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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秘闻

      东宫。
    太子已经三十有余,他一身华服地倚在窗口的长椅上,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在他脸上,但他整张脸并未因此显得明亮,反而愈发没有血色,完全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久闻温羽侯之名,如今终于得见。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是苏梨苏姑娘了吧。”太子见到温羽侯和苏梨,虽想起身相迎,但咳了几下后还是倚了回去。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温羽侯手上的伤口,奇道,“咦?谁能伤了温羽侯?来人哪,还不快请太医!”
    苏梨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偷偷瞧了瞧温羽侯,只见他笑道:“只是小伤而已,不必劳师动众。殿下召臣何事,还是开门见山地讲吧。”
    “伤口还是得包扎一下的。”太子执意催着下人,待太医惊惶地进来替温羽侯包扎完毕后,太子调开了身边的人,一时偌大的正厅里只有他与温羽侯、苏梨三人。
    “听闻两位重创大漠王的事迹,连本宫都觉得大快人心,羌族这几年愈发嚣张,此番真是一显我朝之威啊。”太子说到这里,苍白的脸色微现出几分潮红,他随即语声一低,“但温羽侯你可知因为这事,朝中不少人对你颇有微词呢。”
    温羽侯不以为意道:“恐怕就算没有这事,臣也不怎么受他们待见吧。”
    太子尴尬一笑,顿了顿,道:“但这次是宦官一党煽风点火,他们近年来在朝野上下可活跃的很,前阵子还传出他们旁敲侧击地向父皇进言,意欲与羌族修好呢。朝中不少大臣也受了迷惑,以性子最急的兵部侍郎荣桓为首。听说你未过门的妻子就住在荣府,恐怕不妥吧。”
    苏梨听到最后,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去看温羽侯,只见他面不改色,也不接口,只是望着太子,等他说下去。
    果然太子方才那最后一句也不过是讲到兴起时随口一说,他又继而顾自讲了下去:“他们急着与外族修好,还不是为了集中人力,好与我们东宫一争长短?”他说到这里时目光忽显乖戾之色,随即话锋一转,望着温羽侯道:“本宫可是一向支持你平定漠北,还指望你直捣西荒呢。”
    温羽侯终于开口道:“臣谢过殿下厚爱。其实殿下大可不必与那些宦官争一时之气,殿下是纯正之脉,只须振臂一挥,满朝文武谁敢不拥护?”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今形势不同。”这时太子一声长叹,“父皇病危啊,恐怕届时宦官会联合近臣趁机作乱,再加上本宫这病,是长年累月的旧疾了,恐怕他们早已无视本宫的存在,着手拟着储君的新人选。如今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温羽侯怔了一下,随即正色道:“皇上病危这事除了殿下之外,想来也只有皇上身边的几位近侍知道吧。为何突然告诉臣呢?”
    太子一字一句缓缓道:“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超脱于我们东宫与宦官之争、又手握军权之人。”
    饶是苏梨不懂政事,听到最后半句也终于明白过来,太子说了半天,原来是看中了温羽侯的军功,想拉拢他入东宫一派。
    温羽侯忽然一笑:“殿下说臣超脱?那是因为臣常年远在边关,一颗心都放在了固守疆土上。对于宫里的事,是鞭长莫及啊。”
    太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开始不耐烦了,但他一加快语速又不由地咳了几下,道:“好一句鞭长莫及,但以你麾下金翎军之能,只要你一声令下,恐怕不出三日就能率大军直抵都城吧。”
    温羽侯正欲张嘴,太子又继续道:“你说你一颗心都放在了固守疆土上?嘿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思,依本宫看来,是为了你们沈家的声名吧。自从当年沈皇后一事后,先帝将怒气迁至了整个沈家,如今父皇肯重用你,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温羽侯脸色蓦地一变,低头一语不发。太子将他表情看在眼里,提高了嗓音,道:“若本宫扳倒了宦官那派,他日即位定加倍重用于你,你们沈家声名重振指日可待!”
    太子见温羽侯迟迟不肯开口,便以手肘相撑吃力地坐了起来,低低道:“其实我怀疑沈皇后没死。”
    “什么?”温羽侯身形一震。连苏梨一听之下,也目光惊愕地望向太子,她虽不知当年沈皇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她在八年前就病逝了,之后没多久先帝也随之病逝,继而由先帝之弟即位,也就是当今皇上。
    “沈皇后精通幻术,哪是那么容易被火烧死的?”
    被火烧死?不是生病死的吗?苏梨差点要脱口而出去问,但一转念忽然反应过来,“病逝”大概不过是宫中掩人耳目的一贯说法。她这么一想后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温羽侯的脸更是阴云密布。
    太子似乎有意将此事作为拉拢温羽侯的最后筹码,只听他缓缓道:“沈皇后二十年前被打入冷宫,一晃就是十二年,但其实最后两年,她因曾修习幻术之事被先帝发现,便被贬到了宫里最荒凉僻静的文殊院里。知道这事的除了先皇之外,只有一个留在沈皇后身边不愿离开、也住进了文殊院的贴身侍女。”
    文殊院?苏梨愣了一下,脑中蓦地浮现出枯黄的杂草丛、绚目又孤单的玫瑰,还有流星的脸。
    温羽侯疑道:“那么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说来惭愧,那时本宫二十出头,时常偷溜出宫去玩耍。有一次回来的晚了,宫门已关,本宫正愁如何回宫时意外地发现了宫墙西面一角有个被人遗忘的小门,进门后才发现那是文殊院。”
    “殿下便是在那时看见了沈皇后吗?”温羽侯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
    “是啊,本宫见到了她,一个语声很温柔的女人,还向我指路、告诉我如何回宫呢。所以本宫其实怎么都不信她最终被定的罪名——暗施幻术、意欲谋害皇上。”太子在讲到沈皇后时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渺沉静,仿佛陷入了当年一面之缘的记忆中,“定罪当晚,文殊院就起火了,火势蔓延到了冷宫,是日先皇昭告天下,说沈皇后因病而逝。”
    温羽侯目光一沉:“是文殊院先起的火?”
    苏梨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如太子所说,知道沈皇后住在文殊院的,只有先皇与沈皇后身边忠心不二的贴身侍女,后者是与沈皇后一同住在文殊院的,那么文殊院起火之事只有两个解释——要么是先皇的意思,要么是沈皇后自己放的火。
    太子点了点头,他自然也知道温羽侯的意思,但绝不会点出来。他只是望着温羽侯缓缓道:“本宫当时听说文殊院起火时也很震惊,但关于沈皇后的死,这么多年来本宫都不怎么信。一来是因为沈皇后既然深谙幻术,必有些逃生之能,二来是因为那扇小门,通往宫外的小门。”
    听起来这两个理由都很有说服力,苏梨经太子这么一说,也禁不住开始相信沈皇后或许真的尚在人世。
    温羽侯脸上的神情在太子那一番话后阴晴不定地变化着,过了许久,他脸色终于恢复过来,淡淡道:“这是极深的秘闻,殿下为何要尽数说出来?”
    “因为本宫要你再无他想地站在本宫这一边!”太子目光一抬,低声却坚决地说道。
    忽然窗外发出了树叶轻擦的声响,有树微微地摇了一下,但此时无风,动的也只有一树。太子本就惨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近乎透明,他低喝道:“截止他!”
    苏梨离窗口最近,一眼瞥见凭栏下有人影闪过,她自然也知道兹事体大,若方才温羽侯和太子的那些谈话被人传了出去,后果定将不堪设想。于是她想也不想地翻窗而去,然而她落地之后一见前面那人的背影便愣了一下,竟是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