时候,已经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的事了。颁奖是在省会城市的n大举行,罗树生分析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两校联合征文,一二等奖都是我们学校的,n大只有一个人获得二等奖,按理来说颁奖肯定要在一等奖获得者的学校举办。我只好解释说,大概是因为n大是主办方,参加颁奖典礼的领导都是省会城市里的,在省会城市举办,可以节省很多开支。
我跟妞妞当然是希望能够在n大举行颁奖典礼,因为可以旅行,我们是很享受整个旅行的过程,两个人坐火车,当然前提是要有位置坐,那就是一种享受。第一次去了f省之后,后面每次我都是陪着妞妞站着火车回家的,只不过我把她送到家门口,然后就打道回府,妞妞说好毕业那一年才带我回家,我就一定要遵守诺言,何况,那之前,我都没有做好去她家的心理准备。
在颁奖典礼之前,10栋发生了一件比较诡异的事件,当然事情的发生远没有恐怖片灵异事件那般恐怖,只不过10栋整个六层楼里,隔三岔五的就有女同学的内衣被人偷去,而且还是专偷比较贵比较时尚比较鲜艳的内衣。以至于一段时间里,住在10栋女生只能买便宜的颜色单一白色的普通内衣,然而偷内衣事件继续发生着。甚至也有白天被偷的,5楼被偷的次数居多,5楼正是我们班上女生住的寝室。
一开始,有人怀疑是罗晓雨导演的恶作剧,甚至还有人觉得罗晓雨的神经病是假装的,当然,在派人监视罗晓雨一段时间以及罗晓雨现实中的表现之后,我们排除了罗晓雨偷内衣的可能性。
这件事上报保卫处,保卫处让我们班派人蹲点抓。十栋后面是一座地势比较高的树林,站到树林里往十栋看,里面的“景色”一目了然。平时女生宿舍回到寝室里都只穿一件睡衣在寝室里晃来晃去的,结果由于我们的蹲点,让她们个个披上厚厚的衣服,生怕被我们这群狼看光。蹲点蹲了三天三夜,风平浪静,无济于事,便收兵,收兵第二天,又传出有女生被偷了内衣。这让我想起以前住在16栋的时候,对面是女生寝室,偶尔也会遭贼,结果一天晚上一女的尖叫,“抓贼啊,抓贼啊。”没有一分钟,贼就是被几十个人擒住。可如今,我们守着贼不出现,不守,贼出现了,却抓不着。
正当我们失望的时候,文静给我打来电话。她自从专升本之后人就变得低调很多,被那网友男朋友伤透了心,肚子里意外怀孕还是班上的同学陪她去的,因此油然生起对男人的仇恨,在一本不出名的杂志开了个专栏,天天唾骂男人的无情、好色等等,也算是兼职,此外还兼职了不少工作,为的就是能够尽快缴清从前所欠的学费。
她打来电话,我有点迟疑着要不要接电话,我怕她又是向我来讨臭豆腐,专升本之后几乎每碰见一次一次就找我讨臭豆腐,不是没钱请她吃那么几块玩意儿,给她钱,她不去买,非得让我去买,我可经受不起那玩意的熏臭。
我接着电话,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喂,文静啊,什么事啊?”
“班长,你让几个男生过来,我们抓到贼了!”文静在电话里喊。
我说,“大白天的就闹贼,那贼胆子忒大了吧?”
文静继续喊,“班长,甭那么多废话,赶紧多叫几个男生过来。”
心里纳闷挂了电话,贼不是抓到了吗,还叫那么多人去看戏啊?刚刚从其他寝室叫了好几个男生,电话又响,还是文静的。
我说,“别催了,我们这就赶过去了。”
“班长,那个,就一个人过来吧,这,电话里不好说,还是等你过来再说吧。”
我只好让男生们回去,一个人前往10栋女生寝室。到了楼下,楼下管理员阿姨习惯性地问我一句,“怎么?班里又出大事了?”
她就那么一问,令我很尴尬,如此频繁进入女生寝室,没想到竟然落此一名分,成了扫把星,我的一到,就注定我班上就会出大事?
我垂头丧气地爬着楼梯上楼,低着头即使闭上眼睛上阶梯,我想我也不会摔倒在阶梯上。上到了五楼,走廊过道里居然冷清地没有一人,大概是连日来的内衣盗窃事件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躲寝室了。平时女生的衣物,会挂在走廊过道上的天花板下的天线上挂着,算是10栋里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我在走廊过道上看见了妞妞史哲雅,她本来是抱着一个脸盆走出寝室门口正准备去洗脸的,今天早上班上没课,个个都睡懒觉,我刚刚被文静电话吵醒的时候,正在被窝里做着美梦了。我心里还骂着,这天寒地冻的,这贼也不怕冷啊!
妞妞好像被这突来的到访吓了一跳,赶紧缩回寝室,然后从寝室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睁大两只眼睛,对我说,“一,你大清早不好好在寝室睡觉,你跑到我们寝室做什么啊?”
我抬头望望太阳斜射下来的光线,说,“还大清早,你不看看太阳都升得多高了啊?还睡?”
她朝我扮鬼脸,双双捏着脸颊,吐吐舌头说,“不要你管,再说你是班长也不能管我们的睡觉,你上来也不给我电话,害得我穿着睡衣出去,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仍旧矗立在原地,色迷迷地说,“不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
“你混蛋!”她骂了我。
我无辜地说,“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被我看到了又何妨。再说了,现在快晌午了,你穿着一件睡衣在走廊里晃来晃去的,这也怪不得我啊。”
“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上来找我也不跟说声。”
我神气地说,抱歉,史哲雅同学,班长我,今天上来,不是找你哦。哈哈
还没等史哲雅被我气得哆嗦说“你”,文静能够千里吻臭豆腐的嗅觉就嗅到了我,从寝室里就往屋外喊,“班长,到我们寝室来。”
我走到她们寝室门口,不敢轻易进去,忙敲敲门,说,“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文静说,“可以,我们都更好了衣。”
我被她逗乐,顺势说,“那小的进来了。”
我一进去,只见十几平米的寝室里挤满了七、八个女生,基本上是专升本的女生,还有一个邓香花。赵彤坐在一张凳子上,其余人等都围绕着她站着,见着有点混乱的场面,不解地问,“这怎么回事,文静刚刚跟我说的贼,就是那个偷胸罩的贼吧,那贼呢?”
文静好像对我的言语有点不满,说,“班长,麻烦你说话文明点行不,我们被偷的不是胸罩,是内衣。”
我被说得满脸通红,知道说不过她,就继续追问那贼的事,没等她们开口,赵彤就站起来想要说话。
“坐着!”文静喝令她坐下。
邓香花出人意外地护着赵彤说,“在你们没有充分证据证明那就是赵彤做的情况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她。”
文静白了一眼邓香花,从脚下到头上好好地端详了下她,上个学期还打过一架的两人,如今就如此偏袒对方,让人难以相信。
我打断她们的争吵,说,“什么是赵彤做的,什么不是她做的,我都被你们搞混淆了,都别说话,一个个的说,让赵彤自己说。”
赵彤一脸的委屈,说,“我早上早早起来收我的内衣,因为我昨晚洗了忘记收回寝室了,担心被人偷,我就早早起来,到每个寝室的门前挂着的铁线都找了下,文静正好出来上厕所,就,就以为我是那偷内衣的贼。”
文静和其他人等纷纷插嘴说,“肯定是她,肯定是她。”
我两手在她们面前做了个安静的动作,说,“文静,你说说你的证据。”
“我没证据,反正我从寝室出来就看见她在走廊里晃来晃去地找东西。”
“那你怎么证明赵彤就是贼啊?”
不知道谁插了句,“文静,你刚刚不是跟我们说,你亲眼看见赵彤偷内衣的啊?”
文静突然笑着对大伙说,“其实那只不过是我的猜测,不过我的猜测肯定是对的,你们还记得我们03级专科班有一个赵彤的老乡,g省的,家里很有钱,但就是有偷东西的习惯,毕业那年,从她的床底下和她的箱子里找出一大堆她大学三年里偷的东西,所以嘛,人是不可貌相的,赵彤不也是g省人的,不也是家里有钱啊,肯定也染上那种习惯……”这让我想起同寝室的吴小洪,也有小偷小摸的习惯。
见文静喋喋不休想继续说下去,我反问她,“这就是你所谓的推断?那我也是g省人啊。”
没想到平日里让我觉得最有主见的文静,这个时候居然还答我的话,“班长,你不同,你是男的,而且,你在我们眼中,不是g省人。”
我只能无语了,让大伙纷纷散去。而那内衣事件,最终在没有抓到贼的情况下不了了之,待我和妞妞史哲雅到n大参加颁奖典礼回来后,就没有发生过了。
两校联合征文颁奖典礼的规模比较大,颁奖地点在j省的文化艺术中心举行,参加的领导还有厅级干部、作协主席、教育厅的领导以及两校校长。进入文化艺术中心的时候,我问妞妞史哲雅,问她怕不,紧张吗?
她牵着我的手,感觉到了我手掌心都是汗现在,她在我耳边窃窃私语笑着说,“那天你到我们寝室胆子都那么大,怎么今天就胆小了。”
我白眼,说,“我是农村来的,第一次进城,还到那么高等级别的地方,难以压制心中兴奋、不安,当然还有紧张啊。”
她继续逗我说,“我看你是兴奋不假,刚刚看见那迎宾小姐叉到大腿上的叉裙,肯定兴奋不小吧?来,我看看你心中的兴奋小兔子跑出来没。”她说,还真伸手过来摸我的心脏。
作为获奖者,我们被安排在第一排,本来是按名次轮着坐,但妞妞顺势就坐在了第一个位置,我的左手边,她一直喜欢坐在我左边,我便坐在她的右边,我的右手边边清一色的女家将。妞妞在我耳边嘀咕着,“瞧见没有,典型的阴盛阳衰。”
我看了一眼获奖名单,果真上面的名字都是女生,只有我一个男的。出席颁奖典礼的领导还没到现场,重要人物总是会晚几分钟最后出场,我们在台下等着。
妞妞用手肘碰了下我,说,“你的脚抖什么?”
我辩解说,“天气冷的缘故。”作为写作大赛的第一名,在上个学期我就被告知要在台上发言,虽说当过学生干部,在很多场合发言,我想我还是免不了会紧张。而且,拿着稿子坐在椅子上干等着,加上外面天寒地冻,想到冰冷心里就发憷,腿就不听话地哆嗦起来。
坐我右手边的女的,好像也盯着我的脚看,明显感觉到她那焦灼的目光望着我。我极力克制不让自己的脚哆嗦,可是脚就是不听使唤。我借着转头活动筋骨的机会,把脸转向了右边,看见一个向日葵的笑脸迎来了我,对我嫣然一笑,说,“你好像很紧张哦。”
觉得自己一时间丢尽了脸面,只能搪塞理由说,“没,天气冷,脚冻。”
她扑哧一笑,此时会场是开着空调来着,她没有揭发我让我难堪,而是说,“你真逗,我叫林萱,你可记得我,大好人?”
我瞪着眼睛看她,表示诧异,任由脑海里搜索,也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跟一个叫林萱的有过交点。我摇头,没有说话。
她便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就响起。我忘记调成静音了。
她挂掉电话,我的电话铃声便停止。她笑着跟我说,“这下你记得了吧,还没印象?省城火车站,n大学美术的,还不记得?”她一点一点地给我提示,好不容易,过了一大会,我才“哦”了起来,这句“哦”声太响,以至于后面的同学纷纷朝我这边看,一旁的妞妞也朝我这边眼睁睁看着。
我赶紧做一副不好意思状,跟那个叫林萱的女子说,“记得,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还管我借手机给你发了一条信息。”
“嘿嘿,我还以为你就不记得了,你蛮厉害的嘛,居然打败我们学校的才子才女,搞了个第一名。”
这会我得好好端详下她,脸上是个淡妆,睫毛弯弯,浓眉大眼,身上披一件大衣,但没扣纽扣,一面就薄薄的一件黑色打底衫,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红色裹胸,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丝袜,很彰显她修长的细腿。这对这种打扮,是很符合我臆想中妖娆美艳女子的形象,对于有些90后的打扮,这里当然是专指牛婷婷,身上的打扮就是一多彩妞的装扮,上衣是绿色,里面的打底衫灰色,围巾是蓝色,裤袜是粉红色,挎包是橙色,鞋子是白色……
没想到我那一端,之后我跟她聊天就没完没了,一时间难以收拾。我夸她,“想到你学美术的还代表你们学校取得了最好的成绩,第二名,学美术的还那么能写,人又长得漂亮,传说中的美女作家称号,也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不要告诉我,这次写作大赛也是你特意让给我,送给我的见面礼吧?”我在她面前拼命说好话取悦她,一时间也忘记了一会还要上台演讲,心中的紧张一时间也荡然无存。
她被我逗得噗噗直笑,说,“那你是谦虚了,我那也是瞎写,碰运气,哪里比得上你们中文系的,要是知道你也参加了这个比赛,我就不会参加了,不敢在你面前丢人现眼啊。”
正说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觉到后背有点酸疼,伸手到身后,触摸到妞妞的手,才想起来刚刚疏忽了妞妞的存在。
我跟林萱笑了下,然后转过头看妞妞。
妞妞说,“怎么?有美女陪着聊天,脚就不抖了啊?”
我顺口说了句,“哈,你说巧不巧,坐我旁边那位,就是跟你一起获得二等奖的,居然认识的。”
妞妞绕过我的脑袋,用眼睛瞄了下我右手边,并对林萱送上笑脸,然后把我拉近到她身边,质问我一句,“你怎么没跟我说还认识那么一位n大的美女?”
原以为大二发生的时候,过去了那么久,不提也没什么事,没想到终究自己酿成后果。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全部交待。“这就要从我们俩的初吻说起。”我故作诙谐地说着。
她打岔,说,“不要跟我绕圈子,说重点。”
我便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在她面前说了个遍,说完了,她假笑地说,“哈,原来你还背地里留着这么一个美女,说,怎么接我那天不跟我说。”
我笑着说,“那天不是我们都献上了初吻啊,总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关的女人的出现而破坏我们美好瞬间的回味吧?”
她伸手出来轻轻碰了下我的额头,说,“也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刚刚跟妞妞史哲雅汇报的那些事,我都是悄悄地跟她说的,并且说得很小声,毕竟当年的另一当事人就坐在我右手边。
颁奖典礼随即进行,好几个领导讲话,但讲话内容似乎偏离了主题,什么j大的发展,什么j大与n大的强强合作,关于这次的征文写作大赛就在讲话内容后面稍微提了下。备受煎熬的领导长篇大论之后,就是颁奖典礼,三、二、一等奖逐一上台领奖,史哲雅和林萱同时登台,两人很友好地相互拥抱了下以表心中喜悦,两人还牵着手留了影。我本想等史哲雅下来的时候问她,刚刚是在演戏还是诚心相待那个叫林萱的女子。可惜这没来得及问,后面故事情节的发展就脱离了我的预想。
我头脑里构思好的故事情节是这样的,等我上台领了奖,发表了获奖感言,下台的时候就跟问下妞妞的意见,建议请林萱吃顿饭,妞妞肯定会同意,然后我就跟林萱说,再然后就是一起吃个开心饭,然后我们就返程。跟着两个美女共享一顿美宴,光视觉享受就让人觉得美滋滋的。
可是剧情却偏离了我的构思。我紧张地从领导手中接过证书和1000元的奖金,然后紧张地发表了获奖感言。我先是“咳嗽”一声,润下喉,开始有点结巴地说着,等我调整好状态进入发言角色的时候,发言稿已经被我念完。我看了场下的妞妞史哲雅,她用眼神告诉我,“哥,你刚刚的表现真的让我很失望,很糟糕哦。”脸就唰一声红了起来,低头离开台上,埋怨自己差劲的表现。
胡思乱想走着路,就难免会磕磕绊绊,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麦克风线、音响线绊住脚,一个踉跄,然后一个倾斜,一个完美的倒地,居然一个“扑街”,扑错了方向,没扑到妞妞那边,扑到了林萱的身上,双手搭在她细腿上,下巴正好停留在她的小腿腹上。全场轰然一笑。
林萱似乎没觉得尴尬,伸手出来,要打算搀扶我起来。史哲雅这个时候也向我伸出手,两人的手凝聚在半空,等待我做出抉择。我还是把手给了妞妞,对林萱笑了下,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
史哲雅虽然把我牵了起来,但脸色瞬间变青,青红皂白一片,女人天生的醋意油然上心头。她假装言笑,“哈,我看你八成是故意的吧,怎么那么巧就扑到了那女人身上?”
换作平时,我肯定是会这样顺势反驳,故意气她,“我当然是故意的”,或者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说,“爱信不信”。但这会,我觉得刚刚是自己的失误所致,理了亏,自然不敢去火上加油,只能一旁洗耳恭听。我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像个木偶,四目无神,期待着会议的结束。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谁知道尿急,台上一说一结束,给妞妞甩下一句“我上趟厕所”,就“咻”的一声冲向了卫生间。卫生间要从会堂的正门出去,与门口形成了一个拐角。到了卫生间,“嘘嘘”的好几声,自然舒畅很多,怕妞妞在门口等急了,就急忙赶了出去。
记得小时候,每次上厕所都跟100米急速跑似的,箭一般“嗖”地一声出去,结果每每在拐角的时候就与女生碰在一块,那时候还小,不懂事,男女生生长发育还没开始,自然碰在了一块,除了胆小的脸红和胆大的形式般“哦”的惊叫一声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长大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在我身上,虽然在大一的时候我曾经臆想着能在教室门口的拐角处以这样的方式邂逅我的初恋,但往往都成了空想。
我以为妞妞还会在会堂里等我,在会堂门口的拐角里,我急速奔跑,正好撞好了一个女子,两人“哎呀”一声,两人抱在了一块,这倒事小,两人的嘴巴也贴在了一块,两人眼睫毛一眨一眨。不约而同地嘴巴移开,说,“是你。”没错,跟我碰了个正着的此女子,正是林萱。虽然两人嘴巴离开,但两人还是抱着一块,后来我为此纳闷不已,为什么撞在一块抱在一起,两人的手是相互搭在对方腰上的。
我头脑短路了一阵,发现我的不远处,就是史哲雅,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哦,眼眶里泪花噗嗤地流着。同样的一个镜头上演两幕,要是在电影院,我肯定会把导演骂个狗血淋头。可惜,这不是电视剧,也不是电影,而是活生生的现实。我双手从林萱身上抽出,跟她说了个对不起,然后追妞妞去了。我来不及看林萱脸上的表情,就扔下她连同空气一起孤寂一人在原地。
我想,我这次闯了个大祸,不要说跳下黄河洗不清,就算是有勇气跳进太平洋,也是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