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这样，也就把最近学车和练车场的事情给他说了。
    高恭皱起了眉头，自顾自的叼根烟放嘴里，还没来得及点，一个小护士进来正好撞到了这一幕。
    “医院里不准抽烟！”
    见小护士那模样，跟发了火的母老虎一般咄咄逼人。
    高恭缩了缩脖子，急忙把烟给拿下，看到他这个样子，小护士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不是还没点嘛。”高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我看完了整个全过程，在旁边憋得那叫一个难受，也没说啥话只是在一个劲的偷笑。
    高恭也瞪了我一眼，咬牙说道：“小心别憋出病！”
    我是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不过这就一小插曲，最终还是要回归主题。
    “哥，这事儿你感觉情况咋样。”我岔开话题说。
    “这事儿是鬼东西闹的可以肯定，不过那个学员应该只是被迷住了，没什么出奇。”
    我点点头，这和我一开始想的差别不大。
    就在我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高恭突然冲我抛出了一个问题。
    “练车场里的那些鬼东西什么来头？”
    我怔了怔，只有摇头。
    高恭还没完，继续向我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两个进重症监护室的学员，现在阳火怎么样？”
    我还是摇头，心里忽然有些起伏。
    再然后，他又冲我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那个昏迷不醒的学员，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对于这些问题，我是一问三不知，只有楞楞的坐在那儿。
    高恭流露出得意的表情，似乎是对我刚才嘲笑的还击。
    “我说丁一卯，你现在也不是菜鸟了，怎么连这些都不打听打听。”
    我懂高恭的意思，第一个问题练车场里的鬼东西是什么来头，要是搞清楚了，就能知道是外来的还是一直在那儿的。
    练车场以前是个乱葬岗，有些孤魂野鬼不出奇，要是一直在那儿的，那只是迷住了问题不大，可以很好解决，如果是外来的，那就不好说了。
    第二个问题，进重症监护室的两个学院，阳火怎么样。
    人的三魂七魄都与三盏阳火息息相关，要是祸害人的，这会儿虽然他们还有生命体征，那只是头顶的那盏阳火还在，双肩的阳火已经熄灭了，造成这个的原因也很简单，三魂七魄被勾走了。
    搞清楚这个了，可以确定那鬼东西到底凶不凶。
    而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昏迷不醒的学院，他是直接被迷住的人，弄清楚他的情况，也就可以确定鬼东西的目的，是复仇索命的还是其他。
    我一直没说话，而高恭依旧是瞥了我一眼。
    “你小子还嫩着呢。”
    都说泥人都还有三分火，一直被他这样说着，我也有了点儿脾气。
    “你就别废话了，说要怎么办吧。”
    “怎么办？今晚先去练车场看看呗。”高恭说着，忽然又凑了过来，“这活儿多少钱？”
    我怔了下，突然想起一直在为这事和他商量，反而是忘了这点。
    这一下子被高恭问起，我有些扭扭捏捏起来了，毕竟挺不好意思的。
    “这个，还得看驾校有没有这意思。”
    “你是说人家还没决定？”
    高恭显得有些错愕。
    我点了点头。
    “靠！”
    ……
    高恭送医院的时候，看起来是挺严重的，住了这些天的医院，其实身体早就好了，之所以没出院，那是在装可怜好让程三山有时间的时候来照顾他。
    他的小心思我懂，所以没点破，我相信程三山也知道，只是介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也没有点破。
    这会儿偷偷跑出医院，这货就迫不及待的点起了烟美美的抽了一口，也的确是把他这个老烟枪给憋坏了。
    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点儿晚饭后，就准备启程了。
    我从来没在这个点儿去过练车场，但是就算没去过也知道，这时候练车场里头，肯定是群魔乱舞。
    我们上了辆出租车，我正准备说去练车场的地名，没想到高恭却是先开口：“去李家巷。”
    出租车师傅怔了怔，回头看我们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发动了车子。
    我也怔住了，转头就问：“咱不去练车场，去李家巷干啥？”
    “准备点儿东西。”
    黑棍我几乎不离身特别是在这种情况，高恭也是黄符法器也不离身，咱去练车场，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难道练车场里头有啥厉害的鬼东西？
    “李家巷又是什么地方？”我忍不住再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
    高恭依旧是那种无所谓的语气，埋头盯着手机，一边发着信息一边嘴角仰起露出贱贱的笑。
    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这时候和高恭互相发信息的是谁，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一幕幕划过。
    当我到了李家巷的时候，终于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这一条巷子过去，这时候都开着门店，门店外无一不是挂着两盏白灯笼，里头都是摆满了纸钱纸人之类的殡葬白物。
    高恭下车后，直接带着我去了巷子尽头的门店。
    看店的是个小孩儿，我们进去的时候，手里还在玩儿着两个纸人，他的目光只是在高恭脸上扫过，最终却停留在我的身上。
    哪种眼神，在天真无邪中又多了丝其他的意思，我说不出来，但是被这种眼神看着，我瞬间知道，这个小孩儿不简单。
    高恭眼睛一扫，顺手叼根烟在嘴里。
    “不准抽烟！”
    小孩儿的稚气中还呆着坚定。
    高恭眉毛一挑，装作惊讶的样子。
    “唉哟，小屁孩儿还敢跟我凶。”
    他说着顺手在小孩儿脑袋上一阵乱刨，把人家的头发弄得凌乱。
    人家自然是不愿意，不过力气哪儿能比得过高恭，自然也是无力抵抗。
    “你爸呢？”
    小孩瞪了高恭一眼，转身跑进了里屋。
    这时候我也在仔细打量店里的情况，这里的纸人很多，一眼看去就知道扎纸人的手艺很明显要比其他店里好得多。
    并且店里的纸人虽然多，可供奉的神像更多，墙壁的架子上摆满了神像，起码都有四五十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