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教练是好是坏，我现在还分不清。
    我又不能直接去问。
    必须暗中调查。
    三天时间，非常紧迫，我会尽力查清这件事。
    于是，我和柳白雪办了会员卡，成了于教练的学员。
    培训机构有会员宿舍，会员可以留宿，也可以外住。
    很少有会员留宿，大多都是附近的人，除非是训练太累，太晚，才会留宿。
    我们要调查这件事，自然要留宿调查。
    我从于教练这里了解了培训中心的所有情况，还有那场话剧的所有资料。
    还专门要了昨天的视频监控，我要知道李老师是如何发病。
    然后，我们回到宿舍。
    会员宿舍在五楼，是酒店式宿舍，有很多房间。
    我和柳白雪躺在床上，一起研究。
    手机里的监控资料显示，昨天上午，李老师在接待厅里，一个工作人员将文件夹交给了李老师。
    李老师打开文件夹，检查钱和资料后，盯着章小蕙的照片，面色惊恐，尖叫了几声，浑身抽搐，昏迷了。
    李老师昏迷后，于教练和两个工作人员亲自将李老师送去了医院。
    不过，于教练在走之前，让工作人员将文件夹拿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监控。
    只能看到文件夹一直在于教练办公室，是工作人员拿出来，又是工作人员放回去。
    难道于教练真的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为什么还要留下我们调查？直接赶走我们不是更好？
    “于教练是法师？”
    柳白雪知道这件事后，吃惊不已。
    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小刀哥哥，你会不会搞错了？”
    “于教练人非常好，人漂亮，对学员负责，培训中心没有人不喜欢她。”
    我非常肯定，“还记得以前的孙哲鹏吗？是我们的好朋友，处处帮我们，最后，却是所有事幕后的主谋。”
    柳白雪点了点头，相信了我，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如果于教练真的是厉害的法师，那天章小蕙自杀时，于教练在场，她绝对有能力救章小蕙。”
    “可是她没有。”
    于教练非常可疑，我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慢慢查。”
    我和柳白雪开始研究话剧。
    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一个大型舞台剧，除了主演外，还需要五十个配角，群演等。
    我一遍遍的看着视频，章小蕙自杀的视频，我看了很多遍，要从里面找出细节。
    柳白雪看到章小蕙出事的视频，心里很难过，她突然道：“剑，这把剑！”
    我看着视频里罗密欧的剑，道：“有什么问题？”
    “我们用的道具是木剑，我记得，那把剑，是非常古老的柳木制造！”
    “我当时没有过于注意，现在想起来，我生病，不是因为柳木吗？”
    柳木！
    一语惊醒梦中人！
    柳白雪的病是因为千年柳木。
    当时，牛家村李大壮夫妇挖开古墓后，将倒生树砍成了九节，自己留了一节，将其他的卖了出去。
    柳白雪得到的，就是其中一节。
    “去道具室！”
    我和柳白雪来到了三楼的道具室，拿出了会员证。
    工作人员是一位白胡子老头，面貌慈善。
    “梁爷爷！”柳白雪看到了老头，非常开心。
    老头以前也是舞蹈老师，从业几十年退休了，在家里闲不住，就在这里上班。
    以前，柳白韵和章小蕙两人经常来梁爷爷这里，要一些漂亮的衣服拍照。
    梁爷爷很喜欢她们两个。
    梁爷爷和这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不同，他并没有排斥柳白雪，对以前的事也没有问。
    梁爷爷和柳白雪聊了几句后，带我们进去挑选道具。
    我们在琳琅满目的武器类刀具里寻找，没有找到那把剑。
    甚至，连表演罗密欧与朱丽叶所有的服饰，道具，一件都没有。
    我询问梁爷爷。
    梁爷爷回答道：“几个月前，这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有一个道士说，那些道具都是不祥之物，所有东西都烧了。”
    道士？难道是于教练请来的道士？
    柳白雪有些着急，道：“梁爷爷，我们在寻找一把剑，就是罗密欧的佩剑。”
    梁爷爷无奈道：“所有道具一起烧了。”
    我和柳白雪非常失望，木剑是线索，竟然给烧了！
    邪气是由邪物而来，既然木剑烧了，那邪气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向梁爷爷告辞。
    回到房间，小倩道：“这个梁爷爷，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
    “表面看起来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但只是表象罢了。”
    “这个人，眼神深处藏着戾气，绝对是一个狠辣之辈。”
    “他说所有道具烧了，或许，在撒谎呢？”
    “邪物藏的再好，只要没有被封印，我都可以感应到。”
    “今天晚上，我们行动，找遍培训中心，一定可以找到。”
    我相信小倩的判断，看来这个培训中心，有很多问题！
    我也学过看相之术，今天，似乎都看走眼了。
    我看的是表象，主要是望闻问切中的‘望’，和医学有关，小倩是看人，是一种强大的感应，一种虫王的神秘力量。
    晚上，我躺在床上，和小倩聊了一会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咚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睁开眼睛，摸着床边的手机，是凌晨三点。
    这个时候，是谁在敲门？
    还是我听错了？
    咚咚咚……
    又传来了敲门声。
    我开灯下床，走到门前，喊了声，“谁啊？”
    外面没有人回应我。
    咚咚咚！
    声音又响了起来。
    “到底是谁？”
    “白雪，是不是你？”
    柳白雪喜欢玩，有时候也会恶作剧。
    还是没有人回应我。
    “小倩？”我呼唤小倩，她没有回应我。
    我披上外套，抓起了床头的包，从里面拿出了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黑狗血，还拿出了陌景浩送给我的红绳。
    我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外面没有人。
    也没有任何阴气邪气。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两边昏暗的声控灯。
    我目环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心里瘆得慌。
    正在这时，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五六岁模样，梳着马尾辫。
    小女孩在拍着皮球。
    砰砰砰！
    拍皮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里。
    哗哗哗！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皮球的声音，不停的闪烁。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
    小女孩手里的皮球突然滑落了，向我这边滚来，滚在了我的脚下。
    “大哥哥，你能帮我把皮球捡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