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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十三

      十三
    清朝官员赵翼所著的《陔余丛考》一书中,有这么一句话:“元制,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猎,八民,九儒,十丐。”就是说,元代统治者把人分为十等,排在第一位的是有正式编制的官员;排在第二位的是吏,给官员当差的办事员;第三位、第四位分别是僧人和道士;第五位是医生;第六位是有手艺的技术劳动者;第七位是猎户;第八位是平民;第九位是读书人;第十位则是乞丐。
    由此可见,读书人不受待见的传统由来已久,虽然在中国历史上,文化人曾多次站在改革的风口浪尖,为时代的进步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但在历史的某个阶段,还是逃脱不了被人歧视和苛待的命运。
    丁泽富,一个标标准准的“臭老九”,满腹经纶,可惜生不逢时,在新中国成立后的那段非常时期,硬是被自己的学生给逼成了疯子,疯疯癫癫两年之后,在一个月圆之夜撒手人寰,一辈子两袖清风,临死前只给自己独子留下了两个字的遗言:“读书”。
    丁泽富闭眼时,他的儿子丁正业已经10岁,父亲的死,对丁正业的打击很大,他从记事起,就对父亲十分崇拜。小时候的他,最开心的事儿莫过于吃完晚饭坐在院子中,听父亲滔滔不绝地说着古今中外的趣闻杂谈。父亲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眼永远也舀不完的泉水,随时滋润着他那颗对知识极度渴求的心。可谁承想,这眼泉水竟然会干涸得如此之快。
    “读书,父亲死前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我不能让他失望。”10岁的丁正业从那以后足不出户,用了两年的时间读完了父亲留下的一整屋图书。
    “文革”结束后,丁正业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文革”的特殊时期,和丁正业同龄的年轻人几乎都在无所事事,也只有丁正业反其道而行之,整天泡在父亲的书房之中,也正是这个原因,让1979年刚满16岁的他,成了十里八乡最有文化的青年才俊。
    读书人,从此以后终于甩掉了“臭老九”的帽子,成了时代发展的开拓者。
    丁正业也借着这股东风,在当地领导的大力举荐下,被县中心学校破格录用为语文教师。虽然那时候他只有17岁,但父亲的经历让他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很多,他很珍惜这次机会。一来,他觉得在今后中国发展的浪潮中,读书人永远会高人一等;二来,他不想让父亲失望,想用自己的行动让父亲含笑九泉。所以他很努力,努力得让一些老教师都自愧不如。
    “再过几年,丁老师绝对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语文老师。”校领导在大会小会上没少拿丁正业做正面宣传。虽然有一些老师喜欢在背地里嚼舌根,但大多数人还是对这个年轻人十分钦佩。
    在那个相对公平的年代,只要肯努力,“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而丁正业就把它变成了现实,当年22岁的他,经校长说媒把教育局局长的千金娶回了家中。
    因为丁正业这个女婿在教育系统口碑极佳,所以局长老丈人为了这个金龟婿,几乎包办了所有的婚事,从房子到家具,几乎没让丁正业出一毛钱,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简直羡杀旁人。
    也许是受影视剧的影响,很多人一想到“局长家的千金”,肯定会认为丁正业的老婆绝对是个难缠的主儿,丁正业在家里也绝对是个“妻管严”。就在嫉妒者都在翘首以待准备看他笑话时,事情却没有按照套路继续往下发展。
    谁也没想到,局长家的千金,竟然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娇妻,对丁正业是言听计从;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丁正业竟然掌管着家中的经济大权,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全部是由他说了算。
    “也不知道丁正业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修来这样的福分。”
    “这个丁正业,真是他娘的走了狗屎运。”
    这是一些心存嫉妒者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不管别人怎么眼红,丁正业小两口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有滋有味。
    不是所有的人生都会一帆风顺,丁正业和老婆结婚近10年,都未产下一子,这可急死了局长岳父。幸好在1996年以后,新型的生殖技术在中国开始普及,丁正业成了“试管婴儿”最早的一批受益者。
    在支付了高额的手术费后,1998年,两人终于盼来了爱情的结晶,局长岳父也在有生之年了了抱孙子的心愿。
    对丁正业来说,30多岁,在当地已算是“老来得子”,所以他对自己的儿子寄予厚望,希望儿子今后能有鸿鹄之志,做人伟岸正直。
    “丁鸿伟”三个字,最终被他写在了儿子的出生证明上。
    因为足足比别人晚了快10年,所以丁正业在孩子的教育上很是心急,他很想一股脑儿地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可无奈孩子的“碗”太小,根本装不下太多的东西。
    改革开放,使得20世纪90年代末的中国,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两极分化,“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逐渐凸显,为了能争取更多的优势资源,强烈的社会竞争,使人们变得越来越浮躁。
    作为一家之主的丁正业更是如此,在他看来,孩子要想以后出人头地,唯有读书才是最好的出路,所以从小学起,丁正业就剥夺了儿子所有的业余时间,填鸭式的教学,让儿时的丁鸿伟苦不堪言。
    可面对强势的父亲、懦弱的母亲,以及插不上一句话的姥爷,丁鸿伟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所有科目,你必须给我拿到全班第一。”父亲苛刻到极致的要求,让丁鸿伟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冲刺高考。
    凌晨5点起床早读,半夜12点钟以后睡觉,这是他从初一开始,就一直坚持的作息时间表。
    虽然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丁鸿伟还是选择欣然接受。在他看来,父亲虽然平时对学习要求苛刻了些,但对于其他方面,父亲还是相对比较开明。至少在经济上,父亲从来没有对他说个“不”字。
    “你能保证成绩在全班第一,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这么霸气的话,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说得出做得到,丁鸿伟对自己父亲这一点,还是十分佩服。
    在丁鸿伟的房间里,上到六七千的电脑,下至百八十的书籍,都是他父亲信守承诺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