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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拥抱

      褚严猛地把头磕到地上,“皇上恕罪,太后恕罪,小女向来体弱,非是有意……陛下,可否先请太医来为小女诊病?”
    安王也急忙上前请罪,“是臣弟急躁了,恐是惊了褚家小姐。皇兄,母后,还是先请太医来瞧瞧吧!”
    皇帝可不想让太后真将卫家人指给安王,他反倒觉得这褚家小女晕得正是时候。
    他大手一挥,喊道:“来人啊,宣太医!”又对着褚严安抚道,“褚爱卿不必自责,朕与母后也不是那不讲情理之人……”
    正说着,有太医急急忙忙上殿,匆匆见过一礼,便被皇帝命去看诊。
    褚沐柒被褚严抱在怀里,太医上前把过脉,又从医箱中抽出几根银针,在她头上、手上各扎了几针。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她鼻下微熏。
    不过片刻,褚沐柒便幽幽转醒。太医将银针拔掉,朝陛下磕了个头,又匆匆离去。
    “小柒,你可吓死为父了!”褚严一阵后怕,将她扶起来,说:“还不快向皇上和太后请罪。”
    皇帝自高处俯瞰,见那女子面色苍白,额上还浮着一层虚汗。确实是弱不胜衣的样子。她颤颤巍巍在地上一拜,“请陛下和太后恕罪,臣女惊扰……”
    “哎——这是说的什么话,身体不好,也非你所愿,你不必自责。这样吧,朕准你饭后可自行离去。”她为他解决一个难题,他也乐意在这种小事上体现自己的慷慨。
    太后自她晕倒后便没有说话,此时肃着一张脸。不过皇帝有言在先,她却也不好发作。只挥了挥手,“身体不好便少来人多的地方吧。”
    自此,刚才的话题也不好继续,各人又开始吃吃喝喝,恢复了筵席的热闹。卫风吟也坐了回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喧闹的殿中,阴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端着酒杯,瞧着卫风吟发呆的脸狞笑。错不了,就是这个女人!怪不得他从未听过京中有那般人物,原是刚回京城。
    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感受着舌尖的美妙,他缓缓闭了眼睛。找人娶啊——那便嫁给他吧,他一定会好好“伺候”她的!
    卫风吟正盯着桌上的一盘菜,冷不丁衣袖被扯了两下。她抬头看去,望见一张融融的笑脸,还依稀泛着虚弱的苍白。
    “要不要和我去偏殿歇歇?”那温润的眼睛轻柔如春风,让她自刚刚开始便一直冰凉的心里涌进一丝暖意。
    她轻轻点头,站起身扶她起来。靠近了,入鼻一阵清朗的馨香。很干净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
    两人悄无声息出了大殿,一个黑影也暗中跟着起身。
    长廊上,卫风吟有些担心地看着女子苍白的脸,“你当真走得动?”
    两人走的很慢,褚沐柒被她扶着,卸了半身的力量在她身上。凑近了那幽柔的身子,她吃吃地笑出声,“那不然,你抱我过去?”
    她靠得极近,大半个身子都贴了过来,卫风吟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她搀着她的手不由有些僵硬,一时也纠结着要不要将她抱过去。
    “哟——卫大小姐、褚大小姐,可真是让我好找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两人回身一望,一张轻佻的白净面容,着了一身不大相配的白衣,摇着扇子,晃悠地走过来——此人大概自以为风流倜傥吧。
    褚沐柒怪异地看他一眼。之前见他穿的蓝衣,难道,他竟是因为卫风吟才爱上穿一身白衣的么?
    书中只写了白羽后来莫名便只着白衣,不想是因为这个理由。
    不错,来的此人,便是当日调戏褚沐柒的白羽。只见他将扇子一收,眯着眼调笑,“卫大小姐既如此恨嫁,那不如,便嫁给小生我,如何?”
    仗着自己是首相的儿子,他当真是谁都敢调戏。褚沐柒苍白的脸上泛着虚弱,即便如此,却也撑着身子将卫风吟护在身后,皱了眉呵斥:“你不配!”
    褚沐柒真的恨极了他,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只因他便是最后娶了卫风吟之人。彼时卫风吟已筋脉尽断,当真成了一个弱女子。此人便花样百出,日日羞辱,致使她最后凄凉离世。
    每每想起这些,她都痛心疾首,恨不得亲自穿到书中,将其弄死。
    ——所幸,现在她当真来了。
    作为当朝一品大员的儿子,白羽从来都是被夸着捧着,何曾被如此训斥过。当下面皮一冷,阴恻恻说道:“本公子问卫小姐呢,问你了吗?”
    卫风吟还从未被人护在身后过,还是一个前不久才晕倒的女子,感觉颇有些新奇。便也乖乖站在后面不动,只看着对面的人重复道:“她说了,你不配!”
    “你……”白羽气极反笑,“好好好,本公子不与你们争辩。不过,卫风吟,你听好了,本公子说要你,便一定会将你弄到手。你可瞧好了!”
    他冷冷一笑,拂袖而去。褚沐柒气得直想追过去打他,却又气力不济跌倒在身后的怀里,被卫风吟轻轻扶住,道:“不必管他,我们还是先去偏殿吧。”
    褚沐柒白着一张小脸,心知此时争执无用,只得软软靠在她怀里,任她搀着她去了偏殿。
    偏殿内,一名女子坐在榻边,轻轻地在身旁拍了拍,邀请榻前的女子,“来啊,你也坐!”
    卫风吟摇头,看着她缓过来的脸,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你刚在殿中晕得突然,我还以为……”
    她没有说下去,虽说应该不会有人敢在圣前假意晕倒,但她总觉得面前的女子该是肆意的,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不像她……
    她垂下眼思索。然而一路走来,女子真实的虚弱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榻上的女子看她欲言又止,捂着嘴偷笑,“你还以为我是装的?”
    卫风吟低头抱歉,却又见那人对她摆了摆手,“我确实不是装的,我自小体弱,便是憋个气也能晕过去。再加上当时安王口不择言……”
    她调皮地眨眨眼,“我差点憋得驾鹤仙去。”
    若不是这样,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瞒过太医了。
    偏殿中气候宜人,卫风吟也放松下来。终是走到榻边,挨着褚沐柒慢慢坐下。她叹一口气,道:“多谢。”
    褚沐柒歪过头看她,虽然仍与她隔着些距离,但能感觉她自然了不少。烛光下,她冷清的侧脸泛着少见的柔和。
    她独身背负了太多。让人心疼。
    褚沐柒歪着头笑笑,轻轻开口,“不是哦,我只是不想嫁给安王而已。这次我当众晕倒,太后肯定嫌弃我身子弱,便是安王开口,她也不会赐婚了。”
    “呐,风吟,”终于叫出了想叫的名字,“可以抱抱你吗,我有点害怕。”
    卫风吟从未被人轻柔地叫过名字。虽说有些唐突,但意外的,那人的亲近她一点也不觉得抗拒。她点头默许。
    身侧有人拥了上来,那人轻轻用力一拉,两道纤细的身影便一同倒在榻上。卫风吟枕在她胸前,听到她稳定的心跳——倒成了她依偎着褚沐柒。
    “有些累,容我睡上一会儿。”褚沐柒止住她欲动的身子,抬手在她背上轻拍,“歇一会儿吧。”
    头顶的声音响起,落在空旷的屋内,显得格外寂静。她忍不住伸手抱住那柔软的身子,轻嗅一口。
    骗子!她想。她明明一点也不害怕。
    她迷茫地回想这么多年来,从未躲在他人的怀抱里,也从未有人将她护在身后。
    背后一只手轻柔地安抚,被人像小孩子一样哄着,她倒真的放松下来。渐渐便有了倦意。
    帘间有微风拂动,半睡半醒间,她恍惚听见一声悲悯长叹,飘散在空气里。
    时间流逝,褚沐柒抱着心心念念的人儿,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待褚父派人找来,将两人带出宫去,已是深夜。
    两人步行至宫门,一路无话。刚刚经历过同床共枕,此时她们的心情都有些奇妙。就连萦绕在两人周边的空气,也变得微妙无比。
    这算是往前大踏了一步吧。褚沐柒心想。
    “小柒——”
    门口传来秦晏的声音。他站在两家准备的马车前,朝这边招手。
    “小柒,你没事了吧?”还未等她们走近,他便急切上前地问道。
    褚沐柒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微笑向他示意自己没事。
    “那……我今年的生辰礼物,你可有准备?”秦晏低头看她,又为自己讨要礼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准备了。”褚沐柒颇有些无奈。招手唤来青萝,将一个巴掌大的小方盒子递给他。示意他可以打开。
    秦晏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礼物——是一块色泽温润的白玉。
    他喜不自禁,将东西贴身收好,兴奋地说道,“这一定是小柒精心挑的吧,我甚是喜欢。今后我一定随身携带,好生保管!”
    褚沐柒被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一块随手挑选的普通好玉,也值得这样高兴么?
    作为一个王爷,收到的玉质礼物应当数不胜数才对,他这副稀世珍宝般的样子,她差点以为她送出的是定情信物了。
    等等!定情信物?
    古书里好像确实有送玉定情的说法。褚沐柒有点发愁。是不是被误会了啊
    “我先走了。”冷淡的声音自身侧传来,让她心中一颤,当场打了个激灵。来不及去看,一片白色衣袖就已在余光中飘远。
    “等……”褚沐柒欲开口挽留,那人却没有给她机会,几步便行至车前。
    那个经常待在她身侧的侍女捧着一根红布包裹住的东西上前,看她摇头,又犹豫着退了下去。
    白色身影很快上了马车,飘曳的裙摆在车前一晃而过。夜晚清凉的微风拂过,吹开了红布的一角,露出里面包裹的东西来。
    ——那是一根精致的玉笛,在昏暗的夜里映着莹莹光泽。
    褚沐柒的目光追着卫府的马车。骏马嘚嘚地行走,拉着车平稳地驶出宫门,车帘翻飞,露出里面一张平淡的脸来。无悲无喜,无怨无怒。
    她的心里突然酸胀得厉害。