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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四]

      [四]天气很快变暖了。
    因为临近高考,周茜和我也减少了联系,在她偶尔能喘息用用手机的空隙中,她总是免不了一番抱怨,而抱怨总是以马景涛的各种经典台词出现。不是“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就是“难道不能听听我们的心声吗”。
    也许是在高压之下紧绷了太久,让周茜这个彪悍的姑娘变得十分敏感。我和刘露娜只要安慰她,她立刻会用“你俩站着说话不腰疼”来反击。
    在那段时间里,刘露娜跟我提起了一个她多年以来的心愿。
    记得一个周末的中午,我正在网上偷看江枫的博客,刘露娜的头像突然跳动了起来。
    “渔歌,你这辈子最想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想都没想,直接回了过去:“嫁给江枫。”
    “说正经的呢。”
    “嫁给江枫是我的长期人生目标,虽然实现的可能性并不高……”我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堆字,然后问她,“你还问我呢,那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呀?”
    “我想穿婚纱。”
    “你这梦想比我还俗呢。我要是能嫁给江枫,就算是不穿衣服都可以。”
    刘露娜估计被我震慑得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久才发过来一句:“明年我就毕业了,我想开一家婚纱店。”
    婚纱店?
    “为什么?”
    刘露娜告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么一组照片,是个国外的摄影师拍的。每个新郎第一次看到新娘穿婚纱的样子,那种表情又惊喜又激动又难以言喻,我当时觉得那就是幸福了。”
    “可现在很多人都是租而不是买啊。”
    “我不能因为这个就放弃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你没想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吗?以后我开了婚纱店,你、我还有周茜,一定要一起穿一次,为自己。”
    我闭着眼睛想了想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像电影的场景,我站在一面大大的镜子前,新郎也许就要在我身后出现了。
    但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江枫穿着西装的模样。
    我睁开眼睛,嘲笑自己想得太多。也许多年后站在我身后的,并不是他。
    “可是开个店要不少钱吧,光租店面、装修,起码要几十万吧。”
    “我知道。”她发过来一个苦笑的表情,“梦想很美好,现实却只有比脸还干净的钱包。”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找个婚纱店打工吧。熟悉市场,再攒点儿经验和钱,过两年再说。”
    为了诗和远方,我们都只能暂时苟且地活着。
    我一直不怎么勤快,所以懒惰和物理成了我人生中无法逾越的鸿沟。已经从北京回来很久了,我依然没有把机票和在北京的购物小票从包里拿出来,而是任由它们躺在书包的角落里,被各种课本挤压着。
    “路渔歌,这个是你的吗?”课间,坐在前排的方晴芮手里握着我用过的登机牌,转过头来问我。
    废话,上面白纸黑字印着我的名字,还能是别人的不成?大概是我掏书的时候把那张薄薄的纸带了出来,飘到了方晴芮的脚下。
    “是我的,谢谢啊。”我赶紧拿走,重新塞回包里。
    “你什么时候去的北京啊?”
    “就……前一段时间。”
    “前一段时间?就是你疯狂旷课的那一个礼拜吗?”方晴芮的声音很大,突然很多人朝我看过来。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我。
    “北京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让你冒着要挂科的危险,急急忙忙地飞过去了啊?”
    她明明知道江枫就在北京,我去北京的原因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她还是要问。
    张琰和珂珂也听到了,张琰听不下去,就替我辩解:“这叫说走就走的旅行,你懂什么呀?”
    不远处的燕赵突然从鼻子里很响地“哼”了一声,充满了轻蔑。
    张琰突然就爆发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燕赵,我们平时得罪过你一星半点儿吗?你心里不屑也就算了,非得表现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看路渔歌不顺眼吗?”
    “就是,你平时晚上睡得早也就算了,周末我们躺在床上聊几句你就唉声叹气,嫌我们吵到了你,是不是你睡了全世界都得睡啊?”珂珂也大声支援张琰。
    燕赵没有回头,但看得出来,她并没有预料到会引来张琰和珂珂与她争吵。教室里的其他人,此时都在屏住呼吸看我们几个的好戏。
    方晴芮首先笑了起来:“你看,我不过多嘴问了一句,你们这么大火气干吗啊?寝室和气最重要,你们都消消气。”
    珂珂朝方晴芮翻了个白眼。
    她那么大声,当然是故意的。这样一来,大家就更会猜测我们几个回到寝室会是怎样一副尴尬局面。我甚至都听到了“女生的事就是多”的议论声。我一回头,韩江雪就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坐着,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这是什么意思?对我失望了吗?还是为我痛心?
    我一个午觉一直睡到了晚饭时间,刚一醒来,珂珂就拿着手机无比痛心地说:“渔歌,你已经被他们杜撰成悲情戏里的女主角了。”
    “怎么回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珂珂把手机屏幕伸到我面前。
    “太过分了吧!居然还建了个群来八卦这件事!”我握着手机惊呼。
    “本来他们完全屏蔽了咱们寝室的人,但我用小号混进去了。”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聊天记录已经翻不到尽头,也无从查证是谁先挑起了话题。据说有人不久前在教学楼的楼梯口看到韩江雪跟我表白,却被正在下楼的燕赵听到,燕赵恼羞成怒,朝我俩扔了个杯子,差点儿伤到我和韩江雪。
    他们甚至还翻出了燕赵在高考考场割腕的旧闻。
    我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和韩江雪究竟说了些什么。因为被燕赵的杯子吓到,关于那天的记忆只有那一秒钟的惊吓和大片空白。
    那天的楼梯空荡荡的,我并不记得有第四个人在场。
    我们之间的“三角恋”在那个群里越演越烈,所有人都相信,我跑去北京是要躲避燕赵,躲避关于这场三角恋的纷纷扰扰。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方晴芮,她只是大惊小怪了一番,并没有提起江枫。他们这样猜测也好,我也不用费尽心思跟他们解释我去北京究竟是为了什么。真实的原因被包裹得越严实,我就越心安。江枫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怎么能沦为他们的谈资?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韩江雪的脸。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坐在一起,跟所有普通的高中生同桌一样,互相嘲笑又无话不谈。可为什么现在我们只能这样无奈地遥遥相望呢?
    他付出了太多,他破坏了平衡。
    我却没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