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的智慧
旁观者的智慧研究哲学是为了求知,不是为了实用。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哲学追求的是一种思辨的智慧,而古希腊人显然对此非常擅长。古希腊哲学是西方哲学的丰碑,它让哲学从一开始就到达了一个以后一千年都难以企及的高度。约公元前800年—公元前200年,古希腊哲学达到了一个高度繁荣的阶段,同时期的中国正处于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印度正处于《奥义书》形成的时代,20世纪的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把人类精神的这一突破时期称为“轴心时代”。希腊哲学的成就很大程度上在于希腊人对哲学存在的本质和方式、对哲学家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在希腊人看来,哲学家是热闹的竞技场中冷静的思考者。
古希腊人非常喜欢运动,竞技场通常是一个城邦中最热闹的地方,在这里,各种各样的人群聚集、竞赛、讨论。
在与人谈到人生的时候,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说:“人生有如一场奥林匹亚竞技,在这里,有一种人在参加竞赛,赢得光荣;有一种人在做生意,获取财富;而第三种人只在观看,他们就是哲人。”
运动会中的运动员通过自己的拼搏赢得比赛,得到荣誉,显赫一时;生意人通过自己的买卖得到报酬,心满意足;唯有哲学家始终保持冷静的态度,注视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毕达哥拉斯眼中的哲人也是非常尴尬的。因为,哲学家本身也身处人生的竞技场,而不是像和尚与道士一样隐居。但是,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冷静地观察这个世界,而不能全身心地参与到竞争中去。
在毕达哥拉斯看来,哲学是孤独的,哲学家要有关怀世界的情怀,但又不能入世太深。最理想的状态莫过于中国古代士人所推崇的“内圣外王”的模式,也就是说,在心灵上超脱,在现实中进取。当然,要实现这一理想并不那么容易,因为这往往会导致人在现实中不知所措。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古代士人的尴尬处境和古希腊哲学家有类似之处。与现实保持适当的距离,不仅能避免被物质利益绑架,也是我们独立思考的基础。
在毕达哥拉斯看来,哲学家作为世界的观察者,需要保持天生的好奇心,即使是常人眼中习以为常之事,哲学家都要保持观察和研究的好奇心。竞技场上的哲学不是看热闹,而是在不停地面对现实观察、思考。我们也许不能每个人都成为像毕达哥拉斯那样的大哲学家,但如果我们能多一点竞技场上哲人的心态,生活就会变得更惬意一些,同时也更有意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