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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一
    1989年的春晚小品《懒汉相亲》在当年可谓是火遍大江南北。该小品由雷恪生、赵连甲、宋丹丹三人参演。主要是描述了村主任(赵连甲扮演)做媒帮助懒汉(雷恪生扮演)介绍对象(宋丹丹扮演)的故事。小品从相亲一桩小事儿,从侧面反映了改革开放后的10年中国农村家庭发生的巨大变化。
    小品最让人熟知的一句台词莫过于:“俺叫魏淑芬,女,29岁,至今未婚。”
    从那天晚上之后,“魏淑芬”这个名字可谓家喻户晓,她的扮演者宋丹丹也因此被全国的观众熟知。
    同样,在云汐市王巷村也住着一位待嫁的姑娘,名为“魏树芬”。因“树”和“淑”发音相似,稍微有些吐字不清,便很容易喊成“魏淑芬”。
    小品的播出,使得魏淑芬的农妇形象深入人心,以至有人一听魏树芬的名字就很容易和扎着绿头巾的村姑联想到一起。
    相亲时的多次碰壁,让魏树芬都有了改名的念头,可想想这个名字已经跟了自己20年,就这么随便地改了,多少还有些于心不忍。
    在魏树芬那个年代,结婚就像是完成任务,只要到了待嫁的年龄,多数父母就开始焦急地张罗,男孩儿还稍微好一些,女孩儿如果成了“大龄剩女”,很容易引来闲言碎语。所以魏树芬的母亲为了防人口舌,只能忍痛割爱,“不拘一格降人才”。
    就这样,长相还算不错的魏树芬便宜了穷得叮当响的陈翔。
    陈翔小名二狗,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哥,下有妹,在这种家庭,二狗的地位最为尴尬。为什么这么说?只要稍微一分析就能完全明白。
    站在其父母的角度,头胎是个男娃,这已经满足了传宗接代的条件,接着第二胎还是男娃,尚可以理解为人丁兴旺,一旦第三胎是个女娃,父母本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指定会对女娃照顾有加。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家庭资源有限,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何其困难!所以陈二狗理所应当地成了左右不受待见的“夹生饭”。
    魏树芬和陈二狗的婚后生活并没有像影视剧放的那样美好。他们先是外出打工,接着下海经商,两人前后折腾了10年,最终以赔得底儿掉的结果汗颜回乡。
    一家三口没了收入,只能靠家中的10亩田地艰难度日。
    在外浪荡多年的陈二狗不甘心现在的生活,他不顾魏树芬的极力劝阻,卖掉了家里仅有的几亩水田换回了一辆二手长途货车,从那以后,魏树芬和陈二狗过上了聚少离多的生活。
    这人哪,不经一事,不长一智,陈二狗的人生已经翻了一次船,他再也经不起第二次翻船了。虽然在车轱辘上讨生活艰辛无比,但陈二狗只能咬牙坚持。
    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陈二狗很快便把经济上捉襟见肘的家拉回了正轨。
    风雨兼程的生活平淡而温馨,每次出车,魏树芬都会焖上一整锅咸鱼,好让陈二狗远在万里也能尝到家的味道,这个习惯她一直保持了20多年。
    在陈二狗眼里,媳妇做的咸鱼那叫一绝,就算是整个车程顿顿都来,也不会有任何腻口之感,可他从来都不知道,魏树芬为了做好这一顿咸鱼,究竟花了多少心血。
    腌制一条上好的咸鱼讲究颇多:先从选料下手。鱼的种类以肉质粗糙的鲩鱼(俗称“混子”)为上选。鱼不能太小,否则肉质在腌制的过程中容易缩水变硬,影响口感;当然也不能太大,否则盐无法及时浸入鱼肉,这样会容易导致内层的肉腐败变质,无法食用。
    按照魏树芬多年的经验,4斤左右的“混子”,腌制起来口感最佳。可无奈的是,这种大小的鲩鱼市面上很难寻觅。因为按照鲩鱼的养殖周期,长到4斤多需要两年,而这时的鱼苗正值成长期,只要稍加饲料,来年的重量便可以翻上一番,所以商家为了利益的最大化,一般菜场出售的“混子”基本上都有七八斤了。
    食材选好,剩下的就是工艺,在魏树芬手里,看似普通的咸鱼却被她腌制出了“梅香”“实肉”两种口味。
    腌制“梅香”咸鱼之前,需要把鱼肉涂上八角粉和茴香,让鱼在阳光下自然发酵一天,接着再码粗盐,等到第三天,用清水冲洗,再换井盐腌制,如此反复一周,“梅香”咸鱼便完成了。这种口味的咸鱼肉质松软,最适合清蒸。
    “实肉”的工艺就相对简单许多,只需要把食材打理干净,在鱼肉肥厚处划上横竖16刀,接着码上井盐腌制一周便可。“实肉”咸鱼的肉质相对结实,最适合加辣子、姜片大火红烧。
    一般陈二狗出车时,魏树芬会准备一大盒“梅香”、两大盒“实肉”给他带上。“梅香”比较清淡,适合早餐;“实肉”比较重口,是午餐和晚餐下饭的首选。对陈二狗来说,能吃到媳妇亲手做的咸鱼,就好像有了一种莫名的动力。
    陈二狗货车的运输路线往返均在6000公里,车程最少也要一周,按照他和副驾驶的饭量计算,出一趟就要干掉7大条咸鱼。
    为了能满足丈夫的口腹之欲,每到周六,魏树芬便会骑着电动三轮车赶最早的一趟鱼市,接着精挑细选一番。
    在魏树芬看来,赶早市也颇有讲究,一般有门脸的鱼贩因经营时间长,所以开门较晚;私人鱼贩为了避免和门店鱼贩竞争,往往都会选择早起摆摊儿。而两者最大的不同就是货源。
    有门脸的鱼贩为了满足一整天的销售,进货渠道都是来自大型的养殖场;私人鱼贩销售时间短,销量小,大多为野生或散养。
    和大多数主妇一样,魏树芬始终认为“大锅饭”肯定没“小锅饭”好吃,鱼还是野生的营养价值高,所以她情愿起早,也不愿去鱼店选料。
    “‘混子’便宜卖啦,‘混子’便宜卖啦!”
    五点半,天还没有亮透,魏树芬刚骑到菜场大门前,便听到了鱼贩的叫卖声。
    “小伙子,你这鱼怎么卖?”
    “大姐,鱼塘清仓,全部亏本卖,5元钱一斤。”
    魏树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给出了比市场价低了近一半儿的价格,于是她赶忙按下了刹车。
    “大姐,您看看,都是今天早上刚抓的鱼,我这儿都卖了好些条了!”鱼贩指着地上堆积成小山的鱼肠,示意自己没有撒谎。
    魏树芬停好三轮,几步走到鱼摊儿前,当她看清楚每条鱼的大致分量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为了能讨到一手好价钱,她还是故意装作不满地说:“小伙子,你这鱼都不大啊。”
    “大姐,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这是新鱼塘清仓,鱼塘挖了才两年多,都是三四斤的种鱼,回去红烧绝对赞!”
    “咋没一个活的,用电打的?”
    “没办法,种鱼喜欢沉底,难抓,只能用电打。”鱼贩拍着胸脯,“但我保证,都是早上刚打的活鱼!”
    魏树芬不放心地将一条放在鼻尖闻了闻,在确定没有腥臭味儿后,她擦了擦手说道:“4斤多的我来10条,给个最低价。”
    “大姐这样,我这儿4斤多的鱼您尽管挑,零头我不要了,收您200,再低我们就赔本儿赚吆喝了!”
    “得得得,大姐看你小伙儿也实在,就按你说的办!”
    魏树芬说完便稳准狠地把所有四斤半以上的“混子”全部扔在了车斗里。
    “按照每条多出半斤来算,10条就是5斤,再加10条,就能省50元钱。”魏树芬边挑鱼,边在心里盘算。没过多久,打定主意后的她,侧身掏出6张百元大钞:“再多买20条,能送两条不?”
    鱼贩笑嘻嘻地接过:“就依大姐的意思办。”
    “小伙子,你真会做生意,以后大姐买鱼就找你了。”
    “得嘞!”
    说完,鱼贩也加入了挑鱼的行列,很快,摊位上差不多重量的鱼基本被魏树芬包圆儿了。
    鱼贩低头瞅了瞅剩下的那几只“虾兵蟹将”,试探性地问道:“大姐,这剩下的少说也有三四十斤,要不您再给我多加100,便宜给您了咋样?”
    剩下的个头都在3斤左右,勉强也能腌制,她看着两名鱼贩有收工的打算,于是又很适时机地压了压价格:“80元怎么样?”
    “80?大姐,您这有点儿……”
    “我买完了你们好回家啊,就便宜点儿呗。”
    “这……”鱼贩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岁数稍大的男子,男子扔掉烟卷,吐出一口烟雾,接着朝鱼贩点了点头。
    “行,卖给你了!”
    魏树芬喜出望外,交了钱后,鱼贩开始搭把手把盆中鱼全部倒到三轮车上。
    “小伙子,鱼肠子还要吗?”
    “大姐,您要这干啥?”
    “我家里养了几只猫,回去正好可以喂猫!”
    “得得得,我给您用塑料袋包起来。”鱼贩把血淋淋的鱼肠全部收拢在一起,装了满满一塑料袋递给魏树芬,“大姐,您还真会过日子。”
    “钱又不是大水冲来的,能省一分是一分。”
    “确实,大姐您慢走!”
    鱼已提前被电死,如果再拖,就要错过最佳腌制时间,魏树芬来不及寒暄,使出吃奶的力气驮着一车鱼往家里赶去。
    半个小时后,一车鱼被卸在了四合院的水池边,魏树芬熟练地取出各式工具。
    剖腹,刮鳞,去鳍,也就三四分钟,一条鱼就被洗干扒净。
    两个小时后,圆形的塑料盆内已经堆满了鱼肠,闻到荤腥的四只花猫早就跃跃欲试。
    “瞧你们几个馋猫。”魏树芬把满盆的鱼肠放进了猫窝。
    “吃吧!”
    接到指令的花猫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抢什么抢,今天管够!”
    魏树芬话音刚落,就听见“喵”的一声惨叫。
    “怎么了?”她赶忙从厨房探出头来,此时一只猫的嘴巴上早已模糊一片。
    “这是吃到什么了?”魏树芬心疼地捏开猫嘴,把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从猫嘴中扒出。
    “鱼肚子里怎么还有骨头?”她好奇地用水冲掉血污,“这、这、这、这是……”眼前的东西,让魏树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呜呜呜呜……”其他几只花猫的觅食声一直在她的耳畔回响,当她看清楚盆中被猫嘴撕开的鱼肠时,整个人如丢了魂儿一般:“手……手……手指头,鱼肠里有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