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十六
6月27日,高考成绩放榜,丁鸿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他的成绩与全市理科状元仅仅差了3分,因为是知分填志愿,所以北京大学他志在必得。
成绩一经公开,丁鸿伟在小区里便成了名人,对云汐市这个四线城市来说,北京大学的名额比秃子的头发还要稀少。
“正业啊,你可真给咱们小区争了光,培养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你看看人家丁鸿伟,你再看看你,都是在一个小区里生活,成绩差了100多分!”
很长一段时间内,小区居民话题都在围着丁鸿伟展开,小区物业更是高瞻远瞩,为了显示出小区浓厚的文化氛围,直接做了一条横幅,挂在了小区的大门口。上面写着一行大字:“住兰苑小区,圆学子北大清华梦。”
“爹,我没有辜负丁家的列祖列宗,我终于能看着鸿伟上北大了,您老在下面可以含笑九泉了。”丁正业跪在自己父亲的灵位前,喜极而泣。
对于自己的成绩,丁鸿伟早有准备,在他看来,上北大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种毫无悬念的结果,并没有让他兴奋到哪里去,相比之下,此时的他更期盼夜晚的到来。
“类吉泽明步、类上原亚衣、类麻仓优、类大桥未久……”午夜之后,丁鸿伟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地隐藏着八个子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以一个“类”字加av女优的名字命名。双击打开其中的子文件,里面收录了大量手机偷拍的影像资料,这是丁鸿伟尾随计实施20多天后的成果。
半夜0点准时出门,寻找和av女优长相相似的单身女性尾随偷拍,这些变态的行径,让丁鸿伟乐在其中。
高考成绩已出,北大尘埃落定,丁鸿伟心中的包袱也彻底卸下,确认志愿之后的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打开自己的“偷拍杰作”独自欣赏,过度的放松,让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
“她们都单独居住,要是在夜里悄悄地进屋,然后……”
邪恶的欲望就像无底洞,一旦有了萌芽,根本就无法阻止它继续生长,从那天以后,丁鸿伟对自己的目标,不再仅仅是跟踪那么简单,他已经开始在潜意识里琢磨自己的计划。
“在外面弄,太危险;如果选择在屋里,必须能进到室内,也就是说,要在女孩儿进屋之前拿到钥匙。那么……只能迷晕她。”最近两天,丁鸿伟一直在为自己的计划“添砖加瓦”。
“迷晕,迷晕,迷晕……”丁鸿伟最终在这一步卡了壳。
“对了,乙醚,今年高考理综才考过。”
那些“18岁及以下禁止入内”的网站,最不缺的就是兜售“迷药”的广告,丁鸿伟也不止一次地误点过链接,乙醚的功效也被网站吹得神乎其神。
对拔尖儿的理科生来说,去实验室弄点儿乙醚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你成绩好,班主任绝对会给你一路开绿灯。
和丁鸿伟构想的一样,他以“求证高考化学题”为由,拨打了班主任的电话,两人的通话足足持续了15分钟,其中前5分钟是班主任的赞许之词,中间5分钟是班主任对他未来的期望,接着的4分58秒是让他记住学校对他的培养,最后的2秒钟,班主任说了三个字:“没问题。”
“我不生产乙醚,我只是乙醚的搬运工。”得手后的他,套用了一句广告语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乙醚可以让女人在短时间内失去知觉。”网站上的功能介绍,让丁鸿伟深信不疑。
“失去知觉以后,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丁鸿伟点开了“绳之恋”系列电影,嘴中喃喃自语:“绳子一到,先拿‘吉泽明步’下手。”
“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警察肯定也找不到我。”丁鸿伟的天真战胜了一切。为了保证计划顺利实施,他还特意挑选了一双最贵的足球钉鞋,这种鞋不容易脚底打滑,万一被发现了,跑起来顺畅。
一切按照原计划实施,7月9日凌晨,丁鸿伟准备好工具,朝第一个目标住处进发。到达住处时,刚好是凌晨1点,根据丁鸿伟对“吉泽明步”生活习惯的掌握,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回住处。趁着这个空当,丁鸿伟早早地戴上了口罩,准备守株待兔。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只“兔子”足足让丁鸿伟等了近50分钟才晃晃悠悠地回窝。
可能是一天的劳作让“兔子”有些疲惫,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楼梯的拐角处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猎人”。
“呜呜呜呜……”几秒钟之后,“兔子”被一块棉纱捂住了口鼻,刺鼻的味道让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一分钟之后她如灵魂出窍般昏厥了过去。
丁鸿伟小心翼翼地收起棉纱,用钥匙把房门打开,将“猎物”平放在了床上。
从小到大,这是丁鸿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年轻女人,而且还是如此性感的女人。此时此刻,他肩膀上的恶魔直接干掉了天使,他那双魔鬼之手,丝毫没有停顿地扒掉了女子的衣物。
“一圈,两圈,三圈……”丁鸿伟回忆着电影中的手法,将那根刚刚到货的情趣绳索绑在了女人的身上。
食物已经上桌,作为食客的他,早已饥渴难耐,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开始把无数次的性幻想变成现实。
“啊!”就在丁鸿伟沉浸在激情和兴奋之中无法自拔时,女人忽然喊出声来。
在强烈欲望的驱使下,丁鸿伟选择无视。“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丁鸿伟不停地重复着这句电影台词。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激烈的挣扎让丁鸿伟加大了动作的幅度,不久之后,女人终于停止了反抗,丁鸿伟也在同一时刻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妈的,这么大的剂量,怎么还会醒过来?”欲望过后,丁鸿伟有些纳闷儿。
躺在床上的女子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她、她、她怎么了?”丁鸿伟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把手指慢慢地靠近女子的鼻尖,忽然,他“啊”的一声,把手指快速收了回来。
“死、死、死、死了?这、这、这、这可怎么办?”丁鸿伟慌了神。
“我戴着口罩,周围没有一个人,而且我和这女的又不认识,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我。”丁鸿伟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妈的,死都死了,就算出事儿,老子也要做个风流鬼。”丁鸿伟看着床上的尸体,又有了反应。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一直做到感觉自己下体有些疼痛,才最终善罢甘休。
“我不喜欢有人反抗,还是这样最爽。”尸体已经发凉,丁鸿伟再也提不起半点儿兴趣,他穿起衣物,正要准备出门时,忽然感觉有些腿脚发软,过度的体力透支,让他不得不选择在屋内稍做休息,养精蓄锐。
百无聊赖的他,开始四下寻觅解闷儿的小玩意儿,一来是好奇心驱使,二来则是因为心里的恐惧,和一具尸体共处一室,他必须找点儿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桌面上的小东西被他把玩一圈之后,他把目标对准了死者的粉红色斜挎包,当他看到拉链缝隙露出的百元大钞时,忽然想起了一个月前洗浴房中的窘境。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拿白不拿!”钱包中的所有值钱玩意儿被他搜刮一空后,他又把目标对准了屋内的其他物品。翻箱倒柜一通,确定再无遗漏之后,丁鸿伟满载而归地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