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没有办法保证每个人的生命,那就只有让两边的差距尽量拉近。花铁儿在琢磨地球的武器和科技,他就用天柱星学来的药剂知识来帮助地球人从根本变强。
不过舒展回去,地球探险队的成员也必须跟着一起回去。
舒展让人去通知探险队成员准备跟他一起回地球时,心里难免生出一股烦躁感,每次来去都要带上一堆人,自己走,那些人就要跟着走,不但不方便,而且对地球人也太不安全,比如这次他流落到空间乱流中,如果他没有那么好运地活下来,跟着他过来的地球人也会一起死亡。
虽然过来的人都知晓这点,也都愿意承担这份危险,但这种必须背负他人性命的沉重包袱,舒展并不想背。
忽然,小塔冒了出来,语出惊人:“你想解决这个问题吗?如果你发誓不打我秘密宝库的主意,我就告诉你一个不用长时间修炼,也能让你变得更强并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小塔不怕舒展不同意,它跟随舒展这段时间已经发现这位真的只钟情于药剂,对提高自身符纹能力一点都不积极,平日修炼还得靠那只贼狗来催促。
大黑本来想提醒舒展不要太相信小塔这个奸臣,但听到小塔说不用长时间修炼就能让爸爸变得更强,它就暂时保持了沉默。它也想听听小塔说的变强方法是什么,它相信聪明的爸爸也会分辨,而且如果发现小塔意图不轨,它再阻止也来得及。
舒展果然“上当”,眯眼道:“说来听听。”
小塔一定要让舒展先保证不打它宝库的主意,得到舒展保证后,才吐露秘密道:“你带来的那些人不属于这里,他们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有你的空间规则保护。所以你在,你的空间之力就会保护他们不被这颗星球排斥,你去了别的星球,他们身上的空间之力就会变得非常弱,必然会被本土的空间给排斥出去。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让自己的空间之力变得更强,强到哪怕你离开乃至死亡,你留下来的空间之力都不会消失的地步。”
大黑怒:“汪!爸爸才不会死亡!”
舒展按住大黑,问小塔:“说方法。”
小塔也没再吊胃口,直接说道:“这个快速方法就是,吸收这个星球上的空间门!你吸收的越多,你的空间之力就越强大。”
第187章 治疗石人症
地球,华夏,qt市。
张蕙兰,在九岁之前她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子,可是在她吹灭九岁生日蛋糕蜡烛的那天,她晚上哭着跟父母说牙疼。
张蕙兰父母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只当女儿吃甜食太多,蛀牙了。
等到周一,张蕙兰母亲请假带着女儿去牙科医院看牙。
牙医仔细检查了张蕙兰说是疼痛的部位,怀疑女孩长了智齿。但是一般人都是成年后才会长智齿,牙医又怀疑是乳牙滞留,只是位置不太对。
张蕙兰母亲搞不懂牙医的疑惑,她只一个劲地追问医生能不能拔掉这颗快长出来的牙。
牙医看小女孩确实疼得很厉害,让张蕙兰去拍片,看了片子后,决定帮助张蕙兰拔掉那颗已经冒头的牙齿。
一个星期后,张蕙兰再次跟父母哭诉,说牙疼,疼得比上次还要厉害。
张蕙兰母亲以为是上次拔牙没拔好,带着女儿怒气冲冲去找牙医。
牙医仔细看了,脸上露出极为惊讶到惊骇的表情。
张蕙兰母亲心里咯噔一下,忙问牙医女儿怎么了。
牙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叫了一位主任级别的医生过来。
这位医生看了张蕙兰的牙齿后,竟然又叫来一位副院长。
三名经验丰富的牙医围着九岁的小女孩,盯着她的牙齿看。
张蕙兰母亲急得不住问:“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三名医生协商后让张蕙兰再次去拍片。
等片子时,三名医生竟然陪同一起去了,片子用最快速度出来交到三名牙医手上。
最后是那位副院长把张蕙兰母亲请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指着片子对其说:“你女儿的牙床上又长出了一副牙齿。”
张蕙兰母亲:“什么?!”
多长一副牙齿只是张蕙兰身体变异的开端。
很快,她的脊椎边也生出新的隆起,没有多久,她就被诊断又长出了一副脊梁骨。
紧接着,她的手臂、双腿、包括她的面部肌肉都开始骨骼化。
多位名医集体会诊张蕙兰,得出结论,说张蕙兰患了世间少见的绝症“石人症”,而且张蕙兰的石人症比普通石人症进行得更加快且更加霸道。
石人症就是一种基因病变,它会使人的肌肉和软组织逐渐骨化,甚至生出多余的骨骼组织,让人生生变成一个不能动弹的骨人。而出问题的基因叫做acvr1,对于这种特殊病症,地球目前还没有办法治疗。
今天,张蕙兰十六岁了,她父母过来探望她,给她过十六岁生日。
因为张蕙兰的特殊病情,qt市一家基因病理研究所收留了她,负担她的所有医疗费用。
对于有机构愿意承担张蕙兰的医疗费用并照顾她,张蕙兰父母简直感激万分,当初为了女儿的病情,夫妻俩不知吵了多少次,最后更因为种种现实问题……金钱、时间、谁来照顾女儿等等,夫妻俩半年后就离婚了。
一开始张蕙兰母亲并不愿意离婚,她怕丈夫逃避责任并干脆跑掉。后还是张蕙兰的祖父联系了这家基因病理研究所,对方也对小女孩的病情非常感兴趣,同意接受女孩,这对夫妻俩才离婚成功。
这是舒展回到地球的第四天,他打算联络几个病理研究所,找一些试药志愿者看看药效。
前面三天,他一直在用动物做实验,实验结果……只能说幸好他准备万全,旁边又有花铁儿守着,这才没让地球出现变异动物大闹市中心的大新闻。
不管如何,动物实验结果整体很完美,接下来自然就要进行人体实验。
舒展吩咐李运联系实验室的律师,把所有手续都准备齐全,用最快速度向药监局取得临床人体实验许可。
特事特办,药监局早就接到指示,一看是来自舒展实验室的申请,再看他们已经通过动物实验,当即就通过了申请。
张蕙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母,表情冷漠,连爸妈都没叫。
张父和张母都还很年轻,他们结婚早,二十二岁结婚,二十三岁就生了张蕙兰,今年两人才三十九。
张父已经重组了一个新家庭,也有了一个可爱活泼健康的小儿子。
张母也结婚了,自己没生,有个继女,和继女关系还行。
夫妻俩按照离婚时的约定,每年女儿生日必须前来陪伴,大概心有愧疚,两人这七年来一次都没有失约过。
但是,他们的探望,也只有这一年一次。
一开始的两年,他们还经常来,但慢慢的他们就不来了。
他们跟研究所的人解释过,说他们不是不想来,而是他们女儿看他们的目光让他们伤心,也怕他们的到来给女儿更多伤害,索性还不如远离。
研究所的人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张蕙兰看父母的目光一年比一年冷漠,这两年,她看父母就像看陌生人。
夫妻俩把蛋糕放在小桌上,张母插起蜡烛,勉强笑着对女儿说:“我们一起唱生日歌好不好?”
张父也勉强笑着说:“兰兰,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张蕙兰不能扭头,如果能,她肯定把头扭过去了。
夫妻俩在女儿的冷漠无声中,尴尬地唱完生日歌,张父没等张母切蛋糕,就说有急事要走。张母怒急,气得摔了蛋糕刀,对前夫破口大骂。
张蕙兰当即按下按钮,叫护士前来把这对夫妻请了出去,蛋糕也让丢了。
张母抹了抹眼泪,哽咽说:“兰兰,妈妈以后再来看你,你不要恨妈妈,妈妈也是没办法,你爸那个畜生不愿承担责任,我一个人实在没办法养活你,你在研究所好好的,有什么事就给妈妈打电话。”
张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张蕙兰一字没回。
李所长站在病房外,看着坐在窗前貌似发呆的女孩,轻轻叹了口气。
“多注意点,别让她……找到机会自杀。我等会儿联系心理医生过来开导她。”李所长叮嘱护士。
中年护士满眼同情地瞅瞅女孩,点头,“放心,我会时时刻刻盯着她。”
李所长在回去自己办公室的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来自他一个同样研究基因治疗的好友。
好友告诉他,那位舒国宝打算找人临床实验他的新药,而这个新药和基因修复有关。
李所长挂下电话,只犹豫了一分钟,就给舒展实验室公布出来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几经转折,终于转到舒展那里。
李所长听到对面传来“你好,我是舒展”的声音时,忍不住笑道:“舒教授,找你可真不容易啊。我是李祥年,还记得我吗?我们曾在前年的世界病理学术汇报大会上见过一面,我在qt市基因……”
“我想起来了,李教授你好,你找我是因为试药的事?”舒展开门见山道。
李所长还在感叹:“我没想到两年没见,你竟然开始研究基因了,你这是打算跨行吗?”
舒展已经接到很多类似电话,他真的已经没心情也没时间再进行商业互吹活动,说话就比较直接:“算不上跨行,我只是偶尔发现了一些对基因修复有用的物质,并用它们做成了药剂。”
“你这话可真是……”外行。李所长咽下了这两个字,舒展在药剂学界的地位让他相信这位不可能随便信口开河,“如果你的药剂真的对修复基因有效果,我这里有一个病人,可能非常适合参加你的临床实验。”
于是半天后,舒展在自己的实验室亲眼见到了患了石人症的张蕙兰。
张蕙兰戴着大大的口罩,僵直地半躺在一张残疾车上,神情没有一点小女孩的天真,她看起来就像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眼神就没有停留在现实中。
舒展一看到这样的张蕙兰,当即皱了皱眉头。
亲自推着张蕙兰的李所长有点紧张,“是有什么问题吗?”
舒展接过轮椅把手:“我来吧,我需要跟她聊一聊。”
药剂再神奇,病人的心理也很重要。
李所长和他们所里几个研究人员想要跟随,舒展没有拒绝,但也没让他们靠太近。
李所长等人想要贴近,可立刻就有穿着制服的人把他们和舒展隔开。
李所长等人看着那些持枪军人,心中暗惊。
他们进来这边时就经过了重重审核和检查,也不知做了多少猜测。
舒展把人推到了顶楼花园。
顶楼以前没有花园,但自从新世界探索部在这里驻扎后,就把区域内的几栋大楼楼顶都做了一些布置,药剂实验大楼楼顶就被布置成了空中花园。
站在花园里可以把远处的湖泊和整个紫金大学的校园风景全都收进眼底。
寒风吹来,没有任何保温措施的楼顶冷得冻死人。
张蕙兰打了个抖不出来的寒颤,回了神。
“张蕙兰,十六岁,石人症患者,被父母抛弃,多次试图自杀,对治疗过程有强烈排斥,并多次拒绝服药,更抗拒注射。”舒展正在翻看张蕙兰的病理,虽然他之前已经看过一遍,并全部记下。
“……你是谁?”张蕙兰还能说话,只是说话声音有点不清楚。
舒展抬头,看向连表情都不怎么能控制的小姑娘,“如果我是你,看着自己的血肉一天天变成骨骼,看自己一天天变成僵硬的石头,走路上会被人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吃饭只能吃流食,上厕所大小便都不能自我控制,还得去进行丝毫没有尊严的所谓治疗,我也肯定不想活了。”
张蕙兰瞪着舒展,就像是在瞪一个敌人。
舒展合上病历,“你心里其实很清楚李所长他们是在治疗你,并一定程度地用心照顾你,但是你已经先放弃了你自己,你觉得活着就是屈辱和他人负累,觉得自己就是个别人用来研究的小白鼠。你还痛恨你的父母,痛恨你那两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兄弟姐妹,甚至痛恨把你送到研究所的祖父,以及所有看过你的人。你的恨意很深很深,给你机会,我想你肯定想要带着这个世界和你一起灭亡。”
舒展竖起手指,“你不用否认,我不是心理医生,也没兴趣去治疗调整你的心理问题。李所长他们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今天你过来是干什么的。但像你这样的患者,并不算是理想的临床实验对象,只心理测试那关你就过不去。不过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张蕙兰声音嘶哑:“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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